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妙!”茨木童子神情凝重。
酒吞童子沒有說話,月光神曦最後那平淡如水毫無波瀾的表情他讀懂了!呆在主人身邊那麽多年他豈會不懂?越是不動聲色就越是除之而後快!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主人的信任!
“是大哥糊塗,連累了你!”酒吞童子懊惱的跺了跺腳。
茨木童子堅定的搖了搖頭“能和大哥死在一起,我不後悔!”
原本一心向主,想不到即便回來也不被信任,如今隻差被心狠手辣的主人找個適合的時機幹掉了!酒吞童子很後悔,後悔沒能聽泡泡的話,自己一生糊塗,死了也就算了,可惜了好兄弟,死的不值啊!
“張先生,我們又見麵了。”這裏唯一臉熟的就是張萬霖了,沐族小公主趕緊和他打招呼,身後跟著兩個築基後期的護衛。
“你有辦法救白羽?”時間緊迫張萬霖可懶得和她應酬,直入主題。
沐族小公主點頭“嗯,我就是為這事來的。”說著又好奇的看了看木葉的忍者,她從沒見過法忍。
木葉的忍者們友善的衝著她微笑點頭。
“您是沐族公主?在下王天風,您請坐。”王天風身為總負責人必然要以禮相待。
沐族小公主雙眸低垂著,微微抿著嘴角,優雅而溫婉,“王處長?您好!我是沐族的小公主,名字叫芸芩,今天就是為了營救我的大恩人宮白羽而來的。”她揚起美麗的小臉,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我可以溝通天下的植物,我聽說白羽被囚禁在仙女山的玉泉觀中,我想那裏一定有很多植物,要找到她並和她交流並不難。”
“此話當真?!”王天風和張萬霖幾乎異口同聲。
黃長老微微一笑道“沐族自然有這個本事!”
聽到誇獎,尤其是來自於天師府長老的誇獎,沐族小公主開心而羞澀的點了點頭。
“我最想知道她現在怎麽樣,好不好!”但這話王天風強行忍住沒有說出口,直接說出來的是張萬霖。
王天風勉強平複著激動不已的心緒,欣喜的看向波風水門道“能通過植物溝通到她,就知道她準確的方位,那麽就更有把握將貼有飛雷神術式的苦無送到她手裏了。”
波風水門連連點頭,心裏暗暗佩服王天風的定力,也不由得想起了辛久奈。如果有朝一日自己遇到妻子被俘還能這麽冷靜嗎?身為火影,麵對任何處境都必須冷靜以對!這也是他在王天風身上學習到的。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這個東風就是誰去送?
而不知水門心中所想的王天風,卻在喃喃自語“現在最棘手的問題就是兩個大陣堵在山腰,不破除掉,無論是式神還是修真者根本過不去!除非是什麽會飛行的山精野怪倒是在山裏來去自如……”王天風突然想到了阿翔,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可惜,阿翔遠在青島,遠水解不了近渴。”他心裏明白,阿翔本體是金雕,飛過來根本花不了多長時間。但畢竟是個未成年的妖怪,這行十分凶險,隻怕他家裏人不會允許他前來冒險的。
張萬霖翻著白眼,傲慢的冷笑道“切!會飛的又不止阿翔一個!”
嗯?難道他有辦法?王天風和波風水門等人看向張萬霖,見他一副傲滋滋的模樣,知道他一定胸有成竹了!
當白羽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軟和的床上,身上的錦被是幹爽的,房間是幹淨的,屋子裏彌漫著安神的熏香。
身邊的一名婢女低聲道“玄真君大人醒了。”
一身玄衣的月光神曦坐在窗前,溫柔的撫摸著一頁書簡,神情恬淡,隻是一雙垂著眼看不到任何色彩。
他回過頭來,淡漠的瞥了一眼,卻不由得微微愣了一霎。
白羽那副嬌顏仍然處在迷迷糊糊的嬌憨迷蒙中,姿態好似一朵半開的百合花,天真,純美,又含著嬌態。他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如果把這麽一個鮮活靈動的人間絕色一直關在地窖裏可就太無趣了!
