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交給我

  任安歌看著表暫時閉了嘴,記者們倒是不斷催促著,隻是看出她背後有顧家的影子,他們也隻敢口頭說上兩句,語氣還不能太凶惡。


  約莫十五分鍾的時候,管家擦著汗出來了:“任小姐,我家老爺讓我帶句話:您說的人是哪位?”


  臉色一沉,任安歌冷笑一聲,二話不說便道:“這種被下藥的事情被發現了,自然討不了好,岑茗琴更是差點就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旁支結親,是岑少文……”


  “任小姐!”管家又一次大叫,不過比起之前的趾高氣昂,這會乞求之意十分明顯。


  “你知道我要什麽。”任安歌眼風都懶得給他。


  管家又擦汗:“我馬上再去勸勸老爺,您可別再說了。”


  他一走,記者們趁機蠱惑:“肯定又是拖時間,任小姐還是快點將事情都說了,我們一報道,說不定您想救的人就能出來了。”


  任安歌又怎麽會被這點伎倆欺騙,隻微笑著不說話。


  吳四第N次撥打少爺的電話,聽著裏頭嘟嘟嘟的聲音,預感這次估計也接不通。


  誰料話筒裏忽然傳來“喂——”


  吳四連忙退後一步,飛快將這邊的情況講了一遍。


  ……


  顧千帆本來躺在病床上,還沒聽完電話就彈了起來,想要下床被顧濟海一把按住:“你幹什麽?不是說好了要演戲試探一下安安的真實心意嗎?”


  “羅阿姨被岑茗琴帶走了,安安正在想辦法救人。”顧小少爺一臉懊惱,“不接電話已經誤事了,我得趕緊去幫忙。”


  得知這個消息先是一怔,繼而又用力將人按回床上:“這個機會不是更好?連這麽大的事情你都起不了身,更能證明病得厲害了。”


  明白自己哥哥的意思,可顧千帆卻並不讚同:“岑茗琴那個瘋子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不如下次再——”


  “這不是有我嗎?弟弟病得起不來,央求哥哥幫助心上人,劇本完美。”顧濟海鐵了心不讓他動,直接將被子蓋到了他下巴處。


  大哥肯幫忙,顧千帆自然沒什麽不放心,終於肯老老實實躺下,不過嘴裏還是囑咐著:“大哥,先將羅阿姨找到救出來,安安最在乎家人,要是羅阿姨有什麽磕碰,她又得難過好久了。”


  看著自家弟弟昨天還一副心碎得快死的樣子,這一有事就把人家“拒絕他”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顧濟海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那些疼痛文學怎麽說的來著?先愛的人注定輸,千帆這已經快輸得底|褲都沒了呀。


  不行,自己這次必須幫忙了。


  這麽想著,嘴裏隻應著“好好好”,同時反過來囑咐:“你就給我在這躺著,絕對不許擅自行動。”


  得了肯定的回答後才大步離開病房。


  跟著顧濟海的特助叫王海,已經聽到了兄弟兩的對話,此時便問:“顧總,是不是立刻安排人手找到羅女士,把人救出來?”


  “人是要找到的,不過救就先不用救了。”顧濟海笑容依舊,眼神裏卻閃著算計的光,“讓人找到以後暗中盯著,除非危及性命否則不要出手。”


  “這……”王海想不通。


  “這幾年我跟安安接觸不多,能讓我弟弟苦戀成這樣,正好借這件事看看她的本事。”


  王海明白了,顧總這是想借機試試,看這位夠不夠格擔起顧家小少奶奶的身份。


  他卻不知,這個理由隻是其一,事實上顧濟海心裏憋著一把火呢:千帆如此優秀,對你也是諸多照顧愛護,你居然將人傷成這樣,這次讓你著急一下,就算我這個做大哥的幫弟弟報仇了。


  躺在病床上被勒令不許與外界聯係的人並不知道,大哥抱著這樣的念頭,更預料不到,事情的發展出乎預料。


  ……


  管家第二次傳話回來了,一溜煙跑到任安歌麵前,畢恭畢敬道:“任小姐,我家老爺希望與您私下聊聊。”


  “沒必要。”任安歌斷然拒絕。


  她又不傻,現在自己這邊就吳四一人,走進岑家容易,能不能再安安穩穩走出來就是個問題了。


  管家擦汗:“您放心,我們老爺很有誠意的,您要是不放心,會麵的地方放在那個露台上如何?”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岑家正對著這個方向的二樓,有一個寬敞的露台。


  若在那裏會麵,除了說話的聲音媒體們看不到,一舉一動確實都暴露在他們眼裏。


  看上去的確安全了不少。


  然而任安歌依舊搖頭,同時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岑少文是在拖延時間嗎?既然如此,也不要怪我……”


  話音未落,手機忽然響起。


  本不想接,但看到來電名稱的時候,任安歌神色微喜:“喂?”


  “東西已經查到打包發到郵箱了,節選了一點兒發了彩信給你。”莫宇慢吞吞的聲音響起。


  “多謝。”


  此時不是講電話的時候,任安歌很快掛斷電話,三兩下調開彩信,將屏幕舉到正鍥而不舍勸說著的管家眼前。


  聲音戛然而止,管家神色大變。


  這幅模樣無疑說明任安歌手機裏的東西非常重要,記者們紛紛伸長脖子,也有人直接端著相機往這邊跑。


  任安歌卻及時將手機鎖屏,淡淡一笑:“再不放人,這些東西我就要發給所有媒體了。”


  “……我知道了,任小姐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管家都等不及她的回答了,埋頭又衝進了院門。


  岑少文十分鎮定地坐在客廳裏。


  人與人之間的每次交鋒都是試探與被試探,而他覺得已經試探出了任安歌的底牌。


  不過就是岑茗琴做的那幾件離譜的事兒罷了,別說人已經被逐出岑家,就算沒有,大不了就用“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做借口,年輕女孩為愛發瘋,那隻是桃色新聞,岑家是會丟些臉,但卻不會傷筋動骨。


  別看現在任安歌好像挺鎮定,時間越久,慌的是她自己。


  畢竟不見的是……


  還沒想完呢,便看到管家一陣風似的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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