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珍貴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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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珍貴的血液
王老被送進了中夏醫科大學附屬專家小組的組長焦急萬分地告訴醫院的院長:“長話短說,馬上準備手術,另外,首長屬于A型RH型,也就是稀有Yin(左耳旁的Yin)Xing血,此血型在人群中存在幾率為千萬分之一,我們帶來了一些儲備用血,恐怕不夠手術使用之需,你趕緊通知省市的血庫,馬上把血漿統統送來。”
見醫院的院長有些發呆,剛剛趕到的定南軍區司令員楊明強怒了,他一腳將醫院的院長給踹出去老遠,狂吼了一聲:“快去通知血庫,要A型RH型血,有多少都帶過來,耽誤了老首長的搶救工作,老子把你們都斃了。”
院長嚇得渾身直發抖,可是,他絕對不敢把楊明強的話當作兒戲,因為,楊明強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腦門。
院長屁滾尿流地狂奔了出去,曾國喜畢竟理智得多,他皺著眉,安撫楊明強:“明強,我在路上的時候,已經通知了京城,讓他們趕緊組織各大血庫的同型血源,安排專人坐軍機直接送到醫院里來。”
楊明強怒視著曾國喜,恨聲道:“你是怎么搞的,居然讓老首長變成了這個樣子?”
曾國喜非常理解楊明強對老團長那深厚的感情,更何況,他自己心中帶愧,老首長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跌倒了,這……這算哪門子事情嘛?
王老受傷需要輸血的消息,很快通過各種渠道傳了出去,省委書記吳重得知消息之后,不敢怠慢,馬上從省委常委會場上出來,親自帶人趕到了省紅十字會。
按照檔案的記錄,省紅十字會的血庫里面,應該有兩袋800儲備血,可是,吳重到了地方一問,這800儲備血竟然被血庫的人高價賣給了外省的血液販子。
“汪猛,把這些家伙都先控制起來,回頭再收拾他們。”救人如救火,吳重馬不停蹄地又趕往了市紅十字會。
沒想到,市紅十字會的情況更加糟糕,儲備的1000特殊血,竟然因為保存不善,早就壞掉了。
吳重心里明白,所謂的保存不善,純粹是胡扯,肯定是被賣掉了,他再也忍不住了,怒不可遏地吼道:“碩鼠,碩鼠,全是碩鼠,汪猛,你,還楞著干什么?等我請你喝酒吃飯?”
省里的一把手居然當眾失了態,把身邊的汪猛給嚇得夠嗆,他大手一揮,身邊的民警當即沖了過去,將市紅十字會的人全部都抓了起來。
別人不清楚,汪猛心里是有數的,王老摔傷了這事本身和吳重沒有任何關系。可是,省、市紅十字會里的儲備血出了問題,卻很可能被政敵聯系到老吳的身上。
如果,王老最終脫離了危險,恢復了健康,倒還有轉圜的余地。假如,王老因為失血過多,不治身亡了,那省市血庫的嚴重Xing,絕對會被無限的放大。
這么一來,吳重的樂子可就大了去了,絕對的吃不了兜著走。
吳重畢竟從政多年,經驗非常豐富,他在登車的時候,厲聲對省委秘書長說:“感激通知省衛生廳以及各大醫院的領導,馬上給我去查,凡是找到了A型RH型的人,無論是誰,我吳重都領他一份情。”
好家伙,省委一哥破天荒地說出了這么重的話,消息很快就被傳了下去。
省衛生廳廳長聽說了消息,渾身上下的寒毛立刻都豎立了起來,好家伙,省紅十字會雖然不歸省衛生廳管轄,可是業務上畢竟由省衛生廳進行指導,他趕緊把辦公室的人都找了來,大家依次分工,通知省市的各大醫院。
汪猛在經過了短暫的呆滯期之后,很快反應了過來,他馬上向吳重提出了建議:“吳書記,我們省廳和市局的公安干警們幾乎每年都要進行例行的身體檢查,我建議讓省廳和市局辦公室趕緊查找相關的血型。”
吳重一聽覺得大為有理,當場就拍了板,吩咐汪猛將這個緊急指示傳達下去。
接到汪猛電話的時候,王學平正在車上,他正在琢磨著劉忠誠話里話外的內涵。
從他內心深處來說,自然是非常愿意積極地配合老劉,可是,有小姬那種敗類在三部,他又非常猶豫。
聽汪猛簡單說了一遍事情的原委,王學平也不禁嚇了一大跳,他趕緊給市局辦公室的人下達了命令。
略微定了定神,王學平讓林猛駕車迅速地趕回了市局,也懶得回自己的辦公室,直接就進了局辦。
這時候,省廳的發來的傳真也已經到了,王學平抓過傳真紙一看,眼皮子不禁跳了跳,A型RH型血,他本人好象也是這個血型吧?
