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誤會?

  看到他這副反應,我怒極反笑。


  “嗬嗬……怎麽?你現在表現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來了?是,我之前雖然隻有大學畢業那會兒為了幫你籌那筆錢去做過裸貸,但那又如何?後來我不是如你所願,跟顧天澤出軌了嗎?”


  隻要一想到他當時就在背後看著我和顧天澤在……


  還用攝像頭記錄下那樣的鏡頭,我就一陣惡心。


  他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又朝我走了一步,似乎想要靠近我,但又像是在害怕什麽一般,僅僅一步便又停在了原地。


  “林曉,我……對不起,我不知道。”他臉上浮現出愧疚。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什麽?不知道我做過裸貸還是不知道我竟然會這麽愚蠢地被你耍得團團轉嗎?!”我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是可笑。


  明明是他利用那些裸照讓我出了軌,明明是他為了我手頭的光耀股份而不擇手段的傷害我,怎麽如今反倒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來?

  “我……”他看著我臉上的譏笑,欲言又止。


  “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也不用再在我麵前裝無辜了,如今你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就這樣吧!”


  我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很不想再呆在這個有他的地方。


  誰知我剛走出幾步,他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條件反射地將他的手甩開,忍不住憤怒地回頭看他。


  “你還想幹嘛?我說了,我不想再聽你那些假惺惺的解釋!你也不用跟我道歉,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嘛?!”


  他眼裏閃過一絲難過,隨即苦澀地開口:“我知道,是我做得太過分了,但是曉曉,我想讓你知道,一開始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我對你所有的恨意,都隻是來自於那張裸照而已。”


  “那張裸照,而已?”我驀地冷笑出聲,麵帶嘲諷地看著他。


  “對,有人告訴我你在跟我結婚以後不久就……所以我才會……”


  “我知道了,你也不用再說什麽了,我通通都不想聽。”我冷漠地打斷了他,轉身頭也不回地拉開房門走出來。


  這一次卓輝沒有再抓住我,也沒有追出來,畢竟他是不允許離開探視房的。


  我對門口站著的警衛點了點頭,徑直朝著外麵走去。


  一直到我走出這座壓抑的監獄,坐到自己車上後,我臉上強撐著的淡定和平靜才像山洪般轟然崩塌。


  我趴在方向盤上,遏製不住地痛哭出聲。


  從卓輝的話裏麵,我能夠猜到,他當初拿到我那張照片時,並不知道那是我做裸貸的時候留下的照片,也或許有人刻意告訴他那是我出軌留下的證據,所以他後來才會那樣對我吧?

  畢竟他一直都是個比較傳統的男人,我和他結婚以前交往的那段時間,他從來都沒有碰過我,說是要把我最珍貴的時候留在新婚之夜。


  我曾經還為了這事感動得一塌糊塗,誰知道後來竟然會發展成這般模樣。


  我突然覺得好恨!

  顧天澤在那麽惡劣地對待我之後用一句他認錯人了來解釋,而卓輝又在傷害得這麽深之後告訴我他竟然是因為那張照片產生的誤會!

  嗬……那麽我就活該被人這麽欺辱算計,我的孩子就活該淪為這兩個誤會中間的犧牲品嗎?


  我狠狠地用手在方向盤上一捶,眼裏閃過一抹狠厲。


  我緊緊地咬著嘴唇,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這件事情最後的主謀付出自己應有的代價,哪怕那個人對我來說是個高高在上,觸不可及的存在。


  “葉虹燕,你等著吧,我絕不會就這麽輕易地算了的。”我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前方,喃喃自語道。


  說完我扭動鑰匙,發動了車子,直奔市區。


  回到家裏,房間空蕩蕩的,顯得寂靜而冷清。


  我環顧了客廳一圈,發現屋裏突然少了很多東西,而這些東西,在此之前似乎都是屬於安景臣的。


  我心裏一驚,鞋都來不及脫,趕緊跑到安景臣房間裏去看。


  整個房間已經沒有了他的東西,一切都被收拾得很幹淨,幹淨得像是從來沒有人住進來過。


  我頹然地坐到了地上,突然覺得很累,很累。


  不管是安景臣還是卓輝,亦或是顧天澤,我好像從來就猜不透這些男人心中的想法,不知道他們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又想要什麽。


  我曾經那麽努力地迎合卓輝,最後得到的呢?

  坐在地上發了會兒呆之後,我起身走到浴室裏淋了個澡,收拾好自己便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這一天天的,應付各種各樣的人,真的讓我有些疲累不堪。


  然而生活還是得繼續,即便是周末,我也不能夠隨心所欲地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便給舒雲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們我會準時趕到約定的地方。


  我簡單地裝扮了一下自己,刻意提前出了門,誰知等我趕到約定的那家星巴克之後,卻發現王央已經提前到了。


  “你怎麽來這麽早?我還以為自己會是最先到的那個呢!”我笑著跟王央打招呼,隨手拉開椅子坐進去。


  “嗨,你還不知道我嗎?我早上出門從來不化妝的好吧。”


  她對我的到來沒有絲毫的詫異,爽朗地笑道。


  “是是是,我的素顏美人!”


  王央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素顏擁護著,除了偶爾用點補水和防曬之外,幾乎不用任何的化妝品,但她偏偏長得還不錯,隻是性格有點假小子似的豪爽而已。


  所以我們關係比較好的一些人,常常會跟她開玩笑,稱呼她為素顏美人。


  她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就你嘴貧,喝什麽?”


  我一愣,隨即有些詫異地道:“不等舒雲嗎?”


  “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舒雲那家夥,起碼得過四十分鍾才來!”她撇了撇嘴,揮手叫來了服務員。


  我轉念一想,也是,我以前跟舒雲約著一起出去逛街的時候,幾乎都要等她來著。


  所以我也就放心地點了杯摩卡咖啡,一邊慢慢地品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王央聊著天。


  早上的星巴克人意外地有點多,大多都是像我們一般在等朋友來的人,我無聊地四處張望著,卻意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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