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憧憬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劉譽向蘇月做了保證,他一定要教會月兒防身術的。他和月兒並肩走在梨花紛紛揚揚落下的小路上,月白的梨花打著睫毛上,感覺那麽的愜意。
他第一次和自己心愛的女孩兒漫步在浪漫的梨花雨中,就是現在死了也是值得了。
默默地為蘇月守護,偶爾製造一場浪漫,劉譽已經感激涕零了。
“劉大哥,我信你,你很厲害呀,江澈璃都怕你。”蘇月覺得蒙麵的劉譽很帥,也很男人,這個世界上能讓江澈璃害怕的沒有幾個人。
前世的江澈璃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整個江山社稷都他的,那才叫一個凶狠呢。想到這裏蘇月不寒而栗,學習防身術,她學定了。
“不是我厲害,是正義戰勝了邪惡。”
劉譽沒在蘇月麵前炫耀,他沒有炫耀的資本,自己這張臉不能見人,這就是他麵對蘇月自卑的心裏。
他的外表很男人,內心很脆弱,尤其見到蘇月,都不知道說什麽了。說多了怕月兒煩,不說話怕當成啞巴。
今天,劉譽見到蘇月和往日不一樣,對他綻放出笑臉,但,他的小心髒還是碰碰地亂跳,不知道哪句話不對,讓心儀的女人不高興了。
“你就是正義的使者,是上天派來保護我的,每次遇見危險,都能遇見你。”蘇月沐浴著梨花雨,身邊有劉譽陪伴,她什麽都不怕了。
第一次對身邊的男性沒有設防,蘇月還是從前世重生之後的第一次,她很享受和劉譽在梨花雨中漫步,說著一些感激的話。
“不要這麽說,我隻是一個普通不過再普通的一個人,誰遇見了都能管。”
劉譽還是那句話,他是遇見了,其實,才不是呢,他有信使,盯著蘇月的行蹤,知道蘇月隨著顧長傾到梨園賞花。
他見蘇月出門,遠遠地跟著,保護她是心中所想,看著她的馬車在前麵走,也是一種心靈的寄托。
“劉大哥,你救過我那麽多次,怎麽感謝你,你需要什麽東西,隻要蘇國公府裏有的都可以。”
蘇月孩子氣似的看著劉譽,她想給救命恩人以物質獎勵,在她的心靈世界裏,劉譽就是一個浪子,居無定所的一個閑人。
她想好了,家裏有一處外宅,沒人住,和爹說說,送給劉譽。
“我什麽都不缺,你送我收,味道變了,我成了帶有目的的惡魔了。”
劉譽斷然拒絕了蘇月幼稚的想法,他什麽都不缺,他比蘇國公府還富有呢,隻是不能和蘇月說。
他很希望得到蘇國公府的一個寶貝兒,那就是眼前的這位嬌滴滴的小姐,但,不能也不敢,遠遠地欣賞這個寶貝兒就足矣了。
何況,即將要教給她防身術,那樣就可以天天見麵了。
“你這樣讓我有心理負擔,好吧,我可以不可以給你做雙鞋,你每天到處亂跑,一定費鞋。”
蘇月是有恩報恩,有仇必報,她對恩怨是涇渭分明的,此刻,總想為劉譽做點什麽,突然發現劉譽的鞋子蒙上了一層灰,認為他對鞋子有需求的。
她哪裏知道,在盛京城裏,乃至北梁國,對送鞋子很有講究的,未婚男女送鞋子等於要遠離此人,有穿著鞋子跑了的意思。
鞋子,隻有家人才能給做,至於劉譽的鞋子誰給做,蘇月不得而知,送鞋的避諱,她更不知曉了。
“好啊,不過我的鞋子很多的,你會做鞋?”
劉譽低頭看了蘇月那一雙的芊芊玉手,怎麽看都不是做鞋的手,家裏的嬤嬤,給他做鞋,雙手都有老繭。
他沒吃過肥豬肉,還沒有見過肥豬走?見過老嬤嬤納鞋底很用力的,也很辛苦的。
“一會量個長度,我試著給你做。”
蘇月說話的底氣明顯不那麽足了,但,這些難不倒她,自己試著做,如果做不好,可以讓奶娘幫助做。
她有王牌在手,不怕了,不信府裏那麽多女人,做不出一雙鞋來。
“好啊,很期待!”
劉譽感覺自己很榮幸,今天和蘇月走了一段路,還和她說話聊天,他很想大喊一聲,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他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不能讓情感出籠,那樣就壞菜了,連月兒都不能見了。
劉譽深情的眸子,閃著興奮的光,對明天有了憧憬。
“我娘就在前麵,我走了。”
蘇月看見顧長傾還在和那些人說話,沒有發現自己和劉譽說話聊天,狂跳的心,安靜了下來。
她要和劉譽告別了,明天他們還會見麵,蘇月和劉譽一樣對明天有了期待!
“慢走,不要和你娘分開。”
“知道了。”
劉譽望著蘇月遠去的背影,悵然所思,心裏生出了無限的惆悵。
他躲在樹叢中,看著蘇月漸行漸遠的身影,想象著她美若天仙的俏臉,如喝了一杯老酒,兀自醉了。
“娘!”
蘇月距離顧長傾不遠了,她朝著顧長傾喊了一聲,一聲呼喚,包含了對娘親的眷戀,還有剛才遇見江澈璃的驚慌。
她撩起曳地長裙,朝著顧傾城和達官貴婦們閑聊的樹下跑去。
“月兒,醒了?我看你睡著了,遠遠地看著你。”
顧長傾的心有多大,她見女兒睡著了,讓趕車的小廝守著,小廝正好要方便,走出很遠,才有蘇月遇見江澈璃,孤立無援的畫麵。
就是小廝在,也奈何不了江澈璃,還是劉譽說的對,不要遠離顧長傾的左右。
“瞧瞧,月兒出落得如花似玉,好像仙女下凡。”
一個貴妃,當著月兒麵,肆無忌憚地誇獎起來。她說話也誇張也真實,還有溜須拍馬的成分在裏麵。
阿諛奉承,在達官貴婦中很盛行,所以才有張家小姐被土匪掠走一夜什麽事情都沒有,方茹欣卻被吐沫星子淹死了。
“月兒,正是好時候,漂亮的姑娘十八九,小夥子二十剛出頭,是人生的花季。”
顧長傾巧舌如簧,她見過世麵,而且經曆了現代社會的高等教育,和這些遠古的時代夫人不在一個等級上。
她說的話,大家聽懂了,但不會說,便討好的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