去年,在南云縣人民醫院進行縣領導例行體檢的時候,親自動手幫他驗血的醫院院長曾經和鄭重其事地建議說:“王縣長,您的血型非常的特殊,據論證,全國每兩千人里面,才可能出現一例同樣的血型。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我建議您每兩個月來院里儲血一次,以防備不時之需。”
王學平當時就聽進去了,此后,每兩個月,他都要去縣人民醫院抽一次血,留作將來的備用血。
從南云縣長任上,直接升任市局的一把手,王學平也曾經仔細地考慮過其中的關竅。他隱隱察覺到,王老很可能在那次私下里與何尚清談話的時候,有過了交代,否則,很難解釋得通。
畢竟,縣長直接被提拔為省廳的副廳長,兼市局的局長,不說沒有先例,可也是極其罕見的一種人事安排。
王學平安排耿劍鋒坐鎮市局指揮中心,把汪猛的指令傳達到了各個分局,他自己則將那份省廳的機密傳真揣進了懷中,坐車直奔中夏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
中夏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是整個中夏省最具有權威Xing的一所綜合Xing三極甲等醫院,不僅省內的患者過來看病,就連周邊五省的患者也紛紛聞名而至。
王學平多了心眼,出門的時候,故意坐了他那輛市局的一號車,身上的警服也沒有換下來。
王學平快到醫院門口的時候,王老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所在整棟樓,已經被聞訊趕來的警衛人員戒嚴了,嚴禁任何人隨意地走動。
王學平的車早早就被攔了下來,門口負責檢查的是省軍區警衛連的戰士,這些人以前跟著張文天,曾和王學平密切配合過,不少干部戰士都認識他。
再加上開車的是林猛,王學平又身穿著三極警監的制服,帶隊的副連長仔細地檢查過王學平證件之后,將車放進了醫院。
王學平的車走走停停,短短的近百米的路段,就被盤查了三次之多,由此可見,氣氛是多么的緊張?
很快,車又被攔了下來,帶隊檢查的是一位大校和梁紅旗,大校攔下小車后,板著臉厲聲喝斥王學平:“這是什么時候?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你可以回去了,不要耽誤里邊的搶救工作。”
王學平知道目前是非常時期,他也不敢怠慢,耐心地向梁紅旗解釋說:“我是來獻血的……”
沒料到,王學平話沒說完,梁紅旗吼了起來:“亂彈琴,你知道首長是什么血型?你又是個什么血型?要是獻錯了血,出了問題,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王學平揮舞著手里的傳真紙,耐著Xing子,剛要說話,就見市委書記馮所從里邊走了出來,看見王學平居然敢當眾和梁紅旗頂牛,他不禁臉Se一沉,冷冷地對王學平下了逐客令,“小王,這里的保衛工作,由梁書記負責,你先回市局等著吧。”
王學平不知道樓內的搶救情況怎樣了,王老有無生命的危險,當即抗聲說:“馮書記,我是來……”
“王學平,你太放肆了給我閉嘴,回你該回的地方去。”馮所感受到了市委書記的權威Xing受到了王學平的挑釁,勃然大怒,拿手指著王學平的鼻子,厲聲喝道。
“馮書記,我是來獻血的……”王學平也急了,救人如救火啊,壓根就耽誤不得。
馮所冷冷地盯在王學平的臉上,他根本就不相信王學平的“鬼話”,在他看來,這小子一定是想借機會和首長發生密切的聯系。
梁紅旗再怎么壞,也是他的心腹,而王學平卻一直站在司曉東那一邊,馮所一想起這些往事,心里就上了火,Yin(左耳旁的Yin)冷地說:“等我回去就開常委會,撤你的職”
