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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試探

  後來,穆勒的父親聽了勸,也沒脾氣,但心中卻覺得溫正清一家子欠了他們,所以,溫正清也很為難,這才不得不讓溫知新親自去。


  “哎。”


  恍惚之中,溫正清又歎了一口氣,滿滿都是對溫定宜的思念。


  另一邊,溫定宜正在做著一件大事。


  契遼的軍隊有自己的特點,比如,傳信從來不用麵對麵,也不用所謂的信鴿,而是用一種鳥。


  這種鳥,生命力頑強,而且,極度機敏,在以往很多次交戰中,它們都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而這一次,溫定宜就是準備用這種方法給他們的軍隊傳信。


  出征的隊伍沒有拖延多少時間,準備妥當後,就立馬啟程。


  那一天,雖然場麵沒有大到什麽程度,但是送行的隊伍,絕對是有看頭的。


  至於看頭在哪裏,當然要數楚言離這個美男子了。


  作為皇帝欽點的代表對象,楚言離換上的行頭也是極為惹人注目,還有那本就是罕見的絕世容顏,的的確確是讓百姓們開了眼。


  隻有溫定宜一個人心裏是清楚的,漠北皇帝的做法,並不是想讓楚言離出風頭,而是想讓他試探自己,順便防備自己。


  那次在大殿上,漠北皇帝的疑心有多重,溫定宜是見識到的,不過他的懷疑不是沒有根據,軍隊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力量,如果在前線全部死於非命呢,這個要怎麽說。


  所以,漠北皇帝還是懷疑溫定宜會暗中有計謀,而出征這一天,正是她傳信的好時候。加上她已經和楚言離住在一起,絕大可能是會在今天跟著楚言離出手。


  而楚言離精明雖精明,不過還是高看了自己的父親,他甚至在昨夜跑去找溫定宜,邀請她一起去。


  但是,結果卻讓所有的人都失望了,溫定宜很委婉大度地拒絕了他的邀請,也沒有出現在出征的隊伍當中。


  這就是溫定宜的意圖,她想做的動作,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和漠北結盟是她一人所為,拿出契遼的軍隊,也是她一人所為,而那些不必要的風險呢,契遼的士兵不應該去承擔。


  當時,楚言離自以為他懂溫定宜的意思,雖然溫定宜沒有反駁,但是她知道,楚言離不可能猜對。


  因為,這是一場賭博,連她也不知道結果的賭博。


  兩軍交戰,漠北國必定會拿出自己的計策,而契遼真正缺少的,就是戰場上的計策。


  所以,她才不惜下這麽大的血本。


  寫好信後,溫定宜不急不忙的綁到鳥的腿上,然後放飛,應該今天晚上,他們就可以拿到了。


  信的內容,也很簡潔,而且,是用契遼的古言寫的,很多當代的契遼人都不懂,所以就算到了其他人的手裏,也找不出端倪。


  做完這一切的溫定宜,趁著晚霞,泡了一杯甜甜的茶,然後躺在床上,享受著當下的肆意。


  隻是剛有點想睡的感覺,她就想到了契遼,想到了她的父親溫正清,還有她的母親,還有溫知新。


  掰開指頭算算,她離開契遼,已經一個多月了,他們應該是很想她的吧。


  想想前世的這個時候,她應該是要嫁給楚言離了,當時,他們都極力反對,可是被自己的過度自信蒙蔽的人,不可能再會有任何的理智。


  失神了大半天,決定給他們寫一封信回去,起碼,得讓他們知道,自己現在過得很好。


  時間是過的很快的,溫定宜在楚言離府裏住著,外麵的人也漸漸知道了,溫定宜的存在,更多的傳言甚至在說,楚言離對她的重視,簡直比親兄弟還要嚴重。


  這些,楚言離是不會搭理的,同樣,溫定宜也更不會,既然選擇了更加有意義的事情,那俗事就必須避免。


  但是,有一個不會這麽想,楚逸遠就和沒事找事一樣,抓著這件事,說什麽楚言離同其他國家的人來往親近,會出現麻煩,這讓漠北皇帝也很是無語,對楚逸遠的態度接連下滑,試問,人家的軍隊在外麵作戰,這個時候你挑事,不是腦子有病嗎?