“玄真君大人感覺好點了嗎?”一直跟隨在月光神曦身邊的婢女自然懂得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
白羽這才發覺身體已經毫無痛感了,她瞟了一眼手腕,原本被鎖鏈勒出血肉模糊的手腕已是雪□□嫩沒有半點傷痕,看來身上也被治愈的恢複如初了。她悄悄地運了一口氣,全身的靈氣依然被封印的死死地,不過……
看穿她心思的月光神曦,目光陡然射出兩道冷酷無情的攝人光芒,聲音也森冷的警告道“你現在落入我的手中,隻有兩個選擇,一,乖乖地聽話,我還可以讓你自由的在這道觀中活動。二,再把你鎖回那個不見天日的地窖。你自己選吧!”
打一巴掌給一甜棗嗎?白羽心中冷笑不已。不就是想用我做餌,將營救我的人一網打盡嗎?何必這麽惺惺作態?但她也明白,大家一定會來救她!就好像無論王天風還是張萬霖或是同門師兄被囚於此,自己也一定會舍命相救一樣。
見她不答話,月光神曦沉冷著一雙眼緊緊鎖定了她“你現在隻有乖乖的,順從我,臣服我,取悅我,才能過的舒服點!明白嗎?”
不要硬剛!白羽想起了之前小九對她的告誡,剛則易折,現在的確不是正麵硬剛的時候。她還要活著去見王天風呢!還要和他結婚,和他生子,和他永遠在一起!怎麽能白白死在一個變.態的手裏?
她打了一個嗬欠,如同一隻病嬌的小貓窩在床上,懶洋洋的反問道“我現在好像沒得選擇吧?”
這女人變得可真快!數小時之前還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月光神曦那雙眼如一汪黑不見底的寒潭將白羽牢牢鎖定,隻見她如美鑽般的肌膚在午後的陽光反照下,晶瑩璀璨閃動著流光溢彩……突然感覺這女孩有點讓人捉摸不透。
“這麽看著我幹嘛?”白羽無辜的眨著眼睛,美目裏流轉著狡黠的靈動“中國有句老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過,你真的不想報仇了嗎?”
月光神曦定定的看著她上翹的媚眼顧盼間說不出的風華瀲灩,突然有種想要得到她的衝動,不但得到她的人,還要得到她的心。
“隻要你能誕下比狐白更優異的子嗣,你算是將功抵過,他也死得其所!”月光神曦負手站立在白羽床前,睥睨的看著她,神情冷酷。
“堂主大人還真是既大度又無情啊。”白羽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被子裏縮了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無比可憐的望著他。心裏暗暗吐槽,居然一點舐犢之情都沒有?真是個大BT!
“你現在離結丹隻差一步之遙,我作為水屬性修真者利用水乳交融的雙修術可以幫你凝結金丹也不算什麽難事。我可以允諾,隻要你為血櫻堂誕下優異的子嗣,我便納你為妾侍,甚至……”他偏頭猶豫了一下,血紅的眸子居然染了幾分柔色“扶你為正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娶妻?盡管已經有了一大堆的兒女,但作為血櫻堂的堂主,金丹巔峰的修真者,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女人,對於他而言不過就是個生育工具,隻有誕下具備靈根子嗣的女人才有資格留在他的身邊,包括那個誕下了墨染狐白的藝伎。雖然他從來沒有給過她妾侍的身份,甚至不承認她是自己的女人,但也給了她養尊處優的生活,不必再以色侍人。但他早已決定在狐白接任堂主的前一天會命令他親手斬殺自己的生母,因為這是狐白人生唯一的汙點!隻有經過這樣剔除人性的考驗才有資格繼承血櫻堂,卻沒有想到……
但眼前這丫頭修為不低,又是異靈根,還十分有趣兒,僅僅用來當個生育工具實在太浪費了,如果能夠徹底將她馴服那才是真正讓人愉悅的事情。作為妻子嘛,她出生商賈,雖不算上流但也絕不低賤,而天師府核心弟子這個身份令她在日本更顯高貴。所以,她倒是有這個資格!畢竟娶了她,更有一種征服華夏修真界的榮耀感。
不知他心中所想的白羽隻是咬著唇,沒有說話,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他。天知道,如果她能夠乖乖的還會在這裏嗎?如果她能夠乖乖的那還是白羽嗎?
