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他沒錢了
她說：“所以方榮憲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難道他沒錢了？”
一聽這話，我瞬間反應過來，捧著舒雲親了一口，笑道：“我知道為什麽了！”
大家頓時都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光看著我。
“怎麽了煦兒？你知道什麽了？”爸爸疑惑地問道。
我故作高深地環視了他們一圈，然後才笑著解釋說：“很簡單，舒雲剛剛的話提醒了我，其實我們都把方榮憲想得太複雜了，他為什麽要費力搞出這麽多項目來吸引大家投資，為什麽要這樣融資？”
“為什麽？”
“因為他沒錢了啊！”我笑著攤手。
“啊？就這麽簡單？”大家都愣了，隻有顧天澤臉上露出一絲恍然。
我點點頭，“對啊，就是這麽簡單，正因為他沒錢，所以他才要想辦法利用大家給他提供資金，可能是因為他的資產出現了什麽資金周轉的困難吧，所以他才會這麽大張旗鼓的。”
“嗯，煦兒說的沒錯。”
顧天澤瞬間就想通了問題的關鍵，補充道：“我猜測他是因為前期在內陸做了大量的投資，結果中間有什麽環節出了問題，搞得自己在都港的產業鏈出現資金匱乏的難題，才想從大家手裏獲得投資以度過這次難關。”
“所以這次的考察項目，純粹就是他誆我們的？”劉宏達臉色變得難看。
“也不盡然，他說的項目應該是真的，但正如煦兒所說，你沒法確定自己需要投資多少，又能夠獲得多少的收益，而這中間，時間一長就越容易出現不確定性，所以如果想要投資的話，還是要慎重一些的。”顧天澤道。
聽到這話，周偉他們臉上都露出了猶豫不決的神色，我和顧天澤卻相視一笑。
對於我們兩個人而言，方榮憲現在已經因為方妍妮的關係被我們得罪死了，而且依她那天所說的話來看，估計她還會想辦法對付我，所以我們肯定不會眼巴巴地給方家送資金上門。
至於周偉他們，現在已經想通了問題的關鍵，依他們的資金能力，即便是想要真的參與投資，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畢竟大家都是熟人，我對他們周氏集團也還是有些了解的。
如果他們想要達到方榮憲對合作夥伴的要求，那估計得把周氏集團三分之二的資產全拿出來才行，這怎麽可能呢？
果然，沒過兩分鍾，周偉就皺著眉頭苦笑道：“我剛計算了一下，完全不行，如果參與這個項目投資的話，周氏集團根本就沒法運營。”
劉宏達也歎了口氣道：“沒錯，其實我有一件事剛剛沒有告訴大家，我找朋友去向方先生探過底，他給的數字確實如林侄女分析那樣，金額有些大，雖然這個項目後期收益的確可觀，但他卻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時間。”
“如果說這項目要進行個十年八年的話，不，就算隻是三五年，那對我們來說也不一定是穩賺不賠的，畢竟這未來的變化，誰也說不清！”
我笑著接過話茬，“劉叔叔說得對，與其拿出一大筆資金來投入還八字都沒有一撇的項目，而且還要冒著自家產業資金鏈隨時都有可能接不上的風險去成全別人，還不如那這筆錢來投資一些短期就可收益的項目呢。”
“比如我們光耀的房地產開發項目和顧氏集團的醫療器械進口項目。”
聽到我的話，劉宏達愣愣地呆了兩秒，隨即拍著我爸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林老弟你不錯啊！養了個好女兒啊！這種時候還不忘想著給自己拉生意。”
我裝作有些害羞，“劉叔叔你說什麽呢，我說的是事實嘛！”
“哈哈哈，好，回頭有空我就仔細找你們夫妻倆談談合作的事情！至於方先生的這鍋粥，我就不去摻和了，免得到時候想要分一杯羹，端回來的卻是餿稀飯。”
劉宏達依舊笑著，看我的目光卻浮現出一絲欣賞和佩服。
當然，我還從他的眼神裏捕捉到了一抹深意，顯然他對於和我們之間談盛世集團的事情，又更心動了一些。
其實這車上的人，我唯獨對他不是很熟悉，雖然知道他和爸爸二叔的關係不錯，雖然他已經明確透露過想要和我們一同對付盛世集團的心思。
但知人知麵不知心，又有誰知道他在利益和別的東西麵前，會對我們怎麽樣呢？
不過我還是毫不避諱地跟他們談論起了方榮憲組織這次活動的深意，和那些項目投資的問題。
這不是因為我才認識就有多信任他，而是因為我想利用他，達到一些別的目的。
畢竟他主要還是澤北市的人，商場上的朋友應該也不少，想來我們今天的話，並不是會很隱秘的。
而且能把生意做大做好的商人都很精明，關於我們今天討論的這個問題，相信隻要有人一點撥，就能有很多人想得明白。
果然效果還不錯。
第二天我們再來參加下一個項目的時候，就感覺隨行的人數驟減了很多，而且在方榮憲對這一個項目進行介紹的時候，露出意動表情的人也少了許多。
看到方榮憲臉上那隱忍著怒意和強顏歡笑的模樣，我就一陣暗爽。
一直以來我就很討厭像他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做法，打著帶大家一起發展的旗號，實際上不過是在為自己籌集資金，這種舉措，簡直太過無恥了。
而且昨天晚上得出那個結論後，我和顧天澤回到酒店也仔細上網查閱了一下，果然發現方氏旗下的所有產業在前不久都進行了一次較大的裁員和資產回攏。
雖然他這些事情都進行地很低調，甚至沒有媒體報道，但是總還有些蛛絲馬跡的，比如說有不少被裁員掉的企業員工就有在一些社交網站上吐槽之類的。
盡管礙於所謂商業機密的限製，他們並不能說什麽實質性的問題，但憑借我們的感觀，猜出來這背後是因為什麽，還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這次回酒店的路上，我旁敲側擊地問了問劉宏達，在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中得知，他昨晚上的確找一些相熟的人透露了我們聊天的內容，讓他們看清方榮憲組織大家參與項目投資的目的。
不過他跟我保證，他一點沒透露出我們的消息，隻說那是他自己的猜測。
我自然也不會因為這個跟他計較，大家說說笑笑便將這頁翻過了。
酒店門口，下車後我們正準備往酒店裏麵走，他卻突然開口叫住了大家。
“誒，你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