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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紙劍斬梵文

  猜物結束之後,今天上午的交流算是結束了。


  下午是長留,晚上是采青。


  交流時間安排的緊,一點都不拖遝。


  隗林已經回到休息區裏,有人來跟他說,國家決定正麵宣傳一些超凡事跡,以前都是從不主動宣傳,一些可能會過於暴力、恐怖、詭異的靈異事件如果出現在網絡上,還會封禁。


  即使是在國外,主流媒體對於過於恐怖、詭異的視頻也會禁播,因為有些視頻影像裏是會帶著詛咒的,被普通人看了,很容易做惡夢,會在夢境裏滋生恐怖之物。


  會如病毒一樣,從網絡上蔓延到現實之中。


  這種現象讓早期各國發生了不小的禍事,這才會對網絡上的恐怖視頻進行嚴管,隻是夏國比別國更加的嚴一些而已。


  這些年來,因為科技的發達,網絡的建設已經很完善,所以有些國家對於自家的超凡都有正麵的宣傳,而這方麵夏國向來都是比較保守的,國家的戰略也是著重於經濟發展,其他的都是屬於戰略防禦,即使是神秘側的對外宣傳也屬於防守姿態。


  現在,夏國神科技術已經趕上來了,世界環境也變了,那兩場席卷世界的大戰已經過了數十年,現在各國之間的競爭形式已經有了改變。


  所以夏國現在才會決定主動宣傳,這是讓本國的人對自身的國家多點信心,這些年來,這方麵忽略,而國內人們對於這一方麵的精神追求明顯在提升,又因為信息化的發達,很多事情都越來越透明,於是關於神秘側超凡的管理的改革是勢在必行。


  “可能,會對你以後的生活有些影響,成為一個公眾人物之後,你的一舉一動都在聚光燈下,你能不能適應?“


  隗林看著麵前這個中年人,他沒有見過,甚至可以說,自他成為龍衛以來,就沒有見過自己上麵的人。


  龍衛,隸屬於總參,序列極高,也有很大的自由度。


  如果不是因為他身上還有一個聞風使,柳老師根本就沒有資格對他下令,當然,柳虞每一次傳訊給他都是商量著口氣,有時也是轉達上麵的意思。


  隗林之前就聽老師說過,做為一座大城的監察司司長,當然知道這個決策。


  “之前聽老師說過,我這沒什麽問題,我出門什麽,不想讓人看到就看不到。”隗林說道。


  “好,你有這個心裏準備就好,等會下午的‘長留’將會進行同步直播,並且是全球範圍內的,希望你能取得一個好成績。”中年人說道。


  隗林靠在椅子上麵,轉動著椅子,看向窗戶外,隻揮了揮手。


  中年人從這個房間裏內出來,說起來的他的級別並不算高,但是知道的事情卻多,因為他就是直接從總參下來的人,專門與隗林聯係,並且以後他還將專門處理隗林身上的人,隗林帶來的一切好的與不好的影響,都由他負責處理。


  在隗林同意之後沒多久,網絡上國字號的媒體,發了一則新聞,新聞的標題是《他為什麽能夠代表夏國》。


  這一個標題之下,就是隗林一張畢業照。


  而且是有著排信息的畢業照。


  姓名:隗林。


  年齡:22。


  2010年,七月入學夏京靈修學校。


  2015年九月十三參加畢業考核。


  畢業考核名次:首席。


  ……


  個人特等功一次。


  個人一等功一次。


  集體一等功一次。


  個人二等功一次。


  個人三等功一次。


  榮獲弦月勳章!


