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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無奈應允

  溫定宜已經到了成親的年齡,但是至今沒有婚配,很大程度上,漠北皇帝已經打起了這個心思。


  尤其是之前溫定宜曾女扮男裝在漠北做了那麽多的事情,漠北皇帝如何不知,這次指不定就是鴻門宴,他要的是查探溫定宜的身份,到時候也逃不過被懲處的命運。


  想到這裏,溫正清起了私心。


  溫定宜是他的女兒,他不能允許她去冒這個險。


  既然她現在已經平安回到契遼,那他就得盡自己的全部力量,去保護自己的女兒周全。


  過去的事情,他已經虧欠了她太多,現在能為她擋掉一些苦難也好。


  最近溫定宜一直忙碌於設計陵墓的事情,沒有關注太多外麵的消息,漠北的春宴,更是被她拋到了腦後。


  日子就這樣不溫不火地過去了五天。


  離春宴的時間,隻有七天。


  如果不是溫知新去溫正清的書房,偷拿一本有名的古籍,也不會發現漠北的信件,也就不會知道,漠北皇帝要溫定宜去漠北。


  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他瞬間把古籍的事情忘得幹幹淨淨,迅速闖進了溫定宜的宮殿。


  溫定宜正在書房苦心鑽研,突然被他打擾,憑空升出一股子怒氣,正要開口訓人,卻聽見溫知新說,“我剛從父王那裏發現了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別和我賣關子,有話直說,不想說就算了。”溫定宜性子沉穩,向來不喜歡弄這些有的沒的。


  “好吧,”看溫定宜的確很忙,溫知新也不再多說廢話,乖乖交代說,“是這樣的,我剛剛去父王那裏偷一本古籍,不小心發現了一封信,是漠北寄來的,上麵說,要請你前往漠北參加春宴。”


  “什麽?春宴?”溫定宜放下手中的筆,大致一算,不到七天時間,路上需要耽擱五天,如果不盡快動身,可能會趕不上。


  如果她前往觀禮,代表的就是整個契遼,總不好失了禮數,讓契遼麵上無光。


  可是仔細想想,這封信應該收到有一段時間了,她父王不可能沒有看到,但是卻一直瞞著她,這其中,到底還有什麽事?


  溫知新沒有她想得這麽複雜,而是訴說著自己的小心思,“我長這麽大,還沒有去過漠北呢,看在我把消息帶給你的份上,你帶我去好不好?”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有走遍天下的想法,可惜身份有所限製,上次好不容易去了東齊,也每日都在作戰中度過,沒有留下任何美好的印象。


  既然這次是參加春宴,應該會比較好玩,也算是彌補之前的遺憾了。


  溫定宜像是發愣,始終一言不發。


  “你怎麽不說話啊,你不能不帶我去啊,如果不是我,你都不知道這件事呢。”說到這裏,溫知新終於明白了溫定宜在想什麽,“你說父王為什麽不告訴你,是不是不想讓你去啊?其實我一個人去也行,正好鍛煉鍛煉自己。”


  正在他自言自語的時候,溫定宜就從他眼前消失了去。


  其實溫定宜心中大概能猜到溫正清的意思,所以她才要迫不及待去解釋。


  她不能為了自己,讓整個契遼的利益跟著受損。


  參加春宴,聽上去是很簡單的事情,實際上卻是國家之間交流合作的第一步。


  如果她沒能到,就等於是契遼不給漠北麵子,很有可能會引起大風波。


  她跑去書房的時候,溫正清剛剛下朝回來,一抬頭就看到她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阿宜,你現在怎麽也沒輕沒重,是不是和溫知新那個臭小子待多了,被他感染了。”


  “父王,不是,我是有件事想要和您說。”溫定宜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算是氣息通暢。


  “你說。”溫正清放下手中的折子,並沒有意識到那封信已經被溫知新看了去,甚至還告訴了溫定宜。


  “漠北過幾天要舉行春宴,不知道邀請了誰前往觀禮?”


