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你是我的種
“何況……”顧千帆意味深長,“衛陽這次若是成功升職,便是一腳踏入了C市權利中心。”
任安歌微微一怔,徹底反應過來。
若是衛陽崛起,她這個“暴發戶”的資本就越發充足,若當真與顧千帆走下去,便不是拖累男方的那個了。
好陰毒的伎倆,卻也不得不承認,一箭數雕,十分劃算。
“敢這麽和顧家作對的人不多,先想辦法把衛陽撈出來,其他的事情慢慢查。”顧千帆安撫心上人。
想明白了關節,任安歌卻並未鬆口氣,而是立刻給媽媽打電話。
好在那頭風平浪靜,羅君惠甚至還不知道衛陽出事了。
任安歌鬆了口氣,並未將事情告訴媽媽,隻是問她現在在哪裏。
“我正要去胡老師那裏上課。”羅君惠是真心喜歡瑜伽,提起來語氣都興奮了不少,“胡老師前段時間去印度進修,學了不少艾揚格的新體式。”
“好,媽媽你路上注意安全。”任安歌柔聲道了再見,但麵上卻依舊愁雲不散。
“我已經安排人暗中跟著羅阿姨,她的安全你可以放心。”
知道她在擔心什麽,顧千帆出言安撫。
任安歌卻道:“我總覺得幕後之人不會就隻有這麽一招,我們都得小心點。”
餘音未落,她的手機也唱起歌來。
拿起來一看,是濱江別墅物業的來電。
與顧千帆對視一眼,任安歌接起電話。
“你好。”
“對,是我。”
“找我的人是誰?”
“……好,我馬上回來。”
兩人一起起身,顧千帆用眼神表達了疑問。
“我爸在物業鬧了一通,非要見我。”任安歌抿著嘴唇,隱含怒氣。
衛陽剛剛出事,許久沒有過聯係的任遜就跑了出來。
這真的是巧合嗎?
驅車到了別墅區門口,物業派了人在這等著,看到任安歌立刻迎了上來。
“任小姐,您父親鬧得太厲害了,我們的人隻要稍微碰一下他,人就直接喊不行了,實在無法……”
話沒說完,顧千帆淡淡道:“你們連這點事都處理不了,看來這裏要換人來管了。”
這裏本來就是百香公司的產業,物業的人當然認得顧千帆,知道他完全能將他們都換掉,頓時神情緊張,半晌說不出話來。
任安歌輕拉他的衣服,低聲道:“看看情況再說。”
對於任遜那種人,她不憚以最低的底線猜度,所以並不怎麽怪責物業。
物業的辦公場地在別墅區西北方向,是一座三層小樓,樓前有一小塊空地,此時圍了一圈工作人員在那。
遠遠的便聽到人群中有個聲音在嚷嚷:“我可是心髒不好的,你們把我打出個好歹來承擔得起嗎?”
正是任遜的聲音。
任安歌眉頭緊鎖擠進人群,便看到任遜大爺似的坐在花壇邊。
任遜也第一時間看見了她,眼睛一亮:“喲,我的好女兒回來了。”
“你來幹什麽?”看到他就心中煩躁,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是你爸,來找你有什麽奇怪。”
“你跟我媽已經離婚了。”
“離婚了我也是你爸。”任遜衝周圍人看去,“你們評評理,我跟她媽離婚,難道她就不是我的種了?”
物業的工作人員哪裏會接他的話,四周一片沉默。
任遜也無所謂,隻冷冷一笑:“當然了,也有可能從一開始就不是我的種。”
任安歌隻覺怒火中燒,這個人到現在還想往媽媽身上潑髒水。
“你少滿嘴噴糞抹黑我媽,現在有親子鑒定,你這麽懷疑我們馬上去做鑒定就是,不過要是證明你在汙蔑我媽,你就去電視上給她道歉,以後永遠不許出現在我們麵前。”
任遜冷笑:“我隻是說有這個可能,沒懷疑你不是我的種,不過既然你也承認我是你爸了,那你是不是該拿出點態度來。”
“你想要什麽態度?”
“先請我回家,哪有讓老爸一直坐在花壇上的。”任遜眼底閃過一絲狡猾。
他得到消息母女兩都住上別墅了,可惜卻不知道是哪一棟,想溜進去打探就被物業攔到現在。
所以當務之急是逼任安歌將自己帶回去才好。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任安歌卻不肯上當:“那是我媽家,她不歡迎你,有什麽事就在這說吧!”
任遜一臉不信:“我可是打聽得清清楚楚,這別墅是你簽的字,那就是你家,我到我女兒家有什麽不可以的。”
正想再安幾頂不孝的大帽子到女兒頭上,不是說挺有社會地位了嗎,就不信她能不要這個臉。
誰料任安歌輕蔑一笑:“王總,我家的戶主是誰,麻煩您告訴這位。”
被喚作王總的是物業的負責人,對整個別墅區每棟的戶主是誰都牢記於心,這會立馬回答:“是羅女士。”
任安歌一抬下巴:“你聽到了?房子是我媽的名字,所以她不歡迎的人,就沒資格踏進房子。”
明明得到的消息是房子是任安歌出錢買的,萬萬沒想到戶主名字卻是羅君惠,任遜隻覺一口氣堵在心口處。
忍不住破口罵道:“你她媽是腦子短路嗎?房子寫你那賤人媽的名字,知不知道她要是個短命鬼,這房子連兩個老不死的都要分!”
聽他這樣咒自己媽媽,任安歌隻覺一股怒火直衝腦門,什麽理智都被燒得幹幹淨淨,想也不想就要上去打人。
下一秒胳膊被人拽住,但前麵依舊傳來“啪——”的一聲。
回過神來一看,顧千帆身邊的一個保鏢正掄圓了胳膊,反手又給了任遜一巴掌。
原本枯瘦如柴的人,兩頰肉眼可見的高高腫起,喜劇效果十足。
“你他|媽有錢了不起啊,竟然敢打老子!”任遜哪裏吃過這樣的虧,立馬跳了起來。
他年輕的時候是獄警,擒拿什麽的也是會的,可惜對上的是顧千帆的保鏢,沒兩下便被摔翻在地。
這樣的神發展,一時間也讓任安歌驚呆了。
低頭看了看十指交握的兩隻手,又看向顧千帆。
年輕男人眉眼如刀,隻在望向自己的時候才溫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