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總裁失蹤?
他一把將我甩在了地上。
“林曉!你是沒長腦子嗎?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他看著我,麵目猙獰地低吼,一點也不像剛剛在外麵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我趴在地上,摔下來時揚起的塵土弄得我灰頭土臉的,手上還不時傳來被燙傷的陣陣劇痛。
我突然覺得一陣委屈,眼淚控製不住地溢滿了眼眶。
我看著站在我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的顧天澤,腦子一抽就吼了回去。
“我在想什麽要你管嗎?反正我想的不會是乖乖跟你回去做你的情人!”
話一出口我就有些後悔了,因為我突然看見顧天澤本來就有些猙獰的麵孔徹底陰沉了下來,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眸緊緊地盯著我。
“做我的情人,就這麽讓你難堪?”
“當然,這是我的底線問題,我是絕對不會答應你的!”我倔強地仰著頭,不服輸地看著他。
我早就已經在心裏下過決定了,這次一定不要屈服在顧天澤的淫威之下,無論他說什麽都絕不妥協。
“嗬……”顧天澤突然低頭冷笑了一聲,嘴裏吐出讓我難堪的話語。
“可是我們不是已經把該做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嗎?林小姐當初在床上的模樣,可是跟如今這幅寧死不屈的貞烈樣子很是不同呢!”
“你!當時的情況不一樣!”我激動地吼道。
“有什麽不一樣的?你不是為達目的什麽事都可以做的嗎?當初既然可以,現在又為什麽不行?”
他靠近我,眼裏帶著淩厲的目光,頗有幾分咄咄逼人。
我聽出了他言語間嘲諷的意味,卻突然覺得心裏一陣冰涼。
是啊,我當初怎麽會那麽傻。
不過就是一張裸照而已,我居然會為了卓輝委屈求全到那個地步,甚至屈身逢迎顧天澤。
然而最終卻讓我知道這一切事情背後的始作俑者居然是卓輝,那個我那麽深愛的男人,我的丈夫!
嗬,這樣人生真是諷刺啊!
我自嘲地笑了笑,從地上爬起來,麵色平靜地望著顧天澤。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我已經犯過一次傻了,你就不要指望我再犯第二次了。”
“哦?那光耀呢,它不是你的心血嗎?你也不管了?”他挑了挑眉,一臉戲謔地看著我。
聽他提到光耀,我心裏一緊,卻又旋即放鬆了下來。
“我現在已經不是光耀的總裁了,它未來會如何不關我的事,而且現在光耀已經回暖了,相信顧總應該不會想要平白無故地毀掉一個能替自己賺錢的工具吧?”
他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我相信他應該是將公私分得很清楚的。
就跟我在他公司的時候,犯了錯誤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責罵我一樣。
啪啪啪……
顧天澤突然拍了拍掌,讚賞地說:“不愧是林曉,這麽快就抓到了我內心的想法。”
我沒有說話,心裏卻有一塊石頭落了地。
看來我說的沒有錯,看他現在的表現,應該是不準備動光耀了吧?
誰知他又突然冷笑著開口,“不過,你難道以為自己就已經很了解我了嗎?那你恐怕會失望了。”
聽到他的話,我心裏咯噔一聲,心神又不由自主地收緊起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忿忿不平地望著他,看到他微翹的嘴角和眼裏輕蔑的笑意時,我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他不會真的因為我的事情,而對光耀下手,不顧一切地拿光耀開刀吧?
大約是看到我臉上的緊張和防備,他眼裏閃過一抹得意,而後緩緩開口。
“你離開的這些天,光耀的股票急速下跌了2個百分點,都快跌到安全紅線以外了。”
“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我有些難以置信,我離開以前光耀不是明明已經回暖了嗎?上個月的業績還比之前上漲了3個點。
怎麽會突然之間又變成這副模樣?
我相信,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麽變故,隻是不知道安景臣為什麽前幾天給我發短信的時候沒有提及這件事。
至於為什麽會這樣,顧天澤嘴角噙著的冷笑和嘴裏吐出的譏諷給了我答案。
“你好意思問我為什麽會這樣?光耀的總裁無故失蹤,數天不見蹤影,外界都在傳言她攜款潛逃了。”
“可是我已經不是光耀的總裁了啊!”我詫異地說道。
“哦?”他挑著眉,眼裏含著戲謔反問了我一句。
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不是他說要把我總裁的職務撤掉的嗎?
等等……
我突然想起,當初安景臣隻是跟我說顧氏那邊傳來消息,我將不再擔任光耀的總裁。
然而直到我離開東海市,我都沒有收到顧氏那邊發出的任何正式通知我卸任的消息,所以實際上,現在我的仍舊還是光耀的總裁?
看到我瞬間恍然大悟的神情,顧天澤眼裏閃過一抹玩味。
“還不算笨。”
說完,他從帳篷角落的醫藥箱裏翻出一支藥膏扔到我腳邊,轉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布依大叔告訴我們,剩下的路要靠我們自己徒步走幾個小時,翻越過眼前迷霧籠罩的山隘,就到達墨脫了。
於是我們各自收拾好東西,背好自己的旅行包,然後便跟在吐克和布依大叔的身後出發了。
跋涉的日子總是難熬的,我看著吊在隊伍最後的顧天澤,猶豫了一下還是湊了過去。
“那個……昨天,謝謝你的藥。”
他斜睨了我一眼,沒有講話,仍舊自顧自地走著。
我提步追了上去,“你來得倉促,徒步旅行要用的物品有沒有準備齊全?我這裏有……”
他突然停了下來,讓我來不及反應地一頭撞了上去。
我揉著撞得生疼的鼻頭,一臉莫名奇妙地看著他。
他用一種你仿佛有病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抬腿就走。
我鬱悶地撇了撇嘴,心道自己不過想要對他表示一下我的謝意,他至於這麽高冷嗎?
上午10點左右,我們走到了一處有些腐朽的獨木橋跟前,橋下是奔湧的河流。
大約是走路有些疲憊的緣故,我腳下沒注意踩滑了一下,整個人便朝著旁邊栽了下去。
我眼前一黑,下意識地想到,完了,我要交待在這裏了。
然而一隻手牢牢地抓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