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是你
任安歌舉目四盼,周圍是一片鏡子般的湖水,微風習習十分舒適。
她是什麽時候到這來的?回憶了一下卻想不起來。
正茫然間,鏡子般的湖麵似乎有畫麵閃過,她好奇地低下頭,卻看到了自己的臉。
自己好像在說話,可是卻聽不到聲音,任安歌伸長了脖子側著腦袋想要聽清楚一點,然而卻失敗了。
她幹脆蹲下來,靠近了之後忽然聽到肖浩青的聲音。
“安安,你一直都很堅強,可是她會哭的。”
眼睛猛地睜大,忽然反應過來。
這是上輩子與肖浩青分手時的畫麵。
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麽回事,映出的畫麵忽然一變。
她躺在婦科檢查台上,鮮血汩汩流出,在地麵上匯聚成了一灘。
任安歌尖叫一聲,手邊不知哪裏來的石頭,順手抓起往湖裏一扔。
漣漪蕩開,那副畫麵自然支離破碎,閃了兩下後就消失了。
感應到了什麽, 她忽然抬頭。
天空中居然有一雙眼睛。
四目相對,天空中的眼睛突然消失了。
周圍一下子被黑暗籠罩,跟著便有細細的說話聲在耳邊響起。
“她的防備心太重了,無法繼續侵入……”
“霍醫生,你先休息一下,別說話了。”
“她要醒了,準備鎮定劑……”
眼皮微抖,任安歌連眼睛都沒睜便直接進了空間。
下一秒尖銳的聲音仿若利箭直刺腦海,她忍不住慘叫一聲,又從空間中掉出來。
這次她直接睜開眼睛,入眼是密密麻麻的研究儀器,一個麵色蒼白的女醫生跌坐在椅子上。
那雙眼睛,與夢中天空上的眼睛一模一樣。
任安歌反應過來,那不是什麽夢,是有人在催眠她,試圖入侵她的記憶。
脖子上有什麽東西卡得難受,抬手一摸,臉上便浮現怒意。
那是尹麓實驗室出品的,有效防止進入空間的頸環。
有人抓住她的胳膊,任安歌來不及掙紮,已經被注入鎮定劑,那雙不甘的眼睛很快閉上了。
“霍醫生,我們必須馬上轉移,這裏不夠安全。“
這是她意識消失前最後聽到的話。
再有意識的時候,她被裹在一條毯子裏被人抱著,眼皮重如千斤,雖然能感覺到外界的動靜,卻怎麽也睜不開。
身體微微搖晃,由此判斷應該是在一輛車上。
晃動忽然停止,跟著便聽到說話的聲音:“從哪裏來,要去哪裏?後頭是誰?”
有警察攔車檢查……
任安歌費力的運轉著大腦,然而大概是藥力未過的原因,思考竟然也是一件這樣困難的事情。
有風襲來,大概是車窗被搖下來了。
抱著她的男人語氣焦急:“我老婆身體不舒服,在老家醫院查不出問題來,我們正準備去省醫院做檢查。”
“把毯子掀開給我們看一眼。”
任安歌心想,如果路障是為了找她,那這下自己能得救了。
感覺有光照在臉上,應該是毯子被掀開了。
攬著她的胳膊微微收緊。
任安歌的心砰砰跳起來。
然而幾秒之後:“行,走吧,小心開車。”
“好好,謝謝警察同誌。”
車子重新上路,任安歌的一顆心不斷下沉。
怎麽回事?警察沒有認出自己?
她很想大叫“救命”,然而卻連動一動手指都沒有力氣。
“藥效應該快過了,給她補一針。”
針頭刺入胳膊,她再次不甘不願地陷入昏睡。
一路就這麽偶爾清醒卻不能動彈,這群人一直很謹慎,一到時間就給她補上一針,任安歌始終沒找到求救的機會。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於沒有人給自己補針了,任安歌慢慢睜開了眼睛。
昏睡的太久,四肢都有些發軟。
嚐試著想下床,結果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聽到動靜,房門立刻打開了,一個男人走進來。
“是你!”任安歌眼眸一縮。
寧儒微笑,一副虛假的擔憂神色:“你看看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摔倒了?要是被你老公看到了,可會怪我們的。”
“我老公?”任安歌皺眉。
之前朦朧中聽到的話串聯起來,當時好像是有這麽個不要臉的人叫她老婆。
還沒想明白呢,外頭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安安醒了嗎?”
四目相對,聲音戛然而止。
董安平在她不可置信的注視下動作一頓,片刻後將手裏的托盤放下,若無其事走上來。
“你睡了幾天,渾身無力是正常的,別擔心。”
一邊說一邊走過來要來扶她。
任安歌身子往後一躲便讓他扶了個空。
尷尬之色一閃而過,董安平湊上來,動作強硬的將人直接騰空抱起。
“你放開我!”任安歌掙紮,“董安平你個混蛋!放開我!”
寧儒嘲諷的聲音響起:“董大少,我就說她醒了不會乖的,你又何必呢?”
“少囉嗦!”一瞬間董安平的臉色十分嚇人,“這裏我說了算,滾出去。”
“嗬嗬。”寧儒聳聳肩,留下一生嘲笑走了。
任安歌還在掙紮,不管手腳酸軟拚命捶打董安平。
身子忽然一輕,跟著重重跌落在床上,董安平欺身壓上。
手腕被按住,這個姿勢太過曖昧和危險,任安歌又驚又怒,張嘴便要罵人。
嘴唇被狠狠咬住,任安歌隻覺惡心得快吐出來了,下意識便要轉開頭去。
下巴卻被狠狠捏住,她動彈不得,隻能被動承受這個帶著血腥味的吻。
片刻後董安平抬起頭,冷冷道:“你若再不聽話,我現在就上了你。”
餘光看到對麵一左一右兩個攝像頭,任安歌大怒:”董安平,你要不要臉!”
似乎猜到了她在看什麽,董安平嗤笑一聲:“我都不介意被人看,你怕什麽?”
火熱的手指在臉蛋上滑過,他聲音沙啞:“乖一點,別挑戰我的耐心。”
俯身湊到她耳邊,吹氣般道:“本少爺早就想上|你了,要不你還是繼續掙紮吧。”
“滾。”任安歌確實不敢再掙紮了,可要她給好臉色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似乎隻要她不亂動,董安平就滿意了,果然起身鬆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