第一百九十七章 異常
戚流年看著文件，緊緊地皺著眉頭，幾個小客戶倒是不打緊，但每個部門都會有客戶流失，或大或小，還都是在重點部門，戚流年自然是一眼看出問題，在查看了那幾個部門今年的銷售業績之後。
戚流年覺得事情更加不對勁了，從今年年初開始，重點部門的業績在不斷下降，即使不斷有新客戶的加入，可總有人在搞破壞一樣，客戶在不斷地流失。
伸手按了電話，讓風趕緊進來，戚流年皺著眉頭繼續看著數據，這著實太奇怪了。
風敲門進來，輕聲問道：“夫人，您有什麽事嗎？”
戚流年肅穆地看著他：“風，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公司的這幾個外交和營銷部門，業績不太對啊？”
風點了點頭，他平日整理那些部門的業績，近些日子來都是在下降，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這幾個部門的業績在公司裏已經是墊底的了。
這並不科學，營銷和外交部門的銷售業績多年以來都是公司裏麵最好的，隻不過是短短一年事情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風心中有疑惑，但也不敢貿貿然的說出來，一直在細心的觀察著，沒想到戚流年這端就問了出來。
風輕聲說道：“是的夫人，我在公司工作了十幾年，營銷部門和外交部門屢屢創造銷售新高，一度被稱為最熱門的部門，前途無量，業績下滑，也是今年年初開始的。”
戚流年點了點頭，原來風也是有所察覺，那看來這件事情應該不是無稽之談。這件事情也不能打草驚蛇，隻能吩咐道：“你幫我暗中勘察一下，這件事情我們倆都有所察覺，那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對方一直在撬走我們的客源，長久下去就不止是營銷部和外交部受影響了。”
公司都會有所動搖，這是最嚴重的後果。
風點點頭，緊抿薄唇，他在程氏那麽多年，程氏的安危早就和他捆綁在了一起，他所能想的，就是一定要保護程氏順順利利的走下去，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是的，我會盡力去查的。請夫人放心。”
即使風已經在調查了，但是麵對著公司日益下滑的業績，戚流年也忙的焦頭爛額為了找到一些彌補的辦法，她盡力的與越來越多的客戶交好，不少人都稱道程家的夫人是一個能幹的女人，自己撐起了程氏的半邊天，戚流年不是沒想過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程雍乾讓他回來補救。
戚流年晚上和他視頻聊天的時候看到他麵上欣喜有餘的告訴她程家的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又隻能暗歎一聲，心裏暗道，再堅持幾天，等到程雍乾回來的時候，也許風就已經把事情調查出來了。
這幾個星期裏麵戚流年一麵是整天思慮著有什麽好辦法，一麵努力的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商業精英，使他人對程氏刮目相看。
程雍乾也把程氏給打理好了，他沉吟片刻就決定了把程氏交給阡陌離打理。
阡陌離遠遠看見了程雍乾就笑道：“今天怎麽有空約我出來了？你不是忙程家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嗎？”
兩個人一碰杯，程雍乾也難得有了幾分笑意，頗為輕鬆的晃了晃酒杯：“那是，事情都解決了。隻是看著你這麽空閑實在是放心不過。”
阡陌離靠著欄杆，這裏能夠看清楚H城的夜景，他也輕啜一口威士忌問道：“怎麽？你知道的，我心裏怎麽想你們也應該清楚的。”
程雍乾站在阡陌離旁邊，看著H城的夜色，這次程雍乾下了決心要讓這個多年好友重新發揮自己知識才幹。
程雍乾皺了皺眉：“過來程氏幫忙吧。”
沒想到程雍乾會把程氏交給他打理，阡陌離有些意外，但鬆了眉頭還是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接著過我的閑散日子比較舒服，程家那麽大，找個有能力的人也不難。我這個閑雜人等就不湊熱鬧了。”
程雍乾勾起嘴角，他怎麽會不知道阡陌離所指的閑散日子是什麽，指著現在這個時候，程家恐怕沒有什麽人可以信任了，隻有找自己的人，而這個人，阡陌離最適合不過了。
“你那些東西，先放放，這邊占時幫我看著點，也不用你做什麽。”
