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剁了他丟去喂狗
看到被踹得七零八落的桌子,和雙眼噴火,一副殺人表情的嚴獸,零一秒短暫的怔愣后,紛紛拔槍,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嚴獸根本就沒把幾十隻對著自己、烏黑鋥亮、隨時可能要他命的幾十隻黑色槍管看在眼裡。
他甚至,連一個眼角餘光,都沒有施捨地彎過去。
三半步作兩步,殺到徐浪的辦公桌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直接把人提了起來,雙眼噴火,那狠視的目光,彷彿要把徐浪給生生地撕碎。
「地址!」嚴獸陰鷙地吐出兩個字。
徐浪一米八幾的個頭,且受過專業的訓練,竟然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被徹底地壓制
他呆怔了兩秒,才回過神來。
看到來人的那一瞬間,眼心閃了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蹙著眉,一副疑惑的表情,「……什麼地址?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少他媽跟我裝傻!」嚴獸暴吼,狂怒的氣息噴洒在他的臉上,額際和脖頸上的青筋暴起,凸得嚇人,每個字都含著怒焰,「我再問一遍,賀家那對老傢伙現在所在的地址!」
「我又不是千里眼,怎麼可能知道阿姨和姨夫現在——」徐浪條件反射地否認。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自己消了音。
徐浪錯愕地看著抵住眉心的槍,震驚得無法回神。
他雖不是以最優異的成績從警校畢業的,卻也是名前茅。
雖然工作沒太久,但身後卻一點也不輸老警察。
可就是這樣的自己,竟連嚴獸什麼時候從身上把槍摸走的,都不知道。
更沒有看清楚,槍管,是什麼時候抵住眉心的!
這男人,不是普通的上班族嗎?
為什麼身手這麼利索?
徐浪滿腦子的疑惑。
嚴獸這個舉動,已經是對徐浪構成生命威脅了。
原本只是打算口頭警告,批評教育的警察,倏地認真了起來,慢慢地移動著,形成一個圈,將嚴獸和徐浪包圍在其中。
「嚴獸,你這是襲警,立刻把槍放下,把手舉起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為首的一名警察大聲道。
「滾!」嚴獸回頭狂吼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長臂一綳,黑洞洞的槍管,往徐浪的眉心陷進去,瞳孔緊縮成了鎚子,一字一句,「別讓我問第四遍,賀家那對老傢伙現在的地址!」
警察面面相窺,沒想到嚴獸會這麼難以溝通。
想採取強烈措施,又所嚴獸一不小心擦槍走火,導致徐浪出意外。
另外,嚴獸雖是商人,嚴家那幾個卻走的全是仕途,最差的那個都在部隊里當參謀長,這樣的家庭,可不是他們隨隨便但能開罪得起的。
於是,只能遠遠地站著,不斷地發警告。
然而嚴獸根本就不理會,就好像所有人都是透明的一樣,不斷地給徐浪施壓。
警察雖然忌諱嚴家,卻也不會任由嚴獸胡來。
數次警告無效之後,他們準備採取措施。
「嚴獸,叫你放下槍,舉起手,沒聽見嗎?再不照做,我真的開槍了!」為首的警察最後一次警告的同時,舉起了槍。
就在他要關掉保險瞄準的時候,手腕被突然劈過來的一隻大掌攥住。
還以為是嚴獸的同行,想打擾警方辦案,眉頭一皺,隨時準備攻擊。
冷著臉轉頭,發現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元禮,長長地鬆了口氣,身體鬆懈下去,滿頭滿臉的冷汗,聲音都有點抖,「頭兒,你怎麼不出聲?我剛才還以為是嚴獸的同夥……差沒就開槍了!」
警察邊說邊重重地抹了把臉,「頭兒,緊急情況,嚴獸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突然就衝進警局……」
他習慣性地彙報情況,話還沒說完,就被元禮一巴掌拍在臉上,嫌棄地推開,「文明社會,動刀動槍的幹什麼?散了散了!都給我散了!」
元禮像趕蒼蠅似地,趕著圍成一圈的兄弟們。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徐浪還在嚴獸的手裡,被用槍指著腦袋,隨時有可能喪命,頭兒卻讓他們散了?
他就不怕嚴獸一個失控,真開槍嗎?
