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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菟絲花他的唇舌一如既往地滾燙……

  第二十四章

  「煙煙?」蘇為初喊了她一聲。

  應煙羅嗯了一聲。

  「躺上來陪我睡一會。」

  「阿?」

  這是普通的單人病房,  病床也就一米二左右,容納他一個成年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她還能躺上去?

  「沒事,  我不困。」

  「我困,但我想抱著你睡。」

  應煙羅有些猶豫。

  「我有點不太舒服。」蘇為初忽然道。

  應煙羅此時也顧不上害羞,  一下就從他的肩膀上抬起頭來,  「那裡不舒服?」

  蘇為初看著她,  「說不上來,但如果你能讓我抱著睡一會,我應該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應煙羅:「……」他說的太認真了,  令她一時間也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發燒的人的確不會好受到哪裡去,猶豫了幾秒,她到底還是脫了羽絨服爬上床,  躺在他沒有打點滴的那一側。

  蘇為初沒有說謊,他是真的有點不太舒服,  他原本就發著燒,又經過了剛才的大起大落,此時又心滿意足地將人摟在懷裡,  嗅著她身上熟悉的馨香,  心神慢慢地也就安寧了下來。

  應煙羅輕聲問他,  「你好點了嗎?」

  蘇為初彎了彎嘴角,  「嗯,  好了很多。」

  應煙羅在他的懷裡稍稍抬了下頭,  看到他已經闔上的眼眸,面容雖然仍舊蒼白,但眉頭卻不像之前那般皺緊,  嘴唇都紅潤了多,當然這抹紅『色』也可能是因為剛才的糾纏所致,但她還是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種滿足感。

  沒多多久,她便聽到了他舒緩均勻的呼吸聲。

  看來他是真的累了,已經睡著了。

  中途護士過來換過幾次點滴他都沒醒,等所有的點滴都打完之後,已經凌晨三點多了,應煙羅雖然不舍,但還是溫聲將人叫醒,這會花半個小時的時間回家,他明天還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在醫院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到時候走廊人來人往,更別說好好休息了。

  蘇為初慢慢地睜開眼睛,「結束了嗎?」

  應煙羅朝他點點頭,「嗯,結束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蘇為初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嘴角一下就彎了起來,「嗯,我們回家。」

  回到家凌晨四點,應煙羅將人安排上床,想到他之前說的話,便主動依偎進他的懷裡,手掌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睡吧。」

  蘇為初『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再次閉上眼睛。

  自從進入年底的忙碌期之後,蘇為初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隔天他是一覺睡到自然醒的,醒來之後習慣『性』地伸手朝一側『摸』了『摸』,並沒有觸碰到預想的溫熱,眼睛一下就睜開了,床上只有他一個人,凝了兩秒,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唰地一下掀開被子便下了床。

  他急匆匆地剛走到卧室門口,忽然卧室門被從外打開,應煙羅一開門就看到堵在門口的人,嚇了一跳,隨後面上又帶著喜『色』,「醒了阿?」

  蘇為初低頭看著她,忽然一言不發地將人攬進懷裡。

  應煙羅怔了下,輕聲問:「你怎麼了?」

  「煙煙。」開口他這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但他此時顧不上這些,難得迫切地問:「昨天晚上的不是夢對吧?」

  應煙羅無聲地笑了下,主動伸手抱住他勁瘦的腰,在她抱上去的那一剎那,她明顯感覺到他背脊僵硬了一瞬,溫柔地撫『摸』了兩下,「當然不是做夢,都是真的。」

  在她這句話落下之後,蘇為初毫不掩飾地鬆了一口氣。

  應煙羅溫聲道:「好啦,餓了嗎?下去吃點東西吧?」

  蘇為初點頭,「好,我洗漱完就下去。」

  應煙羅這邊把粥跟小菜端上桌,蘇為初便下來了。

  他看著餐桌上熬的鮮香的皮蛋瘦肉粥,有些驚訝,「你做的嗎?」

  應煙羅:「……這是外賣。」她原本是想給他做份養胃的皮蛋瘦肉粥,但搗鼓了一陣,真的太難了,最後還是放棄了。

  蘇為初看到她臉上閃過的窘迫,低頭輕笑了下。

  應煙羅:「你,吃不吃?」

  「嗯,吃的。」

  「那你還不坐下。」

  蘇為初乖乖地在餐桌旁坐下。

  吃完早餐之後,應煙羅將提前準備好的『葯』跟溫水遞給他,「醫生說要吃的。」

  蘇為初毫不猶豫地就著溫水將『葯』吞下去,剛準備跟應煙羅說話的時候,忽然一個散發著『奶』香的東西抵到了他的嘴邊,他下意識地便張開了嘴唇,那東西便進了口腔,是一顆『奶』糖……

