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果然不小心
在醫院門口的監控,無數的畫麵在眼前閃過,最終定格在寧綾的身上。
她滿臉疲憊的抱著孩子,走到那輛賓利車前時,出現了一個靚麗女人的身影。
兩個人似乎交談了些什麽,隨後寧綾進入車內,而那個女人鑽入了一輛出租車內。
韓啟駿看到此時,回頭冷漠的吩咐:“去將這個女人的身份給我查出來,限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是!”保鏢應下,轉身離開書房。
韓啟駿凝視著視頻內的那個女人,明明是一張陌生女人的麵孔,可那眼神卻有幾分熟悉。
仿佛在什麽地方見到過,至於在哪裏,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他起身,回到了臥室,瞧著寧綾已經倒在床上安靜的睡著。
因為大腦受過創傷,紗布還包裹著她的腦袋,整張臉因為睡著的關係終於有了幾分血色。
然而想到她那陌生的眼神,心口便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悶悶地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才緩緩俯身在她的額頭吻了吻,離開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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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一處酒店內,房間裏傳來‘哇哇’的哭鬧聲,響徹著整個頂樓的總統套房。
金在熙從浴室裏走出來,身上穿著睡袍,聽著小孩子的哭聲,煩躁的皺起眉頭。
她對小孩子從來沒有好感,更別說這還是韓啟駿和寧綾的孩子,也就是她仇家的女兒。
白天的一幕幕清楚的看在眼裏,沒有想到寧綾竟然會被其他人攻擊,到底是什麽人有那麽大的膽子?
韓啟駿在意大利的地位她早已清清楚楚,沒有一點地位要想得罪他,那可是在走鋼絲。
當時走過去就發現孩子被寧綾護在懷中,而寧綾的額頭卻已經是一片血跡,說不定就那樣死掉了吧?
她若是死掉了,不知道韓啟駿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呢?會不會痛苦不堪,後悔莫及?
“嗚哇……嗚哇……”馨予不停地哭著,滿臉漲紅,將金在熙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走到床邊,看著不停哭伸手和踢腿的小家夥,再次蹙起眉頭。
拿起床邊的服務電話,撥通給前台,讓她們準備一些嬰兒吃的奶粉。
豪華酒店的服務很到位,不一會兒就將能入口的奶水衝好,喂給了馨予去吃。
金在熙看著吃飽喝足的馨予再次睡著,輕嗤一聲,轉身離開了臥室。
走到客廳時,被沙發上的一個男人嚇了一跳,待看清楚他本人後,才冷靜下來,問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韓建軒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高拔的身型,修長的雙腿,俊逸的麵容此刻麵無表情。
他看了一眼臥室,淡淡的說道:“我不是吩咐過你,不能亂來嗎?忘記我的忠告了?”
“我沒有亂來啊。”金在熙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說:“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什麽?”
韓建軒一步步的走到她的麵前,在她的麵前站定,冰冷的語氣:“你敢說寧綾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金在熙愣了愣,忽的笑出聲來:“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啊,真是很抱歉,不是我做的。”
“除了你還有誰?”韓建軒垂著頭,冰冷的語調。
“你這是來質問我的麽?難道你認為,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人視她為眼中釘嗎?”金在熙輕蔑地反問道。
韓建軒皺起眉頭,冷冷地看著她,那目光仿佛要將她給撕成碎片。
金在熙也不敢在韓建軒麵前太過分,以往不了解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麽,如今清楚他的身份,反而不敢太過放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本來我打算接近她,所以跟蹤了她,哪裏知道在路上會遇到莫名其妙的人,開始撞擊她的車子。車子就是那個時候被人撞翻的,跟我可沒有關係。”金在熙無可奈何的攤了攤手。
韓建軒凝視著她的麵容,看得出她不像是撒謊後,垂眸沉思下來。
寧綾在意大利能得罪什麽人?為什麽要將她置於死地?
這麽久以來,她一直都在養胎和照顧小孩,若不是重大事件她不可能出現在外麵,也很難招惹到仇家。
要說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前幾日去參加的宴會,從那天開始事態就變得不正常起來。
先是韓啟駿被人算計,接著韓啟駿被迫與人結婚,然後她出現車禍。
一次次的事件似乎與韓啟駿最有關聯,或許也正是因為他的關係,才害得寧綾也成為被攻擊的對象。
韓建軒收回思緒,看了一眼金在熙,徑自走向臥室,將已經睡著的馨予抱了起來。
“你要將她帶走?”金在熙吃驚的看著他。
“當然。”韓建軒點頭,隨後冷冷地說道:“我曾經警告你的話最好給我放在心上!”