一群人又對看了一眼,都沒動。
「可是頭兒,嚴先生手上有槍,讓大家撤了,很危險的吧……」跟在元禮身後的小菜鳥警察壓著嗓子,小聲地提醒。
話剛說完,就被元禮一巴掌狠狠地呼到腦袋上,「我是瞎子,還是傻子,不認識他手上的東西?」
「我不是那個意思……」小菜鳥委屈地垂著頭,「我就是怕嚴先生不小心走火……」
「還有空在這裡廢話,看來你的工作量還不夠!去,三天內,把昨天那三個案子給我查清楚,查不清楚你就給我滾回家吃自己!」嚴獸抓起桌上的文件,再狠狠一擲,「還有你們,愣著幫什麼?是耳聾了沒聽清,還是我剛才說得不夠清楚?我、讓、你、們、散、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再磨磨嘰嘰的,信不信我先把你們級崩了?!」
元禮暴躁地狂吼,又是扔文件,又是踹桌子的,脾氣比嚴獸還大。
一行人被嚇得一愣一愣的,都不敢再說話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了幾秒,開始收槍。
只是他們雖然收了槍,轉身離開的腳步卻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明顯不想走。
元禮看著,俊臉頃刻間就黑了下來。
正要斥責,一道聲音更快地插了過來——
「行了行了!知道你們盡職盡責了,別看了。知道的明白你們擔心同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跟宋朝詩人元問好寫的《北渡·道旁僵卧滿纍囚》里的年輕婦人,對故鄉依依不捨,一步一回頭呢!」
眾人轉頭,發現距離嚴獸最近的桌子上,上官雋屈膝,慵懶地坐在那裡,手裡捏著指甲銼,磨磨磨幾次,再吹幾下,悠閑的模樣就好像真的在美甲店裡美甲一樣,一點也不覺得,嚴獸拿搶抵著徐浪的頭是什麼大事。
甚至,那麼多的警察,都沒有一個人看清楚,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竄到嚴獸身邊去的。
「都看著本少爺幹什麼?本少爺知道自己很帥,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上至一百歲,下至剛出生,不管男女老少,一概通殺……不過你們死了這條心吧,少爺我心有所屬了,輪不到你們……」上官雋臭美地撥了撥頭髮,趕人的同時,從桌上跳下來,慢悠悠地晃到嚴獸的身邊,打量著被死死抵大牆上,沒有半反抗能力的徐浪,讚歎,「嘖嘖嘖!我還以為商人都是弱雞呢,看不出來啊,你身手挺利索。小公僕,我勸你最好趕緊把地址交待了,不然……啪——」
上官雋說著,閉上左眼,做了一個射擊的動作,吹了吹指甲,才繼續往下說,「你們嚴海平嚴大部長的親親孫子,也就是這位嚴公子,可不是什麼善茬,惹惱了他,真的會讓你腦袋開花,腦漿四濺的哦!」
「我不知道你們——」徐浪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在警局鬧事,話還沒說完,臉就黑了。
上官雋不知道從哪裡摸來的搶,指著他雙腿重要的某處,笑眯眯的,「喛,自從十八歲把那個國際著名的人口販子的嘰嘰捏爆之後,我就再沒試過那種刺激的感覺了,好懷念啊!要不,小公僕,你貢獻一下自己,讓我回味一下?小獸獸,你聽我口令啊,我喊一二三,喊到二,我們同時開槍啊。來吧,這就開始吧,一……」
元禮見嚴獸和上官雋都真的動了怒,怕鬧出人命來,上前一步,攥住了嚴獸的手,「我來問。」
嚴獸沉沉地看了元禮一眼,臉色依然黑沉,「我給你兩分鐘。」
元禮點頭。
嚴獸眯眼,又狠狠地瞪了徐浪一眼,才把槍放下。
「怎麼把槍放下了?不是說好了一起開槍一起浪的嗎?你怎麼能言而無信?」上官雋一臉的不爽。
嚴獸看都沒看他一眼,長臂一伸,薅住上官雋的頭髮,直接拖走。
「哎哎哎……我X!小獸獸你哪裡學的這種暴力手段?想把我薅成禿頭嗎?靠,要不是菲語打電話讓我來幫忙,我才懶得管你們這種破事!幫忙還要被打,什麼鬼……」上官雋哇哇哇叫。
嚴獸不理會,把上官雋拖到一旁后,又沖他的屁(月殳)狠狠踹了一腳,直接踹貼到門上,閉嘴之後,才轉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