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可憐的趙末南
小趙?我瞬間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趙末南,於是疑惑地問:“他怎麽了嗎?”
“咦?你們不知道嗎?”
這下反而輪到李大哥驚奇了。
我一頭黑線,心想我們應該知道他什麽嗎?
不過一想到下午的時候趙末南被我害得那麽慘,出於愧疚,我還是耐心地詢問了一句:“趙末南他出什麽事了?”
李大哥聞言仿佛終於確定我們是真的不知道趙末南出了什麽事,於是頗為遺憾地告訴我,原來昨天趙末南也來他這裏吃飯了,隻是不知怎的,他吃到一半後居然暈了過去。
“我們送小趙到醫院檢查後才知道,他竟然會對皮皮蝦裏麵含的那個什麽什麽元素過敏來著,唉,早知道我就怎麽也不會讓他嚐試我媳婦那個火爆皮皮蝦了!”李大哥搖頭歎道。
“所以他昨天一直在醫院裏住院?就因為皮皮蝦?”
我和奈莉他們對視一眼後,目光古怪地看著他問道。
不過聽到這話,我倒是恍然想起來,那天我們一起來吃飯的時候,他或許是看安安很喜歡那盤火爆皮皮蝦的緣故,根本就沒有動過,所以那天才沒有出什麽問題。
大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對皮皮蝦過敏吧?
在得到李大哥肯定的答複後,不知怎的,本來應該很同情趙末南的我卻突然很想笑,但我也基本上能夠理解,為什麽今天我會在醫院裏碰到趙末南了。
看樣子他那會兒應該正準備去樓上護士站辦出院手續。
至於為什麽我問他怎麽在這裏的時候他沒有回答我,或許是因為覺得難以啟齒吧?
這時候,安安突然很惋惜地歎氣道:“趙叔叔好可憐啊,那麽好吃的皮皮蝦,他居然不能吃,還過敏得那麽嚴重。”
我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這一個小插曲之後,我們倒沒再討論趙末南皮皮蝦過敏的這件事,隻是在離開的時候答應李大哥,下次見到趙末南時替他轉達一下他對他的關心。
畢竟我們都一致認為,經過這一次過敏事件後,趙末南估計會很長一段時間都不來這間大排檔接觸海鮮了,尤其是皮皮蝦!
回到家,把安安安頓好以後我和奈莉各自洗澡上床。
但我躺在床上的時候卻遲遲睡不著,腦子裏一旦靜下來,就一個勁地開始回想今天的經曆,尤其是季水仙對我說的那番話和顧天澤在天台上時的表現。
最終,我的思維定格在他那個久違了五年的吻上。
心中含著一絲淺淺的甜蜜和欣慰,我逐漸進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我拉開窗戶,看到窗外小區裏的樹木那鬱鬱蔥蔥的模樣,心裏突然有些放晴。
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我對著玻璃輕輕抵了抵嘴角,手動給自己勾勒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原本打算去臨時工作室的我,在車子駛到小區附近的第二個紅綠燈路口的時候接到李先磊的電話,說李先勇的飛機會在早上十點半左右到達煙城,讓我跟他一起去機場迎接。
我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發現這會兒不過才八點四十幾,九點鍾都不到。
想著就算改道過去,時間上也完全來得及,我就幹脆把車停在路邊,去路邊早餐店吃了份早餐之後才慢慢開車去機場。
早上出門的時候安安和奈莉他們都還在睡覺,或許是因為昨晚上吃太多的緣故,兩個人難得睡個懶覺,我也就沒有叫醒他們,自己一個人更是懶得做早飯。
本來還想著如果要去公司上班的話我就幹脆不吃了的,結果卻沒想到先前還說今天不確定什麽時候到的李先勇居然來得這麽快,反倒給了我一點時間解決自己的腹中饑餓。
差不多十點十分的樣子,我到達機場,發現李先磊竟然已經率人等在了這裏。
看來,李先勇這個大哥,在李先磊心中的威懾力還蠻重的嘛,不然他也不會這麽認真對待了,我心中暗歎。
隨意敷衍地和李先磊聊了幾句,我們一行人緩步走進機場大廳,在T3航站樓前等著即將到達的李先勇。
“各位旅客和接親友的朋友們你們好,從天啟市飛往煙城的Z2435航班即將在機場降落,出口為T3航站樓,望大家注意!”
機場大廳的廣播中響起工作人員甜美的播報聲,我心裏一震,和坐在我對麵的李先磊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很快,我便見到這個傳說中的李先勇,盛世集團現在除開李盛文以外,名義上的一把手。
他長得一副寬厚的國字臉,看起來很和藹,隻有眼中那不停閃過的精光昭示著這個年近五十的男人不好對付的一麵。
“這位就是林總了吧?真是年輕漂亮,巾幗不讓須眉啊!”
李先勇對李先磊點了點頭後,居然率先朝我走過來,伸手跟我打招呼道。
我謙虛地笑笑,道:“李副董說笑了,你們一家人才是真正地讓人佩服!要知道盛世集團可是躋身世界五百強前列的企業,一家撐起一個商業王國,這可讓我欽佩不已呢!”
“哈哈,林總真是謙虛,我們走吧,先離開機場!”
他爽朗地笑著說道,率先走在前麵,帶著眾人往機場外麵走去,竟然決口不提我的身份問題,也完全沒有說到顧氏集團這幾個字。
看著他的背影,我目光沉了沉,心中暗道他果然不像李先磊和李先懷那般好相與,也難怪李盛文會最倚重自己這個大兒子了。
從機場離開後,李先磊讓我先回工作室,自己則帶著李先勇等一行人去給他們準備的酒店休息。
晚上按照慣例,是為李先勇接風洗塵準備的飯局。
我和李先勇李先磊等人坐在一桌,戴維則和別的人坐在一起。
從上菜開始,就不斷有人端著酒杯來給李先勇敬酒,連帶著我們這一桌的人都不能夠幸免,被迫多喝了許多。
好在我的酒量還算不錯,酒過三巡後還能比大部分人都清醒。
但我刻意裝作自己已經有幾分醉了的模樣,撐著臉歪著頭,做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在跟別人交流時,講話也可以講得像是酒醉後卷著舌頭說不分明那般。
隔著手,我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瞥著李先勇,發現他不時地關注著我的狀態,暗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