  「甜嗎?」應煙羅的面上含笑,給他喂糖這件事她已經想了很久了。

  蘇為初:「???」

  他的記憶非常好,所以在看到她眼裡閃過的狡黠之後,一下便想到了自己之前喝醉她用糖哄自己的事,那個時候她還在躲著他,自然不會跟他提這事,更不會主動調侃他,現如今……

  蘇為初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攪動了下口腔里的『奶』糖,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坐到自己的腿上,雙臂圈住她纖細的腰身,勾了下唇角,「甜不甜,要嘗一嘗嗎?」

  應煙羅原本是想調侃他,結果反被調侃到面紅耳赤,支支吾吾地沒出一句完整話。

  蘇為初看著她飽滿而濕潤的嘴唇,慢慢地朝她靠了過去。

  應煙羅看著那張越靠越近的俊臉,愣是沒有閃躲,很快他帶著『奶』香的氣息噴洒在她的面頰上,卷翹的眼睫忽閃了幾下,有些沒有抵抗力地慢慢閉上。

  等了幾秒,並沒有等到那個『奶』香味的吻。

  她沒忍住重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原本湊她很近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推開了些距離,正含笑看著自己,面頰再次燒了起來,懊惱地伸手推了他肩膀一把,想要從他腿上站起來,但沒成功。

  蘇為初笑了出來,略微沙啞的笑聲透著愉悅,「我燒還沒完全退呢,要是傳染你怎麼辦?」

  應煙羅咬了下牙,「那你昨天晚上不也……」說到後面莫名地沒了聲兒。

  蘇為初嘴角的笑意更盛了,昨晚他是真有些燒糊塗了,難得看到她這樣生動的神情,他沒忍住湊過去在她的面頰上啄了下,故意道:「昨晚怎麼了?怎麼不說了?」

  明明他的嘴唇只是輕輕碰了下她的面頰而已,但她卻有一種比被親了嘴唇更為強烈的電流感,他溢著笑意的眼眸溫柔繾綣,更是令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

  蘇為初的免疫力恢復的還是蠻快的,沒兩天就徹底好利索了,公司的工作依舊需要處理,就這樣一直忙碌到一月上旬,距離過年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他這才徹底能放鬆下來。

  大年三十的那天,蘇為初早早便帶著應煙羅回去,他們的車剛開到院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小朋友清脆地笑鬧聲,是沈星杳正帶著嘟嘟在院子裡面玩小皮球,在聽到外面傳來的汽車聲時,小糰子便丟了手裡的小皮球朝媽媽喊:「舅舅回來了!舅舅!」

  沈星杳『摸』了下兒子的腦袋,道:「還有舅媽。」

  嘟嘟拍手,「舅舅,舅媽。」

  蘇為初剛打開車門下車,一個小糰子就朝他沖了過來,「舅舅!!」

  蘇為初一把將小糰子舉起來,「嘟嘟想舅舅沒?」

  嘟嘟用力地點頭,「嘟嘟想了想了!」

  應煙羅也跟著下了車,走到蘇為初的身邊。

  蘇為初掂了下懷裡的小糰子,「嘟嘟,喊什麼?」

  嘟嘟黑葡萄般的眼珠轉了轉,『露』出『乳』白的小牙,軟軟糯糯地喊:「舅媽!」

  應煙羅被這軟糯的一聲舅媽喊到了心坎,沒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小『奶』膘,「嘟嘟新年好阿。」

  「舅媽新年好。」『奶』聲『奶』氣。

  沈星杳也走了過來,喊了蘇為初一聲,朝應煙羅喊了聲「大嫂」。

  應煙羅看著眼前這個漂亮至極的小姑子,也笑著打了招呼。

  正好,別墅里出來兩個男人,一手拿著春聯,一個提著漿糊桶。

  沈為清爽朗地喊了聲:「哥,大嫂。」

  魏敬一朝蘇為初挑了下眉梢,「回來了?」說完又朝他身邊的應煙羅頷頷首便算是打過招呼,雖然他是他名副其實的大舅哥,但說來他也沒多認真地喊過幾次,要讓他真的喊一個小了自己差不多九歲的女孩大嫂,他實在是喊不出來。