對待女人要恩威並施,總要給點甜頭,但絕不許這隻看似嬌柔卻暗藏利爪的小野貓有機會反抗主人。月光神曦緩緩對床上的白羽,伸出了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淩空一指。
呲!呲!
破空之聲響起,白羽被他封了穴道,渾身真氣頓時閉塞住了。現在她已經是個靈氣和真氣全廢的普通人,和身邊伺候的婢女沒什麽兩樣,連門口守衛的甲賀忍者也能輕易的取她小命。
“我可以在道觀內自由活動了?”白羽嬌嬌軟軟的問道。
月光神曦淡淡的瞥了蜷縮成一團的白羽,勾勒出冷酷的弧度“不要想耍花招!不然我有一百種方法令你生不如死!”
白羽苦著一張俏臉,小手緊緊抓住錦被,嫣紅的小嘴微微張開,軟軟懦懦地問道“我這個樣子還怎麽耍花招?隻是,再遇到那個花開院的我怕……”聲音低的不可聞了。
你是真的怕嗎?月光神曦心裏清楚的很,這個女人的心底遠遠沒有她表現出的那麽害怕!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怎麽死的,這個女孩如同銷魂蝕骨的罌.粟,充滿魅惑卻帶著毒!不過這樣才有意思,他有自信做到兒子做不到的事情——迷之自信。
冷如玄冰的丹鳳眼落在白羽嫣紅的小嘴上,這是一個難以馴服的小野貓!月光神曦冷冷地道“沒有人敢打你的主意!除了我!”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哈!原來從公共物品變為私有物了?白羽蓋在被子下的手輕輕撫摸著左臂,那裏藏著她的本命法寶——伏羲劍。
白羽杏目微微眯著月光神曦的背影,眼角挑出一個淩冽的弧度,她能感受的到自己體內蓬勃的野獸之力正在悄悄恢複著,隻要不被那個詭異的鎖鏈鎖住,我還會是一枚怪力少女!一枚等待絕地反擊的怪力少女!
入侵華夏還帶著數名婢女?真是會享受啊!知道沒有男人碰過自己,但白羽還是忍不住問道“我身上的內衣是你幫忙換的?”
“是的,玄真君大人。”婢女低頭回答,態度畢恭畢敬。
轉眼之間囚徒變大人?真是有意思!可白羽知道自己的處境一點都不樂觀。相反,可能比囚禁在地窖內更為凶險,因為有無數雙的眼睛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稍有不慎隻會比之前更慘!
“嗬嗬,你聽到了嗎?剛剛你們的堂主說,扶我為正妻也不是沒有可能嘢。我倒是好奇,你們這位堂主是個怎樣的人啊?”白羽的聲音嬌甜柔軟,其實是在敲打她,令她有所顧忌。
“奴婢不敢非議堂主大人。”婢女把頭垂的更低了。
白羽姿態慵懶的靠在床上“唉,我隻是想提前了解一下他,也不行嗎?”
婢女還是一聲不吭,她知道這裏到處都是堂主的眼線,她一個小小的婢女哪裏敢亂說半個字?
這個大變.態果然凶殘的很!白羽心裏微微歎息,落在他手裏還真是舉步維艱。
“幫我更衣吧,我想出去散散心呢。”白羽軟軟的語氣令人酥軟。
“是。”婢女起身拿起床頭櫻花粉的和服。
白羽知道自己連選擇衣服的權利也沒有,一切的衣著打扮都是為了取悅月光神曦,索性什麽都不說,任由兩名婢女忙碌伺候著。而婢女的感覺也很奇怪,眼前這女孩懶懶媚媚的模樣完全不似一個絕望的階下囚。她的話,她的身軀,她的每一處都那樣柔軟,似沒有骨頭,毫無攻擊性,卻也不見一絲頹廢之色,依舊那麽生氣勃勃,無所畏懼。
這個女孩很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