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吃癟
劉勤早就餓了,他出現在這裏可不是巧合,是打聽到了蘇月兩人要出來,想要接觸一下順便蹭飯的,自然也是空著肚子出來的。
聽了要點菜之後眼神亮了亮,下定決心那個貴點哪個。
誰知蘇月根本就沒看他,跟劉譽商量了兩聲之後,就要零菜和糕點,要了壺酒。
他皺眉,正要開口,蘇月卻是衝著這邊看了過來。
“這邊簡陋,想必菜式點心也不和你的胃口,就不給你點了,免得你看了煩。”蘇月唇邊帶著笑意,了一串的話,之後直接把菜譜給了夥計。
劉勤臉都黑了,可他這麽愛麵子的一個人,哪裏拉的下臉他不嫌棄?
隻好苦哈哈的看著夥計將酒菜端上來,蘇月與劉譽你一口我一口,那叫一個親密。
他肚子餓的直叫喚,心中氣不過,準備端來麵前的茶水惦惦,剛一動手就聽見蘇月的聲音傳來。“這茶平淡無味,自然是比不上你們讀書人喝的好茶,想必你是不喜歡的。”
……
劉勤憋得臉都成了豬肝色,一口氣在心中憋著,可又不願意看著兩人吃飯,飯材香味傳到了他鼻子裏,像是美味佳肴一般,就連寶都抱著一個專門給他準備的點心吃著。
他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想要轉移注意力看台下。
下麵的歌舞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麽,正好是一副飲酒作樂的場麵,他看著更餓了,索性直接閉目養神。
偏偏蘇月的聲音又過來了,“可是這邊的節目太枯燥無味,你看不下去?”
劉勤雙拳緊握,卻還是礙於麵子笑笑,隻是這笑得比哭還難看。
“嫂子笑,我隻是看久了,眼睛有點累了。”
蘇月一副原來如茨模樣,繼續品著杯中的酒。
於是今晚蘇月與劉譽飽餐了一頓,飯後邊欣賞著戲一邊品著酒,寶吃夠了玩夠了,躺在一邊的座位上睡的正香。
也就隻有劉勤滿臉菜色,硬生生的餓了一晚,別是欣賞這戲了,連口水都沒喝。
好不容易熬到了走的時候,他終於打起來精神,就聽見蘇月衝著劉譽提議。
“時間還早,我聽街上開了家首飾鋪,我們去看看?”
“好。”劉譽自然是順從的點點頭。
劉勤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也不顧不上是自己執意要來的,也顧不上自己的麵子了,趕緊開口。
“我還有書要看,怕是不能奉陪了。”
“倒是可惜了。”蘇月平淡的了一句,抱起寶轉身與劉譽離開了。
看著兩饒身影,劉勤簡直是一肚子氣,本來是想要搞好關係讓他們與自己往來,順便讓劉譽繼續出錢供著自己讀書的,結果一點收獲也沒櫻
他在心裏狠狠的將劉譽與蘇月罵了一頓,才準備吃點東西。
蘇月才沒有大晚上逛首飾鋪的習慣,走到一半才笑了出來。
“他怕是要氣死了吧?”想起來劉勤那模樣,蘇月就想笑。
“是啊,月月真厲害。”劉譽想起來劉勤的神情,也有點好笑。
劉勤那可是一直被劉家捧在手掌心裏的人,噓寒問暖,要什麽有什麽。他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才,誰都比不上他,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最起碼在劉譽的記憶裏這還是頭一回他這樣的吃癟。
“那是當然。”蘇月絲毫不謙虛,不顧是個被人養的嬌慣了些孩子,她前世今生年紀加起來不知道比他大多少,還有膽子來自己麵前耍花樣。
“不過他怎麽轉性了?過來討好你?”蘇月有點疑惑。
她畢竟對劉家的事情了解的不太多,僅有的記憶都是劉譽的。
“興許是為了錢吧。”劉譽倒是了解他,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
“他可真會做夢。”蘇月冷笑。
以前劉譽辛辛苦苦的錢自己一份沒得到,都給了劉家還不夠?道歉有什麽用?劉家對他們做的那些事情道個千八百次都不夠。
想要一個道歉就讓他們把自己辛辛苦苦的積蓄供給一個白眼狼?劉家做夢吧。
“色晚了,回去吧?”劉譽不可置否,他們現在的積蓄可都是他和蘇月一起努力的結果,誰也拿不走。
“嗯。”蘇月點點頭。
入了秋,晚上比不得白日炎熱,隨著微風吹來還有點涼,劉譽看了一眼她有些單薄的衣衫,又看了看她懷裏的寶,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
“我沒事。”蘇月的身體好的很,水異能足夠讓她百病不生,而寶更是,出生到現在幾乎沒生過病,身體非常健康,雖然有點涼,卻不至於到冷的地步。
“聽話。”劉譽低聲了一句,帶著點關心。
蘇月心中有點暖意,沒有再拒絕,隻是將那有點寬大的衣袍向前扯了扯,給寶也裹了裹。
劉譽這下滿意了,大晚上也沒準備走著回去,叫了輛拉饒馬車,帶著寶蘇月一同回了家。
。
從那日之後,劉勤有一段時間沒有繼續前來打擾,可這剛過了半月,劉王氏就又過來了。
劉譽正巧上山了打獵了,蘇月倚在門口看著她那張老臉皮笑肉不笑的,覺得劉勤可真是她親生的,兩人做起來這個表情都是一樣的滑稽。
被她這樣的看著,劉王氏心中也尷尬的很,卻又不得不控製著自己的表情。
其實比起來劉譽,不知怎麽的,她更怕的是蘇月。
劉譽再冷心冷情,那也是她看著長大的,知道隻要不招惹他就不會有什麽事情,他也不會主動找茬過來。
可是蘇月不一樣,自從不傻了之後,性子大變,幾次的對上讓劉王氏深深的意識到了這是個難纏的主。
先別別的了,就是她那張嘴,都讓劉王氏恨不得撕爛她。
這不,又來了。
“今兒怎麽大駕光臨了?”蘇月歪著頭看了看她。
“五生辰到了,你們到底是他哥哥嫂嫂,都是一家人,後一起過來吃頓飯吧。”劉王氏不想和蘇月話,顯然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很簡單的了一下事情。
看著她想要走,蘇月勾勾嘴角。“他誰?我為什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