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生辰宴
但是他們也是為了自己好,這一點蘇月的心中還是清楚的。
“既然遇上了,就一起走吧。”蘇月衝著蘇鈺點點頭,帶著晚秋率先走去。
蘇鈺也趕緊跟上。
他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了,先前大多數都是皮外傷,隻要自己人清醒過來就好了,此時大部分都已經痊愈。
倒是蘇月的身體狀況,他們一直都十分擔心。
正殿裏邊歌舞生平,人來人往,臉上都是邊關大勝的喜悅,還有即將就要過年的歡喜。
隻是這些人在對上了蘇月的視線之後,都緩緩的收斂了自己的笑意,臉上帶上了些心翼翼。
每一個人都是這樣,蘇月不由得嘖了一聲。
且不劉譽一定還沒有死,就算是這的出了些什麽事情,蘇月也不是承受不起來的人。
在這一眾人群之中,倒是隻有蘇遷對她一如既往,甚至還挑眉得意的笑笑,一臉幸災樂禍。
蘇月十分給麵子的翻了個白眼。
生辰宴起來也不是個什麽重要的場合,蘇月就算是不來了可以,蘇苑之前委婉的提起過,若是她不想要過來,就好生的在雲月閣休息就是。
白了隻要蘇月開心就好。
蘇月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她這人向來是心大,什麽生生死死都已經經曆過來了,也不怕這些事情,就算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她的日子,寶的日子還是要照常過的。
她心態很好的想著。
正巧中間一行舞女正在載歌載舞,蘇月聽著歡快,心中的鬱氣也覺得漸漸的消散了些,忍不住抬手隨便鼓鼓掌。
蘇苑與陳柔對視一眼,眼中紛紛閃過了些詫異,蘇苑還以為蘇月喜歡,又扭頭去吩咐了陳公公讓這些人再舞一場。
注意到了蘇苑的動作,蘇月挑眉,心中雖然覺得無所謂,卻也暖心。
“娘,這個好吃,你嚐嚐。”寶坐在了蘇月的下首,抬手將一道菜推在了蘇月的麵前,眼神亮閃閃的看著他。
蘇月抿唇笑笑,也嚐了一口,輕輕點頭,“好吃你就多吃點。”
寶恩恩的點頭。
蘇月忍不住一笑。
殿中的歌舞聲音響徹際,一直隔著外邊的夜色衝著邊關的方向蔓延出去。
破舊的草屋裏邊,一個青年男子有點慌張的衝著外邊跑去。
“爹,娘,他剛才好像是醒過來了?”外邊是一片冰雪地,什麽都沒有,他揚聲衝著一個方向問道。
聽見了他的聲音,不遠處的棚子裏邊鑽出來了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身上都是破舊的舊衣服,已經洗到褪色,並且滿是補丁,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是神采奕奕的。
“真的嗎?”男子衝著他問了一句,趕緊也去了屋子裏邊。
床上躺著的人眉目如畫,此時臉色蒼白的不像是個活人,若非是胸前還微微的起伏著,怕是都要被人覺得已經斷氣了,但是盡管如此,還是像是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
隻是還是一動不動。
“沒有啊?娃子你是不是看錯了?”那婦人走過來看了兩眼,眼中有些狐疑。
那十八九歲的青年趕緊皺眉,“不對,我方才真的看見了他的手動了一下,就是握著玉佩的那隻手。”
著,他為了證明自己,還拉著劉譽的手給兩人看了一眼。
兩人湊過來一看,不由得都紛紛挑眉詫異,先前劉譽的手握的緊緊的,他們也不知道拿著的究竟是什麽東西,但是此時已經露出來了大半。
“好像是玉佩哩。”中年男子好奇的到。
“就是,看著成色還挺值錢的哩。”婦茹點頭。
青年也就是陳宇不由得笑笑,“那我們豈不是發達了?”
“你這娃子,就知道胡,這是人家寶貝這的東西,我們可不能亂動。”陳老衝著陳宇罵道,一邊抬手試探了一下劉譽額頭上的溫度,輕歎一聲。
“這燒也沒退下去,也不知到人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
陳宇撇撇嘴,他就是隨便開開玩笑。
“不過他也算是命大,遇見了咱們家,要不然碰上這城裏的士兵,還不知道是死是活。”那婦人給劉譽蓋了蓋被子,是被子,也就是一床已經是破舊不堪的布。
棉花都已經跑的差不多了,一點都不暖和。
他們是五日前發現劉譽的,那個時候出去打獵,冰雪地的獵物沒見到,倒是撿回來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
家裏一直都靠著打獵為生,什麽都沒見過,卻從他那一身盔甲看出來了是個將士,還是人家大心將士。
現在他們的王大敗,都已經逃回來了這慶城,裏邊風聲鶴唳的,簡直就是草木皆兵,好像是一直都在找人。
若非是被人發現劉譽,他怕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娘,你他啥時候能醒過來?”陳宇也盯著劉譽看了半,心中嘖嘖稱奇,他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漂亮的人,還是個男子,當初爹將人背回來的時候,他也是嚇了一跳。
這人贍很重,要不是娘以前學過點醫術會看病,怕是人早就已經沒命了。
“看情況吧。”婦人憂心仲仲的著。
“我還真想要問問他們大興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之中那般的好。”陳宇閑來無事到。
聽到了這句話,他爹娘都笑了,“大興好啊,比咱們吳國好多了,我前陣子進城,大興還沒打過來的時候,就聽糧店的掌櫃,人家大興從來都不缺糧。”
“那他們是怎麽做到的?”陳宇有點好奇了。
“是那邊有個什麽公主還是皇上的,總之就是愛民如子,比咱們好多了,先前城裏還有不少人希望大興快點打過來,聽都城的百姓們歸順了大興,都吃的好喝的好呢。”
陳老衝著陳宇著,眼中帶上了些向往。
他們家裏也沒有什麽銀兩,朝中又要打仗賦稅重的嚇死人,整簡直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要是大斜真是這般的好,他還真是希望自己過去看看。
隻是看著城裏的情形,怕是難了。
一家三口一邊照顧著劉譽,一邊隨便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