  自從魏家父母把沈家隔壁的別墅買了下來之後,他們兩家新年都是一起過的。

  應煙羅跟著蘇為初進門,禮貌地喊人。

  「爸,媽,外公,新年好。」

  蘇老先生對應煙羅可以說的非常滿意了,和藹地應著。

  沈母主動給應煙羅介紹家裡的另外兩個長輩,他們是魏敬一的父母,應煙羅乖乖地喊人,「魏叔叔,魏阿姨,新年好。」

  這是應煙羅第一次來這裡過年,沈母擔心她會有些拘束,所以並沒有把她留在身邊閑聊,正要沈星杳過來,沈母便喊住了她,讓她帶煙羅隨便看看,說說話,雖然是兩人是姑嫂,但她們年紀相仿,年輕人跟年輕人肯定是更有話題的多。

  沈星杳自然不會拒絕,她對應煙羅這個大嫂還是很有好感的,但她這幾個月一直在橫店拍戲,真沒撈到時間好好跟她相處,而且她還從段聽樂那裡知道,她這個大嫂可是人氣漫畫家羅煙,煙羅,羅煙,她是真的沒想到,她們居然會是同一個人。

  按照輩分,應煙羅是沈星杳的大嫂沒錯,但實際年齡卻比她小了兩歲,她其實是真的有些不太適應她喊自己大嫂,於是建議道:「要不然你還是喊我煙羅吧?」

  沈星杳眼珠轉了一圈,朝不遠處正在貼著春聯的自家大哥看了一眼,「我直接喊你的名字會不會不太好阿?」

  應煙羅看著,忽然覺得有點眼熟,仔細一想,她這小動作這眼神可不就跟剛在門口的嘟嘟一模一樣嗎?想到這裡她不由地笑了聲,「沒關係的,你哥不會說什麼的。」

  沈星杳原本就已經接受了她的建議,這樣說不過是想逗逗她,再說了,段聽樂可是一口一個煙羅地喊著她,她要是喊大嫂,那在段聽樂面前的輩分可就掉了下來,而且她也想喊她煙羅,「那你也喊我的名字吧。」

  應煙羅笑著點頭。

  兩人原本就相差不大,互相喊了名字之後,親密度一下就提了上來。

  蘇為初貼好春聯,朝院內鞦韆那邊相談甚歡的姑嫂看了過去,雖然不知道她們在聊些什麼,但他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眸以及嘴角的笑意,顯然是聊的很愉快。

  因為晚上準備了豐盛的年夜飯,所以他們中午就簡單地吃了點水餃。

  蘇為初握住她的手,「要不要去我卧室看看?」

  自他們領證之後,其實還真的沒來家裡拜訪過,一是他們平時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二是他爸他媽這段時間正好也不在北京,他爸指導的新戲在武漢開機,這段時間,他們都在武漢的劇組。

  應煙羅感興趣地點頭,「要的。」

  蘇為初帶著她上了樓,經過走廊的時候,他指了兩個房間介紹道:「這間是清清的,這間是喲喲的。」走到走廊的盡頭,他這才停下來,「這間是我的。」

  開門之後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跟他公寓那邊卧室的味道不太一樣,很顯然那邊的公寓他常住,所以卧室里更多的是自身的氣息,而這邊的清香則是帶著空氣清新劑的味道,顯然,他雖然不常住家裡,但房間還是有家裡的阿姨定期打掃的。

  他家裡的卧室比他們那邊的好要大一點,獨立陽□□立浴室,兩米的大床上鋪著乾淨柔軟的被褥,西側的牆壁上定製了一個書櫥,書櫥裡面放著的整整齊齊的書籍,更多的應該是他的課本,還有好幾層的獎狀以及獎盃,應煙羅顯然對這些更感興趣的多。

  蘇為初見她朝那邊走,便也跟了過去。

  應煙羅一時間因這麼多的獎狀以及獎盃而看花了眼,仔細看下來,她突然發現,他真的好全才,這些獎盃不僅僅只是在學校里獲得的,還有書法,騎『射』,擊劍……不過最吸引她注意力的還是榮譽獎盃另一側的幾張照片。

  照片上的他穿著簡單的校服,應該是高中的模樣,少年時期的他要比現在清瘦點,唯一不變的依舊白楊般挺拔的站姿,清俊的眉目,眼眸透著淡淡的溫和,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將他襯的尤為溫暖明亮,光是這張照片應煙羅便能知道他當初在高中時期究竟能翻起什麼樣的風雲,就不說他優秀的履歷,就單憑他這張臉,就足夠女孩子喜歡了……