  為了替溫知新隱瞞,溫定宜沒有開門見山就指出問題,而是拐了個彎。


  溫正清似乎沒想到這是她來的目的,稍作沉默後才答道,“並沒有特定的人,我挑選了幾個有威望的大臣,也算是不辱沒我們契遼。”


  “真的嗎?孩兒還以為漠北皇帝會邀請我呢。”溫定宜語氣平靜,“之前在契遼的時候,我的性別險些暴露,漠北皇帝天性多疑,不可能不懷疑我的身份,前段時間我偽造了溫丘的死亡,不一定能夠騙得過他們的眼睛,漠北皇帝應該會借著這個機會,查明我的身份。”


  這些考慮,都是溫定宜站在漠北皇帝的角度去思考的。


  因為換做是她本人,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一個在漠北待了大半年,留下不少事跡的人,突然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其中肯定會有貓膩。


  溫正清聽她這麽說,也不好再隱瞞,終究吐露了真相,“阿宜,漠北來的信件,的確是要你去,但是父王擔心你會遇到危險,所以沒和你說。”


  “孩兒知道您的一片好心,但是您不能因為擔心孩兒,就置契遼整個國家於不顧啊,我們和漠北如今是盟友關係,交流自然要多,這個時候,我再不出現,隻會讓人覺得我們契遼率先背棄了盟約。”


  說到這裏,溫定宜頓了頓,“漠北的實力,我並沒有查探清楚,萬一他們對契遼突然發兵,隻會打亂我們的計劃,無論如何,這一趟,我必須得去。”


  “哎,”溫正清長歎一口氣,“你既然知道此去凶險,又何必非要去冒險呢,不過是一個春宴,派其他人去,又能如何?父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往火坑裏麵跳吧?”


  “孩兒還沒有去,怎麽知道是不是火坑呢,男裝和女裝並非沒有差異,如若我心中坦蕩,漠北皇帝也不至於為難於我,倒是畏畏縮縮,更容易被懷疑。”


  溫定宜就事論事,沒有過分地給自己招惹麻煩,隻是表達著自己的看法。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父母,看著自己的孩子如此懂事,心中不知該有多開心,但偏偏他們身份不一般,有些事情,不能用普通的眼光去看待。


  溫正清為她的懂事開心,同時也會有心疼,他從來就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去招惹外麵的事情,之前放她去漠北,已經是一次錯誤,這樣的錯誤,怎麽能讓它去延續第二次呢?


  縱使她天生誌向高遠,契遼這個小籠子關不住她,但是隻有在這片天地,她才能平安度日,哪怕沒有作為,隻要是活著,他就此生無憾了。


  可偏偏,溫定宜就是不聽。


  “父王,您如果真的為孩兒著想,就不該隱瞞此事,您應該早日和朝臣解釋清楚,孩兒會明日一早啟程,時間不多了,去的晚對我們契遼也沒有好處。”


  這次和上次不同,換成了契遼公主的身份,很多地方,都需要顧慮道。


  比如,不能和楚言離,商墨沉等人相交過多。


  既然楚言離極力替她隱瞞性別,那也不能突然破功,

  “阿宜,你怎麽就不聽父王的勸說呢?”溫正清表情沉重,心中極其為難,“他們此次邀請你,明顯是心中有了懷疑,你再這樣直接送上門,父王也護不了你啊。”


  “孩兒會保護好自己的,之前孩兒能在漠北待半年,這次也一樣,隻要我不想做的,沒人能夠強迫我。”


  溫定宜語氣堅決,早就把之前被東齊皇帝喝下毒藥,以及在漠北的苦難生活忘記了。


  大概對於她這種人來說,隻要能夠換來好結局,這些過程裏的艱辛都是無所謂的吧。


  溫正清望著她滿眼心疼,怎麽都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以身犯險。


  哪怕她做的選擇是對的,出於一個父親的私心,他卻邁不出這一步。


  大概是老了吧,年紀大了,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就越發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好好地存活於世上,哪怕這違背了自身的責任,也不願意再去顧忌那麽多。


  溫定宜已經分析完了所有的利弊,作為溫正清的女兒,她又補充了一句,“父王,孩兒會保護好自己,會讓您因孩兒驕傲,而不是替我收拾爛攤子。”


  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才,擁有一世盛名,溫定宜希望,溫正清也能給她一片天空,而不是把她關在契遼,限製了她以後的路。


  “罷了,罷了,罷了。”


  一連三個罷了,足以描繪出溫正清心中的無奈,既然他勸不了溫定宜留下,就隻能讓她離開。


  “父王會派人隨你一同去,也好保護你的安危,你終究是個女子,很多時候,要學會藏在男子身後,不要用一己之力去抵擋那些苦難,知道嗎?”


  兜兜轉轉,最終他還是同意,嘴上能說的,也就隻有關心的話。


  “孩兒遵命,此去定會為我契遼長臉,也會為父王為孩兒驕傲。”溫定宜下跪行禮。


  “你要是個男兒就好了,你要是個男兒,父王不必擔憂這麽多,也不必擔心著契遼的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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