  ……


  一排排的信息裏,並沒有明確的說是什麽功勞,但是那一排信息足以說明,隗林從畢業到現在做了多少事,足以說明,大家平靜的生活背後,是有人付出了多少。


  畢業照片上的隗林還帶著一絲的青澀,青澀之中又有著一絲的出塵,嘴角含笑。


  而在這畢業照的旁邊還有一張照片,正是他坐在體育館之中,眾多的目光環視之下,抬頭看自己頭頂燈光的樣子。


  這照片之中,他沐浴在白色的聚光燈之下,周圍晦暗。


  照片上的眼睛像是因為刺眼的燈光而微眯著,但是那神情,卻已經沒有半點的青澀,有著一種慵懶,而慵懶之中又有著一股撲麵而來的自信。


  在這照片,下麵還配有兩行文字。


  “華夏神秘漫漫五千年,從未曾散去,他們隻是在你們目光所不見的都市陰影裏執劍,偶露崢嶸,請讓他們享受必要的榮光。”


  “下午,世界超凡安全大會第二階段交流,15點整進行全球直播!”


  這一份文案一樣的新聞,由大夏人民網先發出來,隨後各大官媒轉發。


  隻短短的時間裏,就有無數的評論。


  “我x,人民網的文案,這是要讓我哭嗎?”


  “我就說了,隗林一個新畢業的超凡,如果沒有什麽特別的經曆,怎麽可能代表夏國出戰!”


  “我們遠離戰火,是因為有人在替我們在守護!”


  “哭!”


  “我知道了,當你出現之時,一定會送給你最大的喝彩!”


  ……


  他的同學們看到隗林短短時間內立的那麽多功,一個個在群裏感歎。


  看到一直猜測的首席果然是真的,一個個又無比的激動的在議論著。


  而畢業群裏麵,則相對要安靜許多,隻有幾個人發了信息。


  說的就是怎麽隗林做了這麽多事。


  “是啊,首席,當之無愧!”


  “大家加油,不要被拉的太遠了!”說話的許久沒有說過話的顧清源。


  ……


  隗林並沒有去看網上的信息,而是在睡覺。


  並沒有人打擾他,直到二點的時候才有人進來,將他叫醒,然後要了一碗米粥來吃。


  十分鍾之後,他起身,出門,然後坐上專車,往體育館而去。


  時間剛剛好,當他走進體育館之時,發現氣氛完全不一樣。


  上午的時候,整個體育館的氣氛有些雜,也有些溫,而現在則是熱,那種炙烈熱。


  當他走進來之時,體育館看台上的人都在起立,然後是興奮的大叫,後是鼓掌,鼓掌聲一開始並不齊,後麵越來越整齊。


  隗林先是有些意外,但很快就似想到了什麽,知道大家的鼓掌是衝著自己來的,然後伸手朝四方揮了揮。


  在他還沒有到的時候,其實直播已經開始,當進入體育館的那一刻,鏡頭對著他,他成了主角。


  因為是央視的直播,沒有彈幕,但他揮手的動作被戴下來發到社交平台上。


  “這揮手的動作,我不敢說!”


  “氣質這一塊,首席拿捏的死死的,這種揮手動作,一般人可不敢做。”


  隗林的到來,和那體育館中觀眾們的歡呼聲,也引得其他國家代表們一個個都看過來,然後與身邊的低聲議論起來,大概是身邊的人告訴其他的人,在中午的時候夏國的媒體方麵做了些什麽。


  張子強再次到來,他姐姐做自願者得到的票是三場的,他左右看著,發現左右兩邊居然還是上午的人,心中高興,大聲的說道:“隗首席短短的時間裏居然立了那麽多的功,好厲害啊。”


  “是啊!”旁邊的劉世豪說道:“我聽說,這段時間裏,我們滬地發生了很多事,你還記得前段時間劍吟嗎?還有某天晚上,睡夢之中的人都夢到皓月當空。”


  “你是說,這都是他?”張子強當然知道,因為他自己就聽到過劍吟,還在夢中夢到過皓月當空。


  “我隻知道,這一個多月來,滬城發生了好幾件大事,連靖夜局的局長和監察司的司長都換了。”劉世豪說道。


  “隗林的功勞都是在來滬城後立的,是不是說明這些日子以來,滬城真的發生很多事,還都是他解決了?”張子強聯想著說道。


  沒有人能夠給他答案。


  一聲鍾響,主持人一番話之後,交流會再一次的開始了。


  有幾部攝相機一直是對著隗林的,隗林坐在那裏,手裏拿著一張紙在那裏緩緩的折著。


  他折的很慢,看上去很認真。


  同時他折紙的畫麵也傳播向世界。


  “京道場首席,在線教人折紙!”