  蘇為初見她看照片看的過於入神,便大概知道了她在想些什麼,身後從後面將人抱住,故意逗她:「在想什麼呢?」

  應煙羅被他這麼一抱才回過神,放任自己靠在他的胸口,雙手自然地搭上他的交疊在自己腹前的手掌上,誠實地問:「你上學的時候肯定很招女孩喜歡吧?」

  蘇為初笑著湊近她的耳廓,「怎麼了?你吃醋了?」

  應煙羅被他的氣息吹拂的有點癢,稍稍縮了下肩膀,他這話也成功地讓她的面頰染上一層緋紅,硬著嘴否認:「你想多了。」

  蘇為初改握住她的肩膀將人給轉過來面向自己,「女孩喜不喜歡我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但我沒有喜歡過她們任何人。」

  他的少年期什麼都有,唯獨沒有愛情,就連心動都沒有體驗過,高中的他忙著學習,忙著參加校內校外的比賽,等進了大學的之後就更忙了,一邊學習校內知識一邊還要進公司實習,做好接手前的適應工作,就算能擠出多餘的時間,多半也花在了自家弟弟妹妹的身上,哪裡還能分出多餘的視線注意別的女生。

  應煙羅心頭一震,沒有喜歡過任何人?所以她可以理解為,他只喜歡過她嗎?

  蘇為初看著她,聲音微啞,「想到了什麼?」

  應煙羅被他這樣看著,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心裡的想法被他給看穿了,立即躲開他的視線,「沒想什麼。」

  蘇為初低低地笑了一聲,忽然開口道:「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應煙羅原本抿著的嘴唇因為驚訝一下就微微張啟了。

  蘇為初看著沒忍住湊過去親了下她的嘴唇,親完之後並沒有立即撤遠,而是貼著她的嘴唇,繼續緩緩開口:「你想的沒錯,我就喜歡過你一個人,現在喜歡,以後也會喜歡,會一直喜歡。」

  嘴唇在張合間互相摩擦著,就像被小螞蟻咬著心口,不疼,就是奇癢無比,而他的這句話的每一個字都錐進她的心底,緊張到手掌心都沁了薄汗,她最後實在沒有忍住,將腦袋朝後仰了點。

  蘇為初垂著眼眸落在那張離自己遠了點的嘴唇上,如同玫瑰花瓣般艷麗,觸感極其柔軟,像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開口問:「你知道這張照片里,我高几嗎?」

  應煙羅緊張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高三。」他道。

  應煙羅沒太明白,「所以呢?」

  「那你又知道我高三的時候你上幾年級嗎?」

  應煙羅想了想,他比她大七歲,他高三的時候,她好像才上……五年級???

  蘇為初的笑聲更加肆意了點,「那個時候的我哪裡能想得到,我未來的媳『婦』居然還是一個小學都還沒畢業的小朋友。」

  應煙羅想象了一下五年級的自己站在高三的蘇為初身邊,一個是將奔向大學的成年人,一個是『奶』香都還沒散的小學生,別說他想不到,她又怎麼可能想的到?

  蘇為初的手掌忽然撫『摸』上了她的後頸,在後頸那塊的肌膚上輕輕地研磨了下,「煙煙,你猜他們管這叫什麼嗎?」

  應煙羅清晰地看到蘇為初的眼神沉的宛如暗夜中的深潭般危險,心跳如擂鼓,她緊張的要命,咽了咽口水,小幅度地搖搖頭。

  蘇為初看著她,眼裡閃著笑意,「叫老牛吃嫩草……」

  應煙羅的眼睛一下便瞪大了,哪有人自己這樣說自己的?

  而蘇為初也不等她再作出其他反應,一隻手掌忽然握緊了纖細的腰身,而原本溫柔撫『摸』著她後頸的手掌也倏爾將其托住,強勢地朝他的方向摁過去,她微張著嘴唇便被封住的嚴實,每一聲甜膩的嗚咽都被能被他一口吞下,她所有的聲音都湮沒在這個吻中。

  他的唇舌一如既往地滾燙,舌頭滑膩粗糙,碾壓勾纏,唇舌在糾纏的時候發出曖·昧而『淫』·靡的水聲。

  應煙羅的舌尖被他吮吸的發麻,渾身就如同抽了力一般,像一株柔弱的菟絲花亦能依附著男人,承受著他漫長而深入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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