  所以,在被警告三次還不聽的楚逸遠,被關在家裏禁足半個月。


  收到這個消息,楚言離高興地不得了,當下就決定去騎馬射箭。


  而且,還叫了溫定宜。


  隻不過,不是以朋友之間邀請的口吻,而是用一種挑釁或者說故意的刺激對方的說法。


  溫定宜很為難的同意了,因為她沒有辦法,人家楚言離說了,不會騎馬射箭的男兒就不是契遼的男兒,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也隻能選擇一同前去。


  反正,騎馬射箭這些,也難不倒她。


  三國之間,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節日和習俗。


  比如,漠北,最出名的就是上元節,那是在每年的最後一天,舉國歡慶,除舊迎新。而契遼有著各種古老的傳說,很多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在很久以前,就有了摔跤節。


  雖然名字上聽起來是摔跤,而且很粗俗野蠻,但是,實際內容卻不比上元節差。


  摔跤節的進化史很漫長,起初,就是一群人打鬥,為了決鬥出部落的王者,在那個沒有任何武器和工具的時代,人們隻能隻能使用蠻力來選出一個帶頭人。


  但是,這種過於簡陋的方式,存在著太多太多的弊端,以至於很快就被淘汰。


  後來,逐漸演化的越來越豐富,起初的摔跤成了表演,也大多是一些青年男子,對心愛的女人發出的示意。


  溫定宜換好衣服,就跟著楚言離一路出了城。


  途中有一個賣餅的鋪子,楚言離居然停下了馬,溫定宜不明白他想做什麽,片刻之後,隻見他拿著兩個裝餅的袋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這是我們漠北很有名的小吃,要不要嚐嚐試試?”


  聞著餅散發的香味,溫定宜一時之間竟是失了神,她無法不去想,前世,這是她最愛吃的小吃,楚言離曾經給她買過很多次,都是像現在這樣遞給她。


  故意裝作不痛不癢,把餅接過來,就直接駕著馬走在前麵,因為,她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很多時候,人的回憶其實是很脆弱的,但是,外界的事物,總是會不經意之間做出某種暗示。


  楚言離不懂溫定宜的意思,但是,他卻沒有去過分在意,因為,今天他是有目的的。


  這幾日,溫定宜在王府裏的種種行為,都讓他感到奇怪,他想要找出真正的答案,就必須帶她出來。


  至於之前說的騎馬射箭,隻是讓君子吐露真言的方式。


  到了場地以後,不和他們一起的蘇黔,也突然出現,並且還準備了很多道具,類似於,蘋果這些。


  溫定宜輕輕瞄了一眼,就明白了過來,肯定是要比賽騎馬這些,但是,她雖然自這方麵是弱項,可就算輸了,又能怎麽樣,隻能說是自己學藝不精,楚言離肯定不能因為這個找她的事。


  在聽著蘇黔說一長串規則的時候,溫定宜眯著眼睛,像是要睡著的樣子,一旁的楚言離覺得有點好笑,心下開始猜想等會兒聽到懲罰時,溫定宜的反應。


  果然,聽到輸了的人,要光著上身繞場跑一圈的時候,溫定宜嚇得魂都沒了,脫光上衣,她又不是男的,立即就反對,“我隻說要陪楚皇子來這裏玩,並沒有說過懲罰,您這種行為是不是對客人太不友好啊?”


  楚言離的嘴角翹起高高的弧度,俊俏的臉龐在稀疏的陽光下,有了更多的色彩,同樣爭辯道,“溫殿下這話就不對了,你是客人不錯,但是,我也沒有騙你呀,比賽當然就得分輸贏得分勝負,你們契遼的摔跤節,我了解過,所以,還請你不要拿那一套來狡辯,況且,懲罰是誰輸誰脫了上衣跑一圈,要知道我們漠北人的民風可沒你們那邊開放,要真說吃虧,還不是我吃虧。”


  “還真是能言善辯,但是,就算你說破天,我也不會接受這個懲罰的。”溫定宜被他氣的臉都青了,她甚至隱隱覺得,楚言離是不是開始懷疑她是女兒身,想要用這種方法來試探她。


  想到這裏,溫定宜越發覺得不安,如果被楚言離發現了,那一切就都完了。


  無奈之下,溫定宜隻好妥協,“其實我也不想掃了我們的興,隻不過你看這周圍也有人來往,不替我著想,也應該替你們漠北想想,所以呢,不如換個規則,比賽開始怎麽樣?”


  “換個規則?”楚言離假裝認真地思考,實際上心裏已經有了其他想法。


  “正常的就行。”溫定宜也不想強求太多了,既然已經掉進了坑裏麵,不沾點泥土是不可能的。


  “那好,這樣吧,輸的人,就要回答贏的人三個問題。”


  沒想到楚言離會這麽幼稚,溫定宜很讚同地點了點頭,雖然她輸是肯定的,但是,真話假話,就是隨便她說。


  她可不是什麽君子,也不是穆勒那種一根筋,真話假話,她才不管呢。


  蘇黔喊了開始後,楚言離和溫定宜紛紛上了各自選好的戰馬,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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