馮所根本就不想給王學平解釋的機會,拔腿就往樓內走去,把個后腦勺留給了王學平。
王學平心有所感,扭頭一看,梁紅旗果然面帶Yin(左耳旁的Yin)笑地正望著他,不用說,心里別提有多么的得意了。
這時,一輛軍用吉普車從外面疾馳而來,“嘎。”的一聲停在了樓前,距離王學平所站的位置,不過一米的距離而已。
車還沒停穩,一個中年男子就已經從車里邊跳了下來,他的眼神隨意地掃過了王學平的臉頰,心里不由一驚,腳步緩了緩。
守在一樓門口的馮所,見了中年男子,心頭立時一凜,趕緊跑過去,恭敬大喚道:“王副總理,您好,我是錢州市委書記馮所……”
王學平耳內聽得馮所對眼前中年男子的稱呼,眼前立時一亮,他不及多想,馬上大聲喊道:“王副總理,我的血型和首長的一模一樣,都是A型RH型……”
來的這位男子確實是王老的長子,副總理王敬國,由于心憂老父的病情,他也沒空理會馮所,沉聲問王學平:“真的?”
“確實是真的,可以現場抽血檢驗的。”王學平見王敬國停下腳步問他,趕緊言簡意賅地一氣把話說清楚了。
沒等馮所出聲反對,王敬國當場拍了板:“你跟我來。”話音未落,他已經邁開雙腿,迅速地朝樓內趕去。
幸好王學平考慮比較遠,穿的又是三極警監的制服,王敬國的隨行人員這才沒有難為他。
經過警衛人員的檢查之后,王學平被帶到了血液室,看著手腕上濃濃的血液被抽走時的情景,王學平心想,這種幾千萬分之一的特殊血型,你馮所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短短的幾個小時之中,又上哪里去搞得來呢?
王敬國快步跑到手術室門外,專家醫療小組的組長滿是愧疚地說:“首長,我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請求上級處分。”
王敬國心里憋著一肚子火,礙于他尊貴的身份,不好當眾惡語相向,只得壓住了火氣,沉聲問道:“老爺子的情況怎么樣了?”
專家組長低著頭,小聲說:“手術的問題不大,只是,嚴重缺血,省市紅十字會居然把珍貴的儲備血都給糟蹋了。”
這組長心知這一次很可能要倒大霉了,他剛才聽吳重介紹過情況,就打定了要拖人下水的主意,把省市兩級紅十字會,都給牽連了進來。
因為王敬國來得非常匆忙,吳重事先沒有聽到一點風聲,他有些驚訝地站起身,迎接王副總理。
“唉,我沒有保護好首長啊,對不住您啊”吳重張嘴就作了自我檢討。
王敬國心里頗有些不以為然,但面上也不好說啥,只得耐住Xing子,沉凝地說:“現在不是談責任的問題,一切以搶救老爺子的生命為原則,其余的一切事情,都必須放一邊去。”
就在這里,手術室里忽然傳出了一個驚恐的女聲,“首長昏過去了。”
王敬國心里一急,那還顧得上國家領導人的體統,拔腿就跑,沖進了手術室。
一直守在手術室內的曾國喜和楊明強,渾然沒有注意到王敬國的進來,他們倆一人拉著王老的一只手,幾乎同時質問被吳重強行安排在室內的衛生廳長,“血呢?血庫里的血呢?”
王敬國幾步撲到老父的身旁,看著王老的一張老臉蒼白如紙,沒有半點血Se,一雙原本炯炯有神的老眼,緊緊地閉著,他不由慘然淚下,面目猙獰地質問曾國喜:“你是怎么搞的?”
一向溫良恭儉讓的王敬國如此失態,啞巴吃了Huang蓮有苦說不出的曾國喜,只得吶吶地說:“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
這時,門外忽然又傳來了一聲尖叫:“血,血,有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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