阡陌離聽到這話，聳了聳：“你也知道，我自己那邊，我都是愛理不理的，你真的確定要讓我幫你管理程家？”
程雍乾點頭，把程家現在的情形給阡陌離分析了一下。
阡陌離聽完之後，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明白了，我會盡力的。”
阡陌離說完，頓了頓又笑道：“就知道你這小子是為了早點回去陪老婆孩子，還拖累我過來幫你管理公司，真是的。”
兩個人碰一碰酒杯，什麽也不說，但彼此心知肚明。
隔天一大早程雍乾就飛回了Z城，下機的時候已經正午時分了。
風發來消息說夫人正在公司裏麵會見客人，下午沒有行程安排。程雍乾便轉了方向盤開向了公司。
程雍乾進了公司，不少人還在忙碌，見到他惶恐地點了點頭打了招呼，程雍乾徑直走向了總裁辦公室，風在屋外看見他突然歸來，頗為驚訝，站起來微微鞠躬：“程先生，您回來了。”
程雍乾點了點頭，目光不住地望向辦公室：“現在不是中午了嗎？她吃過了沒有？這個時間她在午休嗎？”
風的臉微微僵住了，這件事情他著實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先前戚流年吩咐下來的去勘察背後主謀，久久沒有消息，對方很是奸詐狡猾，甚至沒露出什麽破綻，因為這件事情戚流年這段時間也一直忙碌到很晚，勢必要調查清楚這件事情。
可是風根本無從下手，對方技藝精巧，客戶嘴也嚴實，怎麽也供不出他的資料與名字。本來想著在程先生回來之前把這件事情解決了的，但看樣子還是要讓程先生失望了。
風搖了搖頭：“程先生，夫人這段時間都很忙，中午還沒有吃，午休也已經停了有一段時間了。我現在讓人準備一份上來？主子您剛從飛機上麵下來，還沒有吃東西吧。”
程雍乾點了點頭，伸手推開了房門，戚流年埋在了一堆高高的文件後麵，隻聽見筆尖在紙張上麵刷刷刷的滑動的聲音，程雍乾突然間開口：“流年？”
在肅靜的空間裏麵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一開始戚流年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錯覺，但男人又低沉的喚了一句：“流年。”
戚流年抬起頭來，就看見了站在麵前久違的男人，熟悉的氣味包裹著她，讓她一下子就紅了眼眶：“你終於回來了。”
程雍乾點點頭：“嗯，我在H城耽擱太久了，現在回來了。辛苦你了。”
兩個人相顧無言，來不及說上什麽體己話，戚流年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麵色嚴肅地說道：“雍乾，我有事情要跟你說。關於公司的，很重要的事情。”
兩個人剛見麵沒有多久就進了小休息室，戚流年靠在椅子上閉了閉眼睛揉了揉太陽穴，輕歎了一口氣：“公司的事情我都接手了，那幾個不服管教的刺頭我也已經用本事讓他們閉嘴了，客戶也有定時去看望，商界對於我的評價還算不錯。”程雍乾點點頭，這些事情他都有所耳聞，公司的事情也有聽風匯報。
戚流年這時候頗有些猶豫，咬了咬下唇，看著程雍乾的雙眸她有些膽怯，最後還是深吸一口氣：“我懷疑有人在撬走公司的客戶資源，從年初開始，對方就斷斷續續地把營銷部的客戶搶走，後來又耽誤外交部的交好和與客戶的交流合作，不少客戶等到和我們的合同到期之後就不肯再續了。”
程雍乾看著她遞過來的一本資料，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接著說。”
戚流年看他麵上沒有什麽表情，這才壯起膽子說道：“然後前段時間我派風去勘察一下，現在結果還沒出來，雖然我們有在盡力搜索，但是沒有辦法，對方太狡猾了，我們又不敢打草驚蛇。可是營銷部和外交部的客戶還在不斷地流失，公司也有幾個偏僻地方的單子出了意外，我們根本沒有辦法。”
戚流年深深覺得這一次是她的錯，每一次都是等到事情發生過後才察覺到了什麽，耽誤了不少時間，而且也沒有查出背後的團體到底是誰。
程雍乾大致的掃了一眼文件，便放下，輕輕摟住戚流年：“沒事，現在既然我回來了，我會處理的。”
戚流年點點頭，程雍乾見她眼底帶著的青暈，知道她最近肯定也是沒有怎麽休息好。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文件。”
戚流年點頭，連續緊繃的神經，此時見到程雍乾，也稍稍鬆懈了下來，沒有推辭，窩在休息室，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