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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蘇醒歸契遼

  這兩人又在朝堂上繼續爭論了起來,但皇帝卻不在意,他現在心裏想的,可是怎麽去利用契遼的軍隊。


  “不知道殿下願意拿出多少兵力來支持此次征戰?”


  “借給八皇子的全部兵力。”溫定宜口氣格外大。


  所有朝臣都吸了一口冷氣。


  皇上都開始不敢相信,“你不怕失敗嗎?小國的優勢我們還不清楚,萬一全軍覆沒,你有想過後果嗎?”


  隻見溫定宜繼續大言不慚道,“我們契遼的軍隊,向來隻能贏,再說,此次征戰,我們契遼隻是起輔助作用,主要部分的兵力還是要你們承擔,包括食物兵器,可都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好說。”


  雙方談妥當之後,宣布退朝。


  至於帶兵的將領,皇上最終還是定在了盛東廷身上。


  隻有選擇自己國的人來帶隊,才能讓他更放心。


  楚言離在回府的路上,一直眉頭緊鎖,半晌才抬頭看向溫定宜,問道,“你當真要把契遼的軍隊用來征戰小國嗎?”


  “當然,我方才在大殿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是嗎?”


  “為什麽?”


  “這需要問為什麽嗎?”


  “廢話,”楚言離語氣突然抬高,“軍隊是一個國家的最重要的戰鬥力量,契遼和漠北現在隻是剛剛建立了合作關係,你根本沒有必要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溫定宜皺了皺眉,“你怎麽知道我的做法是犧牲,可笑。”


  “你什麽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嘍。”溫定宜懶得去給他解釋。


  楚言離眼中突然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你不會是想,想,”


  “沒錯,”溫定宜點了點頭。


  這一瞬間,她從楚言離的眼神裏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你真的很聰明,也很敢冒險。”這是楚言離對溫定宜此次行為的評價。


  溫定宜不想去否定什麽,也不願做過多回答。


  至於真正的理由,她不可能會說,這是她的秘密。


  楚言離的想法,或者說猜測,她不想知道,也懶得去問,隻要做好自己的部分,就很不容易了。


  回到王府之中,蘇黔立馬跑過來說了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昏迷了十天左右的穆勒,終於醒過來了。


  溫定宜聽到一半,就連忙朝著後麵跑去,這讓楚言離很不高興。


  果然,在她心裏,最重要的,還是自己國家的人。


  穆勒中箭的事情,讓溫定宜良心不安。


  這兩日,她也有去看過穆勒,他的虛弱的神色著實嚇到了她。


  契遼部落的男兒和漠北,東齊,都是不一樣的。


  溫知新現在年紀尚輕,所以從他身上看不出來,但穆勒絕對是最能代表契遼男子的人。


  他有著小麥色的皮膚,這是他帶兵打仗的見證,他身體強壯,高大,彎弓射箭,迎風賽馬,有著一身好的本領。但同時,他的性格又極其簡單,英勇之餘少了細致。


  上次和商墨沉的人交戰,那一箭,其實穆勒是可以避過去的,但是錯就錯在,他算錯了風向,這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穆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床邊有下人給他端茶遞水,但他卻非要自己動手,說什麽男子漢大丈夫,自己的事情不能假他人之手,還有,他受的傷根本就不嚴重,不至於每天都躺在床上。


  眼巴巴傻站著下人此刻,真的很想提醒穆勒,他是怎麽做到在床上躺了十天的。


  一看見有人推門進來,穆勒一抬眼,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麽。


  更懵逼的還是溫定宜,她還啥都沒做,就被一雙寬厚的胳膊抱得緊緊地,隱隱有一種要被掐死的感覺,好不容易才拚盡盡力從裏麵掙脫了出來。


  “穆勒,你別這麽激動呀,你不是都醒過來了嗎。”溫定宜揉著酸痛的胳膊,順便把屋裏的下人們都趕了出去。


  她害怕,等下穆勒會做出什麽更過分的事,比如戳穿她的身份,這就真的完蛋了。


  穆勒憨厚地笑著,再次見到溫定宜,他真的是很開心呀,要知道,他長這麽大,喜歡的女孩子就溫定宜一個。


  他記得,以前在契遼的時候,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溫定宜雖然是個小姑娘,但是特別喜歡男孩們玩的東西,每天都要拉著他們一起去馬場,犯了錯,就都推給其他人。