說完,再也不理會金在熙,轉身離開了套房。
金在熙看著韓建軒離開的背影,緊緊地握著拳頭,心底極為憤怒。
本來以為逃離韓啟駿的小木屋就是新的開始,然而如今看來似乎並非如此,似乎從一個牢籠鑽入了另外一個牢籠。
韓啟駿和他們的身份她已經很清楚,也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經成為他們之間鬥爭的一顆棋子。
不管最終是誰勝利,她都不可能平安無事的全身而退。
韓建軒抱著馨予離開了酒店,同一時間,一輛車也停在了酒店的樓下,從裏麵走出兩個彪形大漢,大步流星的踏入酒店內。
金在熙正準備睡覺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她撇了撇嘴,走到門口打開房門,不滿地說:“韓二少爺你……”
後麵的話她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眼前站著的根本不是韓啟駿,反而是一群強壯結實的男人。
金在熙想也沒想,下意識的準備關上房門,然而下一刻卻被人強製性的按住。
“我們少爺有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其中一個大漢冰冷的語調,冷漠的態度,不容置喙的口氣。
金在熙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反抗的機會,隻後悔剛才沒有看一眼視頻儀才開門,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不解的問道:“我認識你家少爺嗎?”
大漢皺了皺眉,顯然很沒有耐心,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伸手抓住她,像是擰著小雞一樣強製性的將她帶出了酒店。
莊園內,深夜裏顯得尤為安靜,與國內截然不同的兩種建築風格,將其顯示出另外的風格。
車子在駛入莊園內的刹那,金在熙便全身僵硬起來,臉色也跟著蒼白不已。
她已經知道是誰找她了,不由得勾起了曾經的種種,當日的絕望,當初的憤怒和不甘,還有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深深恐懼。
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慌亂,特別是如此龐大的莊園,對她來說卻如同牢籠一般可怕。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大漢率先走了出去,然後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發現她久久沒有動作,頗為不滿地低喝一聲:“愣著做什麽?找死啊?”
金在熙此刻才反應過來,緩緩地下了車,看向眼前的別墅,下意識的看向四周。
在確定沒有曾經那個熟悉的小木屋時,才算是冷靜了幾分。
然而,在踏入別墅內的每一步,她都驚恐不已,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樣。
偌大的客廳內,韓啟駿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看著到來的女人,將最後一點煙頭按在煙灰缸內。
斜靠在沙發上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瞧著她那張韓國人的麵孔,緩緩地開口說道:“來坐。”
金在熙望著韓啟駿英俊的麵容,放在雙側的手不由得握緊,嚐試性的想露出一抹笑容,最終卻怎麽也露不出來。
目光極為複雜的看著韓啟駿,一步步的走到他的對麵,如同木偶一樣在他的對麵坐下。
韓啟駿凝視著她,望著她那雙眼睛,總感覺很熟悉,然而卻沒有多想,淡淡的問:“你認識寧綾?”
“……是的。”金在熙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自己仿佛變成被盯住的獵物一般,遲疑了一秒立刻回答。
“和她怎麽認識的?”韓啟駿再次抽出一根煙,漫不經心的回答。
“一次我和朋友逛商場,出來後被人搶了包,是夫人身邊的保鏢幫忙奪回來的。”金在熙一字一句的回答。
“哦?是嗎?”韓啟駿反問。
金在熙猛地一愣,感受到那種讓人害怕的壓迫性,如同當初一般,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很艱難。
不敢再看韓啟駿的視線,垂眸微微點頭道:“是的。”
韓啟駿輕輕地笑了一聲,那笑容看似沒有任何問題,然而在金在熙看來,卻像是被人抓住了喉嚨一樣,仿佛快要失去了呼吸。
韓啟駿抖了抖煙頭,淡淡的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交代自己的身份,不要讓我失望。”
“身……身份?什麽身份?”金在熙發現自己的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明明早已做好了心裏準備,有什麽可害怕的啊。
“需要我提點你嗎?”韓啟駿的目光如同利劍一樣射向她,冷笑一聲道:“我有見過你嗎?你怎麽知道我是寧綾什麽人?卻稱呼她為夫人?”
金在熙猛地一愣,她怎麽給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嶄新的人,然而在韓啟駿的身邊卻這麽快露出馬腳。
他說的沒錯,寧綾一直都是被藏在屋子裏的女人,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也不可能看到韓啟駿就直到他們的關係啊。
果然還是沒有小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