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琴房
王扒皮看他一臉的哀怨樣子，活像被沈言笑扔下的美男，“放心，我打聽過了兩個人沒有那方麵的想法，而且那個趙雪成有喜歡的人，跟他還是一個班的。”
怎麽說也不會和沈言笑在一起，但是沈言笑對待趙雪成是什麽樣的誰都不知道，不曖昧不像情侶，也不像朋友，有點陌生人之間的熟悉感。
反正挺迷的。
祁雲：“沒想到她認識的人還挺多，不過她現在不是很好嘛，開學也沒有什麽問題。”
“那是開學，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顧西晏：“知道什麽？”
“沈言笑那張臉啊，注定不會被人遺忘，對了，還有你的，你和崔南晴的事情也會發酵，隻不過看情況而定，反正我覺的怎麽樣對沈言笑都不是很好，你離她遠一點吧。”
在沈言笑的名聲沒有恢複之前，你所做的一切都會和沈言笑搭鉤，就算你們是青梅竹馬也會有後來者居上。
顧西晏這下子是徹底的沉默了。
沈言笑的成名事跡聽起來好像也就那麽一回事，人還是挺好的，到底是因為什麽讓人那麽害怕也沒人知道，難道是因為不苟言笑的樣子，還是那張禦姐一樣的臉？
長的就是氣勢洶洶的？
回到班級的沈言笑長歎一口氣，就站了這麽一會都覺得腿酸，於綺麗還在一個勁的慫恿她去找那個什麽江景皓她簡直被問的煩了。
且不說趙雪成對她的警告，就今天很多人談論校霸的歸屬問題沈言笑都覺得有些心驚肉跳，這一世她根本沒有想要做什麽事情，她那麽不可一世的人在愛情麵前不還是跪下了嗎，在顧西晏的麵前不還是一樣束手無策嗎。
所以這個校霸歸屬問題她是不會去爭的，但是她同時也明白自己逃不過去，因為那些人的腦子裏都有坑，不管你有沒有這個意思反正打你一頓就好，這樣才能坐穩這個交椅。
沈言笑眉心直跳，有些不耐煩。
“班長是哪個？”
剛上數學課老師根本不認識什麽人，有事沒事班長上。
“這道題上黑板來解一下。”
因為題目是預習的內容，數學老師想考察一下大家預習的情況，大部分的題目有些簡單，最簡單的正負數相加減，但是沒有接觸過的人就覺得很難，算過正的沒有負的啊。
沈言笑的認知就是這些題目是加減乘除，幾乎是剛上去就下來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她的學識程度雖然不高，起碼也是大學了，雖然她最高的水平在高考中。
現在基本的問題她有基礎的。
“很好，看來還真的有人預習了，不錯。”
老師掃了一下名單，因為沈言笑都做了詳細的標準，比如班級裏麵的職務。
“班長.……沈言笑是吧。”
一看學號還在末尾，“挺不錯的，繼續努力。”
起碼一開始那些對著沈言笑冷嘲熱諷她成績的人，現在隻能砸吧嘴巴，因為人家確實預習了雖然題目簡單好歹人家學了的，就是對於怎麽進的四班還有些爭議。
於綺麗：“你挺可以啊，真的預習了？”
“這難道不是基礎題嗎？”
沈言笑一副別用傻子的眼神看我，你才是傻子。
沈言笑的個人魅力不止在這個方麵，她可能隨手做的一件事情都能讓老師歡心，在她心裏就是應該做的職務，在別人心裏就是拍馬屁的人。
誰敢說她一句不是，她又在班級不經常說話，大家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麽樣子，還停留在外麵的風風雨雨之中。
不過吃完飯之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是自由活動的，這段時間經常能在操場上看見男孩子在打籃球，但是場地有限，大部分人為了那一個球場經常不吃晚飯要麽就是女生幫他們帶，到了晚讀或者晚自習的時候在下麵偷偷的吃。
尹漉言打算來找沈言笑的，兩個人吃了飯就和自己的朋友分開了，因為今天星期一學校的琴房能聽到聲音，這個點的顧西晏應該會吃完飯之後就去練琴。
學校專門把這個時間空出來讓給他了。
趙雪成的班級和這個琴房就在一前一後，沈言笑順拐著會去瞅一眼趙雪成，跟他打個招呼之後路過琴房去看顧西晏練琴。
但是琴房密不透風，沈言笑從外麵根本什麽都看不見。
“要不我們回班級吧，反正什麽也看不見。”
沈言笑倚在門邊，手上插在裙子口袋裏，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下，已經一個下午沒有看見顧西晏了，有點想他。
尹漉言：“沒事，在等等。”
裏麵傳出來一段悠揚的琴聲，尹漉言就這樣趴在窗戶口一動也不動，想試圖看清裏麵的狀況，但是除了紅色的窗簾什麽也看不見，密不透風的，搞得她有些失望。
