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袁家震動
這一天,數十輛豪車停在了金陵國際機場門口,足足有上百個身穿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彪形大漢守在門口,龐大的氣場讓從這裏路過的路人都感覺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喘不過起來。
“這些人都是誰啊?看他們的架勢,難道是有大人物要降臨金陵了?”
“噓,你可別說這麽大聲 這些人可全是袁家人!”
“哪個袁家?”
“當然是取代了蘇家,如今咱們金陵第一世家袁家啊!”
“什麽?能讓袁家都動這麽排場的人物……莫非是燕京那幾個大家族的人?”
“這個誰知道呢?”
整個機場都充斥著這樣的討論聲,但袁家人卻絲毫未動,為首的袁家一眾高層更是默默注視著機場內部。
今天,是武盟總部的兩位長老降臨金陵的日子,袁家作為武盟的狗腿子,自然不可能不親自來迎接。
人群中,為首的自然是袁家老爺子袁成,而他身後的則是他的大兒子袁淩天以及他的二兒子袁地軒。
原本兩人的兒子袁天偉和袁天佑也本該到場,但他們一個被楊豪廢了手臂一個被楊豪廢了四肢,現在還在醫院裏麵躺著,根本不可能到場。
特別是袁天偉,本來袁成都打算將他當成袁家的接班人來培養,卻不料被人打斷了四肢,一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不可能接任家主之位。
袁家的第三代中,就屬袁天偉的天賦最高,如今袁天偉下半輩子隻能躺在床上,袁成也為找不到其他合適的繼承人操碎了心。
一想到那個廢了自己孫子的楊豪更是恨的牙癢癢,恨不得立馬將他碎屍萬段。
可那楊豪的實力強的可怕,就連何大師都忌憚不已,否則他早就集結了袁家的所有力量,弄死那個小子了。
“袁老頭,袁天偉的傷勢如何了?”
和袁成說話的,是一個站在他身旁,相貌俊朗的年輕男子。
如果其他小輩敢用這種語氣和袁成說話,袁成早就讓人把他給廢了,但眼前這個年輕人可不一般。
別說是他袁成了,就連金陵的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是他的對手。
因為這位年輕人便是武盟漢陽分舵如今的舵主,何晨何大師!
在這個年輕人麵前,袁成簡直卑微到了極致,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如同一個站在老師麵前的學生,生怕那個動作惹對方生氣。
“回何大師,天偉的情況很不好,我們很想抱住他的四肢,但醫生說他四肢的骨頭已經碎了粉末,如果不進行截肢的話,很有可能會在日後產生不必要的麻煩,危及生命!”
一想起自己最疼愛的孫子的情況,袁成就心中一疼。
曾經那個金陵第一大少,如今卻變成了一個四肢都沒有的廢物,叫他如何不心疼?
何晨聞言,臉色雖沒有什麽變化,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狠厲。
袁天偉是他平生收的第一個徒弟,雖然隻是記名弟子,但卻對他意義非凡。
如今自己的徒弟被人廢了,他做師傅的怎麽能不生氣?
但楊豪連劉豪都能降服,修為肯定要比他高深的多,他也沒有無腦到因為這件事而去找楊豪拚命,畢竟那與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在兩位長老那裏。
十一長老和九長老的神威他早在武盟總部的時候就有見識過,特別是十一長老那一手風水法術堪稱絕妙,就連同等修為的武者在他手中也要含恨而終。
而如今,兩位神境長老聯手,即便那楊豪有著神境的修為,在兩位長老手下也是十死無生,絕無存活的希望。
“你先別急著讓醫生動刀,待會兒等兩位長老到了以後,我去幫你問問他們手中有沒有什麽靈丹妙藥,能否治好袁天偉。”
袁成頓時眼前一亮,連連鞠躬道:“多謝何大師!”
但,何晨卻又繼續說道:“當然,你也別以為這些丹藥會免費給你。”
袁成聞言,臉色一變。
一枚能治好袁天偉四肢的靈丹,那價值肯定不菲,袁成也捫心自問,他袁家究竟能不能出的起這個價格。
但轉念一想,如今袁家已經拜服武盟門下,雖然地位很低,但武盟絕不會對袁家見死不救,到時候就算他們打算要去整個袁家又如何?
隻要能繼續待在武盟門下,袁家還是那個袁家,依舊是這金陵的霸主。
“隻要能治好天偉,無論什麽條件我袁家都能答應。”
此言一出,袁成身後的袁淩天和袁地軒紛紛色變。
袁淩天是袁家現任的家主,等袁成駕鶴仙去以後,他便是整個袁家地位最高的人。
如今,袁成卻放出如此豪言,如果到時候武盟真的要趁火打劫,將整個袁家都要過去,那他該何去何從?
說白了,他就是一個靠著袁家才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普通人。
一旦失去了袁家,他便什麽都不是了。
而袁地軒則是感慨當初為什麽那麽放縱自己的兒子,如若不然,袁天佑極有可能接任袁天偉的位置,至少不會讓袁成見死不救。
袁天偉四肢盡斷的確很慘,但他兒子袁天佑也被楊豪廢了一臂,以現在的醫療水平,根本沒有任何希望恢複。
“爸,您這話……”
袁淩天皺著眉頭,想讓袁成別把話說的太滿,但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袁成便是一個冷到極致的眼神看了過去,嚇得袁淩天趕緊閉上了嘴。
看著眼前負手而立的袁成,袁淩天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很清楚袁成的脾氣,用袁成的話來描述他自己的性格,便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不可能再收回來。
這時,何晨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老子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不過袁老頭,你這個兒子似乎有點不太聰明啊,當初是怎麽讓他坐上袁家家主這個位置的?”
聽到何晨對自己兒子的侮辱,一股怒火湧上袁成心頭,但他又想起何晨的身份,這股怒火就像是被水澆滅了一般,蕩然無存。
他微微歎了口氣,道:“是我教子無方,還望何大師您不要計較。”
何晨冷笑一聲,道:“我才沒閑心和一個蠢貨計較。”
說罷,何晨便轉頭看向機場,目光注視著那架正在降落的飛機,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