  還有一次,他們因為去一個大臣家裏偷馬被發現了,她不慌不忙地承擔了過錯,運用自己的乖巧和可愛的外表,讓對方直接就把馬給了她,還許諾了她不少禮物,當時他就覺得,溫定宜是他們中最聰明的一個,以後,他一定要娶她當自己的妻子。


  可是,看看現在溫定宜的樣子,說麵目全非一點都不過分,明明是一個女孩子,頭發卻一根也看不見,衣服也是男人裝,想到她之前和自己說要以男兒身份做些事,穆勒心頭突然湧上一抹心疼。


  “阿宜,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啊,有什麽需要你和我說,就算刀山火海,為了你,我都可以去闖的,你為什麽,為什麽要把自己打扮成這幅樣子,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溫定宜坐下來,喝了口水,緩緩解釋道,“穆勒,我的身份不普通,這也就意味著我不能過普通人的生活,有些事情,我必須要替我父皇還有溫知新去做,你懂嗎?”


  “我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麽啊,有什麽你直說就行,我受得了,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還是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契遼出事了。”穆勒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就知道他理解不了,穆勒是真的一根筋,一句話,你稍微拐個彎,他就聽不明白了,溫定宜隻能無奈地解釋,“你別擔心,契遼和我都好好的,沒出事啊。”


  “那你到底是要幹什麽?”


  “這,我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不是她不願意說,而是她真不知道怎麽說。


  按照上一世的發展軌跡,契遼現在好好的,根本不需要去做多餘的事情,比如和漠北聯盟這些,可是,她總不能說,她就是因為上一世的悲劇,才要做更多的準備吧,這不把穆勒嚇死才怪。


  “你聽我說啊,現在我是以我父王的私生子,溫丘的身份住在這王府裏的,你不論做什麽,都不能拆穿我的身份,聽懂了嗎?”


  “恩,”穆勒老老實實地點頭,但還是想不明白,“我們究竟在這裏幹什麽,我想回去契遼了,那裏很多事情要做,你和我一起走好不好。”


  “不行,”溫定宜搖了搖頭,心下倒是舒坦了不少,她想的也是讓穆勒離開,畢竟穆勒的家族為他們效忠的好幾代人,如果穆勒出了事,真的後果不看設想。


  穆勒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他是想回去契遼,也必須回去契遼,但是,他想把溫定宜也帶回去。


  隻是,話到了嘴邊,他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現在他的強求會讓溫定宜為難,他不想她為難。


  沉默了一會兒,他伸手像小時候一樣摸了摸溫定宜的頭,囑咐道,“你要照顧好自己,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傳信給我,不管我在哪裏,我都會第一時間趕來找你的。”


  “我知道,我會的。”溫定宜的眼眶有些濕潤,她假裝喝茶,低著頭,不想讓穆勒誤會,因為,她的眼淚,為的不是不舍,而是其他說不清楚的情緒。


  說完分別的話以後,穆勒決定當晚就啟程離開。


  溫定宜擔心他的身體,畢竟他剛剛醒來,想著最好是再觀察幾日,確保無恙再離開比較好,但穆勒卻不聽她說的,並且展示了一套高難度的拳法,以證明自己已經徹底好了。


  看著他的表演,溫定宜真的是哭笑不得,穆勒就是這樣一個純粹的人,總是用些小孩子家的把戲來證明自己,逗笑自己,也逗笑別人。


  這樣的男子,應該娶一個賢惠的妻子,養幾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幸福地度過這一生,而不是,和她這種心理不健全的人攪和在一起。


  楚言離得知穆勒要離開的消息,也連忙趕來送別,勸說道,“穆兄,你的身體才剛剛好,還是留下再多待幾天吧,這樣我也放心讓你啟程。”


  誰知穆勒卻一點不領情,“我們契遼的男兒,可不像你們這樣嬌貴,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能倒下,這是我們的信仰,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


  楚言離無辜吃癟,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溫定宜莫名稱的覺得好笑。


  不一樣的人,交流起來簡直就是在為難對方。


  深秋瑟瑟,旁邊的枝條漸漸枯黃,又是個離別的季節。


  出於對穆勒的敬意,楚言離竟是把他最愛的紅棕色千裏馬,送給了穆勒。


  這讓溫定宜直接愣在原地,她記得上一世,這匹馬是楚言離的戰馬,曾助他攻打契遼,可現在他如此輕鬆就送給了穆勒,難道是所有的命數都在無形之間被修改了嗎?

  大概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太過狂妄,穆勒上馬之前,特意和楚言離坐了個手勢,拳頭碰拳頭,這是契遼特有的展現友好的方式,看見楚言離發懵,溫定宜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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