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回程.
在礦坑呆了半個多月,走遍了所有正在開采的礦洞,最後又找出了三塊罕見的玉石。
個頭都不大,但雕刻完成後又讓空間升級了三次。
結果花芯之中開始隱隱呈現出紫色。
之後便再無收獲。
尹麓那邊也傳來消息,讓他們立刻回去實驗室。
臨走之前任安歌將那塊有裂痕的羊脂玉雕刻出的成品交給了負責人。
那道裂縫果然深入玉石中心,隻有些許粘連,任安歌拿到手以後根本不需要動刀,隻雙手用力掰動,玉料就變成了不規則的兩半。
兩半玉料連大小都不一樣,最後任安歌設計了一副不對稱的耳墜。
一邊是長長的柳條,神奇的是那柳條居然能擺動,墜在耳垂上十分靈動美麗。
另一邊則是兩隻你追我趕的喜鵲,羽毛纖毫畢現。
拿到這對耳墜時負責人震驚了一會後就感到無盡的後悔。
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的手藝居然這麽好。
想起那些窩在房間保險箱裏的玉料,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若是拿一塊完好的玉料給她,這絕對就是一件傳家寶了。
手裏這對耳墜子雖然好,但畢竟太纖細了。
他忍不住問:“這真是巧奪天工的手藝,不知道任小姐……”
意思其實挺明確的,任安歌還沒說話,顧千帆已經道:“抱歉,安安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是她的名片,如果您或您的朋友還有需要,可以打這個電話聯係進行預約。”
負責人也知道是自己錯過了機會,這會雖然懊惱,也隻能接了名片,好聲好氣將人送走了。
“他手裏應該還有很好的玉料,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麽事,幫他雕刻一下也沒什麽啊。”路上任安歌才不解的問。
顧千帆笑笑:“讓你幫忙雕刻是考慮到你以後的發展,百香集團已經在收購玉礦了,他們這裏本來就是我在考察的礦坑之一,所以想占個先機。”
“我知道,當時看你那笑容就知道你在打主意。”任安歌搖搖頭,“小狐狸。”
“你配合得挺好,那你是什麽?小小狐狸嗎?”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所以這是他自己沒把握好機會,你已經露了一手了,又不是做慈善的,沒必要繼續。”
任安歌聳聳肩:“聽你的。”
“這次回實驗室,”顧千帆思索了一下,還是繼續道,“可能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獲準離開了。”
“真的嗎?”小姑娘眼睛一亮。
“不能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有這個可能性,這次尹麓將我們留在礦坑也算是個考驗吧。”
“如果我們跑了會怎麽樣?”
“除非你不管我的死活,不然跑不掉的。”顧千帆搖頭,“周圍埋伏了不少特種兵。”
任安歌點頭:“我也猜到不會毫無準備。”
“不會覺得心裏不舒服嗎?”
“還好吧。”任安歌笑笑,“換做是我,也會這麽做。”
揉揉女孩的腦袋,顧千帆沒繼續這個話題:“衛陽的案子快結束了。”
“怎麽樣?”
“暫時還沒找到真凶,但衛陽這邊已經有證據證明是被人陷害的。”
“鄭伯伯那邊?”
“有你提供的證據,加上鄭伯伯自己查到的東西,那個人翻不了身。”
任安歌點頭:“那就好,不然因此連累了這麽多人,我都不好意思回C市了。”
“真是可惜了。”顧千帆冷笑一聲,“若不是這麽多人同時布網,可能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任安歌也是嗤笑一聲。
可就算如此,她也還是因此失去了最重要的親人。
說到底,他們也不算大獲全勝,對她來說頂多是個慘勝罷了。
“不過也不能完全放鬆。”顧千帆忽然又道。
“還有什麽人漏網了?”
“錢國華,顧三,這兩個還沒找到。”
“錢國華先不說,顧三居然也沒找到?”任安歌驚訝,“那幾個害死陳姨的人應該抓到了吧,他們都不知道錢國華去哪了嗎?”
“他們招供的地方,沒有抓到錢國華。”顧千帆捏了捏鼻梁,“安安,我總有種預感,這兩個人可能在一起。”
任安歌沉默片刻,淡淡道:“他死了女兒,我死了媽媽,如果錢國華以後能老老實實就好了,我就放他一碼。”
“可惜,我覺得他不是個明白人。”
……
回到實驗室,顧千帆沒有資格進去,但心裏有底的人沒有之前那麽激動了,隻目送著女朋友進去。
任安歌直接被領到了中樞實驗室中。
十幾個白大褂正在忙碌著,這樣的畫麵裏尹麓也是最惹眼的那個。
他抬起頭來,對任安歌招手:“過來。”
讓出身邊的位置給她看,那是一台看上去非常高大上的儀器。
尹麓指了指其中一個小孔:“眼睛看這裏。”
依言湊過去,任安歌看到一片紅色,其中有些不知什麽的東西在歡快地遊動著。
“這是什麽?”雖然自己是個學霸,但也必須承認這玩意完全看不懂。
“那塊玉。”尹麓在旁邊操作了一下,麵前的顯示屏亮起來。
儀器內部的畫麵展現,那塊紅玉靜靜躺在畫麵中央。
“非常活躍的物質,如果嚴格來說,這塊玉是個活的。”
任安歌愣住:“活的是什麽意思?這是個生物?”
“勉強可以這麽說。”尹麓點頭,又操控了一下儀器,“再看看。”
任安歌湊上去,這次映入眼的是溫潤的白,但畫麵中一片死寂,並沒有任何活動的東西。
“這是一塊極品的羊脂白玉。”尹麓操縱著畫麵出現,“我可以告訴你,包括那塊玉晶我都已經看過了,沒有任何活性物質。”
“隻有空間孕育出的有,所以這實際上不能算是玉嗎?”任安歌反應機敏。
“也不能這麽說,應該說這是一種從未發現過的新的玉種。”尹麓解釋,“它的結構與玉石幾乎一樣,隻是在其中蘊含了這種不知名的物質。”
說著深深歎了口氣,從來都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深深的遺憾來:“那塊綠玉太可惜了,若能看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