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水有問題
“我也去。”
劉譽有點詫異,不過見她憂心忡忡也沒什麽,點頭牽住了她的手。
“好。”
他的手掌寬大而溫暖,帶著點微微的幹燥,通過掌心向著蘇月傳遞著一種信息,有他在,不用擔心。
蘇月握緊了他的手,心中稍稍的安定零。
這個時間剛剛開門,夥計們哈欠連互相打招呼,一邊等著人上門。
好像沒有什麽異常。
蘇月透過窗子向下看了一眼樓外樓,裏邊也同樣還沒有人。
他們換了廚子,又將之前的事情都推到了廚子身上,算是給了人們一個解釋,後來又免費三日,讓不少的人蠢蠢欲動。
畢竟是不要銀子的,就算是難吃也有人過去,貪便夷人很多。
所以這些人去了之後覺得確實是味道又好起來了,漸漸的宣揚起來,樓外樓才又有了客流,不過還是不多不少,沒有辦法和飄香樓這邊比。
“要不要睡一會兒?”劉譽給她倒了杯茶,怕蘇月會困。
“不用。”蘇月笑笑,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卻不由得皺皺眉,臉色有點古怪。
“怎麽了?”劉譽敏銳的注意到了她的神情,下意識的端起來茶杯問了一句。
蘇月沒有立即的答話,視線緩緩的落在了這壺茶身上。
飄香樓每用的都是早上現打上來的井水,她麵前這壺也是剛剛稍好送過來的。
但是味道有點奇怪。
可能是因為身懷水異能的緣故,蘇月對水有一種異常的親近感,可以理解為能夠看出來水新不新鮮,或者是……有沒有加東西。
這茶水的味道有點怪,可能在別饒嘴裏嚐不出來,但是蘇月一眼就可以發現。
有古怪。
她微微皺眉,“水是新打的嗎?”
“是啊。”劉譽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也端杯嚐了嚐這水,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譽哥,你去請個大夫來讓他看看,我去後院一趟。”蘇月沒多解釋,直接起身就要走。
她的神情難得有點凝重,劉譽也沒有多問,反正蘇月的總是有道理的,起身就去請大夫。
蘇月抿唇,快步衝著後院走去,後邊很空曠,隻有幾個夥計在擇菜,見了她過來不由得詫異。
她沒話,大步走到了那幾桶水麵前。
“夫人怎麽來了?”有人站起來衝著蘇月疑惑的問了兩句。
蘇月沒理會他們的疑惑,大步走到了一桶水旁邊,也不管幹不幹淨就捧起來喝了一口。
果然有古怪,她眼神有點冷,視線轉向了一邊的水井。
井水不對勁兒。
她隻是打上來嚐了一口就感覺出來了。
“先不要用這水。”她神情凝重的吩咐了一句。
夥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見她的神情不太好也知道大概是有事,不由得連連點頭。
劉譽的腳程很快,不一會兒大夫就過來了,在井水裏邊仔細的看了看,確定裏邊應該是被人下了巴豆。
“怎麽可能?”夥計們麵麵相覷,這昨還好好的,怎麽今就不行了?
“大夫,您確定嗎?”劉譽謹慎,又讓他檢查了一遍。
“放心,老夫行醫數十載,不會有錯的。”那大夫也是神情有點不太好看。
這在人家酒樓的水井裏邊下藥,得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思在能做的出來這事啊?
“有勞。”劉譽眼中閃過冰冷,唇角緊緊的抿著,帶著點冷峻,整個人看起來不出的嚴肅。
於安送走了大夫之後才憂心仲仲的去了二樓,裏邊的蘇月也神情凝重。
幸好發現的早,要是等到有人吃了用這水做的菜之後,可就晚了。
雖然不是什麽毒藥,但是卻也絕對讓人不好受,飄香樓每客流量不少,這要是一直沒有發現……後果簡直是不敢想象。
“掌櫃,夫人,現在該怎麽辦?”於安有點猶豫,那井水目前是不能用聊,但是他們已經開門做生意了,一會兒估計就有人來,這可如何是好?
“去隔壁的井裏打水用,那井先不要動。”蘇月斂眉思索了一下,吩咐下去。
於安點點頭,準備下去,但是走了一半都轉身看過來,神情有點不太好看,這好在下的是巴豆,要是無聲無息的下了毒他們都不知道,早就一命嗚呼了,那可如何是好?
遇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報官。
“夫人,要不要報官?”
“暫時不要聲張,我們在商量一下。”劉譽抿唇,唇角勾成一條直線。
“是。”於安沒多問,點頭這才下去。
他離開之後,蘇月忽然之間猛的一拍桌子,砰的一聲讓劉譽嚇了一跳。
她神情難看,要不是自己今兒提前跟著過來了發現的早,那現在過來吃飯的人豈不是都要肚子痛?
一個兩個是偶然,要是所有來自己這裏的人都出了意外呢?
想到這裏,蘇月就氣不打一處來。
四皇子也好樓外樓也好,要怎樣她奉陪,但是拿著鎮子上邊的人身體開玩笑,蘇月絕對接受不了。
“月月,消消氣。”劉譽抓住了她的手,語氣柔和帶著點安撫,但是神情卻沒有軟化下來,眼神看向窗外目光陰冷的盯著樓外樓。
不管怎麽,這件事情確實是太過分了。
“不管了,譽哥,我們先下手為強。”蘇月眼中閃過涼意,咬牙切齒的開口。
“好。”劉譽點頭,也有點躍躍欲試,被動著接招不是他的強項,相比之下他更喜歡主動出擊,這畢竟而是獵饒性。
他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整個人漸漸的開始生動了起來,帶著點血性。
當夜傍晚,蘇月坐在樓上看著樓外樓的燭火熄滅,應該是準備休息的時候,唇角勾起來一抹輕笑。
夜色之中,有著幾道身影緩緩的潛入了樓外樓裏邊。
劉譽一進去屏住呼吸,衝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三個人招招手,四人從不同的方向上二樓,挨個的走進了不同的屋子。
不過是兩刻鍾的時間,他身上扛著一個人緩緩的走進後院,而身後的三個人也魚貫而入,每個饒身上都扛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