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反敗為勝
想必皇兄也是專門做好了準備的,這被褥都是新的,總不能是劉譽自己準備的。
“嗯,皇上暗示我這裏有地方可以躲,隻是暫時出不去。”劉譽飛快的了一下自己知道的狀況。
昨日下午晚秋剛剛給他傳信,就有人要帶著自己來牢房,他心中詫異,卻是見來人不斷的重複是來這一間牢房,皇上是這裏邊什麽都沒有,讓自己好生反省。
其中多次提到了草堆,他主動的看了兩眼,果然別有洞。
見了這安排之後,劉譽就知道蘇苑並非是真的認為自己有罪了。
“沒事就好。”蘇月這才鬆了口氣,將外邊的情況主動的了。
“我會處理好事情,你可能要與鄭王等人周旋,一定要心不要受傷。”蘇月謹慎的叮囑道。
“好,你也要多加心。”劉譽果斷的點頭,他有能力出去,隻是鄭王定然是要時不時就拉自己出去審問,他還是要糊弄一下的。
“好。”蘇月算了算時間,兩刻鍾已經快要過去了,才抱了他一下。“時間快要到了,我先走了,保護好自己。”
劉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連連點頭。
兩夫妻依依不舍的看了兩眼,蘇月這才鎖上門轉身離開。
片刻之後,又有侍衛下來準備查看,蘇月輕巧的躲閃著,有驚無險的回到了林京那裏。
“有勞。”蘇月衝著他點點頭,將鑰匙還給了林京。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林京也不知道那牢房的秘密。
“公主,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林京不解的衝著蘇月問道,分明是皇上軟禁了公主,她手中又怎麽可能會有玉璽的印記?
“來話長,好生調查此事,我會配和你們。”蘇月一時半會兒不清楚,隻是這般的叮囑道。
林京見她不慌不忙,也知道了此事的蹊蹺,鄭重的點點頭。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蘇月擺擺手,又心翼翼的跟在蕭燁的身後,有驚無險的出了宮。
“我還有些事情沒整理清楚,傍晚回來尋你,不用擔心。”從他府中換了衣服之後,蘇月準備先去飄香樓一趟。
“好,公主心。”蕭燁也從蘇月的態度之中發現了些端倪,他們本就是極為聰明的人,自然是知道該怎做的。
蘇月點點頭,直奔飄香樓走去,蘇三已經在大廳等候著她了。
“公子。”蘇三一眼就看見了蘇月進來了,輕聲問道。
蘇月點點頭,給自己倒了杯茶。
之所以選擇在了大廳,就是因為想要聽聽最近的議論。
果不其然,此時在談論的都是長公主府的事情。
聽著那些議論紛紛的事情,蘇月用了兩杯茶的時間,視線鎖定在了一個人身上。
“蘇三。”她遞給了蘇三一個眼神,後者立刻會意,起身衝著那邊走去。
蘇月慢悠悠的吃了兩塊糕點,片刻之後,張陽來請她上樓。
“公主,人在裏邊了。”他低聲衝著蘇月到。
蘇月點點頭,走了進去,裏邊被蘇三壓著一個人正跪在地上,瞪著蘇月不出來話。
“蘇一,帶回去審問,蘇三,我們去鎮國公府。”
蘇月懶得和這種散布謠言的嘍囉話,隻是輕飄飄的看了兩眼,衝著人吩咐道。
蘇一將人帶回去,蘇三跟著蘇月去了鎮國公府。
他們出了事情,爹娘必定會十分的擔心,蘇月還是想要去看看,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被人發現端倪,她不曾進去。
“勞煩將這東西交給林夫人。”她從袖中取出來了一個木盒,遞給了侍衛。
“是。”那侍衛點點頭。
蘇月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也輕輕揚起來唇角,轉身離開。
那木盒裏邊是曾經林氏送給自己的簪子,已經有了年頭了,爹娘一看應該就知道是自己,大抵就會放心下來了。
離開了之後,蘇月先後去了丞相府,戶部尚書府等地方,等到色稍晚之後,才衝著蕭燁府中走去。
而與此同時流言已經蔓延開了。
蘇五等人放出去了消息,蘇月聽聞了劉譽入獄的事情受不了打擊,直接昏倒過去臥病在床,整個長公主府都是陰雲密布的狀態。
周誠自然也聽聞了。
他已經搬進來了新的府邸,府中不算是大,隻是有著幾個丫鬟,此時正在偷偷的議論長公主的事情。
周誠其實有些不太想聽,但是那些言論還是會斷斷續續的傳進來他的耳鄭
“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啊?”這是院中的掃地侍女問的,聲音有些不相信。
“誰知道呢,他們這些人不定都有點醃臢事。”一個廝絲毫不在意的到。
周圍還有些饒竊竊私語,周誠已經聽不進去了。
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手中的筆墨上邊,桌子上邊整整齊齊的放了一副字帖,上麵的字跡清秀又端莊,沒有尋常女子那種簪花楷的規規矩矩,卻是帶著些淩雲其上的氣魄。
端莊不失鋒利,大氣不失穩重。
若非是親眼所見,他實在是難以相信這是出自女子之手。
這是蘇月的字跡,他從進府開始足足臨摹了三月有餘,才寫的這般的相像。
一想起來蘇月的事情,他心中就有一股子沒有由來的煩躁。
自從昨日長公主府出事,他的心中就一直有些無法安寧。
那些與南楚的信件,是他親手偽造的,也是親自給放在蘇月的書房裏麵的。
至於印鑒,也是每一次去見蘇月的時候,仔細觀察,趁著蘇月不注意的時候蓋上去的。
也就是,蘇月此時的災難,都是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
分明是在進府的時候就計劃好的事情,但是周誠莫名的想起來蘇月那一雙通透的眸子,竟然少見的有些於心不安起來。
她大抵是對自己有防備的,這一點周誠一直都知道,正是因為這般才下手這般的順暢。
但是她也從不曾虧待自己,周誠忍不住想起來一月前有一次自己發了熱,蘇月親自過來看了看,又讓大夫給自己瞧病,言語都柔軟了不少。
那態度實在是很像自己已故的姐姐。
自從姐姐過世之後,已經鮮少有人對自己這般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