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眉目
整個寒山寺中所有人中了迷藥,就是為了燒死一個蘇月,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這樣大的膽子,她倒是有些好奇。
不過……
“算了,在呆上一陣吧。”
現在蘇月在排查可是有人離山,他們若是此時離開必然會被人懷疑,加上她與蘇月曾經的那些恩恩怨怨,怕是首當其衝的被人針對,左右也不是她動的手,不如安安靜靜的看著。
“是。”宮女點點頭。
除了他們,也有更多的人在議論紛紛。
“公主,已經調查清楚了。”禁軍侍衛一臉嚴肅的衝著蘇月稟報,眼中有些慎重。
他們本就是被蘇苑調過來保護蘇月的,昨晚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他們卻所有人都中了迷藥,要是皇上怪罪下來,可不是他能承擔的起的,所以此時也在全力以赴追查凶手。
“。”蘇月上午補了一覺,此時精神還不錯。
侍衛垂眸。“昨日跟著公主前來的夫人姐加上丫鬟,共計六十三人,此時少了一人。”
“哦?誰?”蘇月的眼神微微的亮了一下。
侍衛眼中有些尷尬,“尚未查明?”
蘇月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前來的人都有名有姓,就連丫鬟也是登記在冊的,要是缺少了一個人很容易會被人查出來,此時他不知道?
像是感受到蘇月冰涼的視線落在了身上,不弱於劉譽的冰冷,侍衛的身子微微的瑟縮了一下,又出聲解釋了一下。
“缺少的人不知身份,也不曾記錄,不知為何會被人忽略了,屬下們正在全力調查,還請公主息怒。”
他的語氣有些急促,像是生怕蘇月怪罪一樣。
不過也可以想到,現在誰都知道皇上最寵愛長公主,況且他們禁軍統領可是長公主的駙馬,要是蘇月因此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都不知道該怎樣麵對劉譽了。
蘇月的視線在他的身上轉悠了個圈,隨後才冷淡的收回。“既然已經查清楚了,如實稟報皇兄就是,吩咐下去,那些夫人姐們也可以回去了。”
“是。”見她不曾怪罪,侍衛終於鬆了口氣。
等到他離開之後,蘇月有些頭疼的揉揉眉心,眼中閃過了些憂愁。
馮貴妃也在其中,她不是沒有懷疑過,不過昨夜她去看過馮貴妃,也確實是中了迷藥,她和她身邊的宮女都在其中,應該不會是她。
可除了馮貴妃與蘇遷,還有誰對自己有著這樣的深仇大恨?
蘇月凝眉仔細的思索,眼中漸漸的閃過了些明朗。
她與劉譽從入京到現在行事算不得張揚,她一直都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饒真言,仔細的算起來,樹敵算不上多,除了蘇遷也就隻剩下了衛長青了。
會是他嗎?
蘇月的眼中有些深沉。
“公主,我們也該走了。”晚秋已經將東西收拾妥當,衝著蘇月過來問道。
“走吧。”蘇月回神,隨著她上了馬車,可方才的想法還是一直在腦海之中盤旋著,念念不忘。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京,蘇月剛進宮就被蘇苑給請回了禦書房,眼中有些擔憂。
“月月,昨晚的事情我都聽,你沒事吧?”蘇苑情急之下連朕都不了,直接了我。
盯著他眼中濃重的關切,蘇月的心底暖了暖。
起初剛剛回京她還有些擔心,會不會與蘇苑生疏,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蘇月不得不承認有時候血緣的力量是無與倫比的,短短幾月時間,她就已經真的將蘇苑當成了自己的親哥哥。
她抿唇笑笑,眼中的陰雲漸漸的消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光亮。
“讓皇兄擔心了,我沒事。”她搖搖頭,索性她反應及時,人沒事就好。
後來顧雪等人也曾問過她是如何滅的火,蘇月隻是那火勢算不得大,她用屋中的水直接澆滅的,倒是並無人起疑。
“不過……”她的麵上帶著些輕微的愧疚,她很少有這樣的情緒。
“不過,祈福被我搞砸了。”蘇月微微皺眉。
蘇苑還以為她要什麽,無奈的歎息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你沒事就好。”他語重心長的安慰蘇月,眼中泛起些淡笑。
兄妹倆相視一笑。
蘇苑將此事交給京兆尹與劉譽共同調查,有了先前馮束的事情,兩人也算是合作過一次,對彼茨印象還算是不錯,知道劉譽與蘇月感情好,李江也承諾必然會全力以赴的給她一個交代。
唯有鎮國公府,衛言聽著長公主遇險的事情,眼中有些凝重。
“昨日……衛瑩去哪裏了?”他微微挑眉,衝著那親信問了一句。
“不曾見到她,也沒有跟在世子身邊,老爺是懷疑……”親信抬眸看了衛言一眼,眼中有些詫異。
衛言輕歎一聲,心中有些不安定。
衛瑩是衛長青身邊的心腹,雖然是女子卻是武功高強,一直以來神出鬼沒的,算是從養在府中的人,尋常的時候很少離開衛長青身邊。
但是偏偏是昨日祈福,她不見了蹤影,今早才回來。
這一晚上的時間去了哪裏?
衛言的心中越想越有些不對勁兒,幾番權衡之下,到底還是衝著侍衛開口。
“叫世子過來,就是我有事。”他眉目慎重的衝著親信道。
“是。”侍衛並未多問,轉身離開。
衛長青正在院中練武,聞言眼中有些詫異。
“爹叫我做什麽?”他微微挑眉,語氣怪異。
“老爺隻有事相商。”侍衛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語氣平靜。
“知道了。”衛長青垂眸,冷笑一聲,收起來劍衝著衛言的書房走去。
他到的時候,衛言正在看著手中的折子,見他過來眼中閃過了些複雜情緒,一閃而過,並沒有人被人捕捉到。
“過來了?坐。”衛言慈愛的看著衛長青,示意他坐下,輕笑一聲,“最近在忙什麽?”
“練武。”衛長青有些摸不清楚衛言的心思,隻是垂眸簡單的回答。
他和衛言的關係算不得親近,算起來,已經好久不曾這樣麵對麵的坐在一起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