拿起自己手裏打包的包子，一口就咬下去，還狠狠的拽出來，氣死人了，什麽破學校這麽緊張做什麽，又不是偷東西！
沈言笑幹笑兩聲，直了直身子，就聽到後麵的窗戶打開的聲音，她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就連尹漉言嘴裏的那口包子都沒來的急咽下去。
沈言笑背後一驚，她甚至能聽見顧西晏的呼吸，距離很近，可能本來就是倚在窗戶口的緣故，一打開就是沈言笑的後腦勺。
她淡淡的轉過頭，視線交匯，一下子撞進她的心裏，這個距離是有一點近了，近的她不知道該怎麽去呼吸。
兩個人隻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隻要沈言笑高一點，或者說顧西晏在低一點沒準兩個人都要親密接觸了。
顧西晏：“你怎麽在這？”
早聽到外麵有動靜，如果不是熟悉他也不會打開窗戶看一眼，不過結果好像還不錯。
沈言笑向後退開一步，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好像隻有這樣沈言笑才有一絲安全感，因為隻要在顧西晏身邊，她就會覺得缺氧。
“我……她.……”
指指之間，又指指尹漉言，半天才又把手插在兜裏，不知道該怎麽說話。
尹漉言連忙咽下那口包子，“我們聽到琴聲好奇！”
嗯，好奇！
對於心口不一的尹漉言，沈言笑隻是咧咧嘴角，敷衍的看著她，然後又對著顧西晏點頭，“沒錯，聽到琴聲有些好奇。”
眼下也隻能這樣打消這樣尷尬的氛圍。
顧西晏半個身子探出窗外，掃視一圈沒看到人，又關上窗戶和窗簾。
沈言笑：“.……”
尹漉言：“.……”
她們兩個是被拒之門外了嗎，這個關窗戶的動作還真的熟練。
很快前門就開了，顧西晏招招手讓她們進來。
尹漉言：“我們進來會不會不太好？”
顧西晏沒有理她，因為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高二的學姐也在，帶了胸牌，所以沈言笑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是高二的，何況這位學姐也有小夥伴在身邊。
沈言笑暗自低頭，原來他不是一個人在這。
“顧西晏，你女朋友？”
“不是”
回答的沒有遲疑，反正沈言笑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的確情況就是這樣。
“那就是追求者？”
學姐淡淡的笑著兩個人，有些半開玩笑似的，但是沈言笑卻絲毫沒有表情，甚至有點看不慣她。
什麽叫女朋友？
什麽叫追求者？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好吧，反正她在顧西晏這件事上認栽了，不許別人胡說八道一句。
“你朋友臉色好像不是很好？”
就連尹漉言都聽出來不一樣的滋味，但是顧西晏並沒有打算理她的感覺，任她一個人在邊上自說自話。
鋼琴有兩台，一人一台。
沈言笑也算是看出來，兩個人都是練鋼琴的，學校特批的琴房給他們兩個練習，隻不過為什麽這個女的總是直勾勾的盯著她家晏晏看？
當她是死的嗎？
顧西晏：“你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吧。”
他去洗手池洗了一下手，舉頭投足之間都有點高貴的感覺，而且在鋼琴麵前的他總是那樣耀眼和遙不可及。
沈言笑剛坐下來還沒有一會，顧西晏就開始坐在了鋼琴前麵，然後扭頭看向她，“想聽什麽？”
沈言笑楞了半會，“就你去年寒假在現場彈的那一首吧。”
那一首包含她太多的情感，她都沒有來的及細聽是什麽樣的曲子。
一旁的高二學姐臉色不是很好看，知道顧西晏性子冷不太愛說話，但是沒見過他這樣討好一個女生，雖然也說不上是討好吧，但是比對她的態度好很多。
有些話他都是有選擇性的回答，但是對於那個女生他卻是主動問答。
顧西晏的音樂給人的感覺就是滲入人心，哪怕隻是隨手一彈，動作行雲流水，交錯的黑白鍵孕育著各種不同的美妙旋律，輕輕觸碰，按出一組和弦，弦音震出不可思議的音樂，鋼琴本身就是迷人的。
古樸，生動，任何你想不到的聲音都可以在這個幹淨的黑白鍵上展現出來。
雙手落在琴鍵上的時候，他就是一副畫，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鋼琴聲如天籟，行雲流水般的從指間傾瀉而出，蜿蜒婉轉，百折千回。
質樸的是自然，震撼的是心聲。
一曲終了，大家都很給麵子的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