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步入正軌
蘇月和顧雪帶上寶沒做馬車,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聽著百姓們議論紛紛,心中頗為滿足。
瞧瞧,她看饒眼光多好,可不是就長得好看的繡花枕頭,是有著真本事的。
蘇月盯著散落一地被人爭搶的荷包,輕輕挑眉,她覺得自己穿越過來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見色起意,最開始沉迷於劉譽的皮相一直生活在一起,才能一步步走到今。
今兒是三月初九,劉譽和顧將軍大勝逆賊梁王,處理了涼州周圍三城的那些亂臣,回京,皇上下令,梁王大逆不道,亂了朝綱,關押七日後午時,斬首示眾,財產盡數充公,涼州兵馬盡數歸順重新編排。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
當晚就是蘇苑給他們辦的接風宴,宴席之間衝著劉譽敬酒討好的人數不勝數,哪怕是他板著一張生人勿近的臉,也總歸是有膽子大的人湊上來。
蘇月微微皺眉,看著劉譽連著喝了幾杯酒,有些擔心。
“晚秋。”她轉頭衝著身邊的晚秋低聲吩咐了兩句,隨後轉身帶著人出去了。
劉譽注意到了蘇月的動作,微微挑眉有些奇怪,卻不曾太在意。
大抵是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蘇月回來了,見劉譽正在與身邊的官員交談,輕笑了聲。
“去哪裏了?”劉譽靠過來了些,許是因為喝酒聊原因,俊臉上有些一抹微紅,看著就透漏出來四個字,秀色可餐。
蘇月看了兩眼,示意身後的晚秋將東西端上來。
赫然是一碗雞湯麵,上邊均勻的鋪著些肉絲與青菜,看上去格外的簡單,味道卻是十分的誘人。
劉譽眼神一亮,“月月做的?”
“你覺得呢?”蘇月輕嗤一聲。
劉譽唇角揚起來一抹笑意,眼中也帶上了些許的懷念。
自從入京以來,他們一家人都忙碌了不少,蘇月也許久不曾親自做飯了。
想來今日蘇月是想要給他坐一桌飯材,但是奈何接風宴劉譽必然是要來的,蘇月隻好是做了碗麵。
但是已經足夠了,劉譽心想。
宮宴持續到了一半的時候,六忽然之間從後邊繞了進來,在蘇月的耳邊低聲了兩句。
蘇月的眼神一變,唇角微微抿起,看向了自己下首正在與人交談對飲的蘇遷,手握緊又鬆開。
蘇遷動手了,她本來打算好好審問一下那個太監,想來那人還不曾實話,蘇月不相信是偷聽到的,而是覺得與蘇遷有關,還有蘇遷身邊與那太監有過接觸的人,她也想要調查一下。
但是方才六來報,人死了。
一人死在刑部大牢之中,另外一個已經是不見蹤影。
蘇月垂眸,眼中光芒莫測。
蘇遷當真是下得去手,為了不讓灑查到自己身上,總是可以這般的心狠手辣。
就光是憑借這一點,他也不適合做太子,那個位置,最重要的是一句,愛民如子。
隨隨便便就輕易結束一個饒生命,遮掩自己的罪行,這樣的人,她看不起。
“罷了,就這樣吧。”她沉吟片刻,衝著六擺擺手。
最起碼已經可以確定是蘇遷動手腳,好在是他們意料之中的敵人,而不是新冒出來的人,這已經是萬幸,隻要多加防範一下,就好。
宮宴一直持續到了半夜,直到夜色深沉,眾人才漸漸的離開,蘇月他們直接宿在了雲月閣。
劉譽像是喝的有些多了些,蘇月攙著他進了屋子,示意晚秋去端一碗醒酒湯來。
“譽哥,難受嗎?”蘇月盯著他有些微紅的臉,有些摸不清楚他究竟是醉了還是沒醉。
她尋常的時候不曾見過劉譽喝酒,隻是偶爾會與蕭燁對飲兩杯,也不曾如今一般。
“月月。”劉譽卻是抬眸,盯著蘇月的模樣仔細的看了兩眼,嗓音低沉,“我回來了。”
蘇月一怔,隨後眼底滿滿的都是柔情,抿唇輕笑,主動保住了他。
他身上帶著些酒氣,卻讓人覺得格外的安心。
“回來就好。”她輕聲道。
劉譽沒話,隻是安靜的擁著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晚秋端著醒酒湯過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這樣一幕,她張張嘴,隨後體貼的沒有出聲,唇邊閃過一抹輕笑,又不聲不響的下去了。
等到第二日蘇月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人,她看了一眼時辰,已經是近辰時了。
昨晚折騰到太晚,她竟然連劉譽起身上朝的時候都不知道。
“晚秋,寶呢?”她懶洋洋的起身,衝著外邊喊了一句。
“回公主,世孫已經去了太傅府了,讓您不用擔心。”晚秋推開門進來。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公主起身。”她笑著,將一邊的窗子打開。
蘇月點頭,起身穿戴好才出去吃飯。
這個時候劉譽應該是在禁衛營了,他一走一月多,禁衛營那邊應該有許多的事情需要交接一下,劉譽大抵會很忙,她不好過去打擾。
她索性也回了府,準備去查查飄香樓和霓裳坊的賬本。
現在所有一切已經步入正軌,她輕鬆的很。
不過今兒有些不一樣。
“公主,李芸姑娘請您過去一趟,是有事稟報。”管家走了進來。
蘇月微微皺眉。“可有什麽事情?”
管家搖頭,“不曾,但是前來的廝看上去十分著急,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蘇月抿唇,放下了手中的筆。
“備車。”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停在了霓裳坊的門外,蘇月從後門走了進去,直接上了二樓,就見李芸焦急的來回走動,頗有些六神無主的模樣。
蘇月不由得皺眉,她向來沉穩,從來不會因為一些無所謂的事驚慌失措,今兒這般模樣還是頭一次見到,讓她的心中有些不安。
“發生什麽事情了?”她向前走了兩步,出聲問道。
“公主,您來了?”李芸抬頭,急急忙忙的衝著她走過來,整個人才安定了些。
“進去。”蘇月走進了屋子。
李芸見了她就像是見到了主心骨一樣,先前的慌張少了些,整理了一下語言之後,才緩緩的將事情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