  “快跟著學,折出來的東西將擁有神秘的力量!”


  “折紙飛機嗎?”


  ……


  隗林當然不是折紙飛機,而是在折劍。


  一把紙劍。


  其他的人也在對那紙進行加工。


  他沒有關注其他的人準備用這紙做成什麽樣的東西,折紙如煉劍。


  當給的時間結束之時,他剛剛折好。


  一把細小的紙劍在鍾聲餘音沉去的一刹那,他揮了出去。


  那紙劍居然化為一抹白芒瞬間出現在了體育館中間的上空。


  高高的懸在那裏,其他國家的代表們,還在等待著,想觀察觀察,隗林已經一劍當先懸於空中,像是向在向其他的人邀戰。


  其他的國的代表這時彼此有一個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後,一個個竟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準備將這個東道主先淘汰了。


  隗林的行動,立即引來體育館之中人的歡呼與鼓掌。


  隗林微微的笑了笑,他知道大家隻能夠看個氣勢,看個外相,即使如此,那就滿足大家,讓大家過個眼癮。


  一隻巨鷹突飛起。


  隗林隻看一眼,就知道那是霍格沃茨的變形咒將那一張紙變化出來的。


  隗林知道,觀眾其實也知道,並且看到不列顛國的使者以魔杖在那紙上一點,那白紙居然扭曲著化為一隻巨鷹,而且隱隱可以看到鷹身上有電芒在閃耀。


  那一隻巨鷹率先飛起,並且發出一聲尖銳的鷹啼,這就像是發出了一個信號。


  頓時有一道道的光華升起,將隗林的那一柄散發著白芒的紙劍圍在中間。


  森文心中冷笑,對於夏國,身毒國的人一直懷著一種莫名的恨,當年夏國曾與身毒國有過一場很短暫的交手,身毒國大敗,這像是刺痛了他們心中的那一份驕傲,他們覺得這是恥辱,甚至比曾經殖民過他們的不列顛國還要恨。


  “今天,我要這個場館裏再無聲響,如屍房一樣安靜!”


  對於之前隗林出場之時的那雷鳴般的掌聲,他心中很是不舒服。


  而當那鷹啼聲如訊號呼喚著道道光華升空,將紙劍圍在中間,整個場館頓時一靜。


  這種個氣勢,這種情況,大家確實沒有想到。


  一個個目瞪口呆,因為大家都猜到,這一場本是亂戰,但是現在看起來都要想將自己國家代表的紙劍先淘汰。


  “怎麽會這樣!”這是大多人心中想法。


  有些則是破口大罵起來,還有些則是惶恐,之前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惶恐。


  “嗬嗬,很好,就是我要的效果!”森文嘴角冷笑,麵前的紙是用他自己的血畫了一個梵文符號。


  紙飄起,那梵文符號散發著一片金光,朝著紙劍照去。


  如果說鷹啼是發起了圍攻的信號,那麽森文的梵文符紙則打響了第一槍。


  場館裏幾萬人,居然靜的可怕,有些人甚至捂住了嘴緊緊,或者手抓著自己的椅子,有些不敢看,但是卻又忍不住的看。


  有人去看隗林,發現他也是認真的坐在那裏,一臉嚴肅的樣子,於是越發的緊張。


  就在那梵文金光照到紙劍上的時候,隗林頓時感受到了一股粘稠的感覺,像是有一張無形金網纏在紙劍上,又像是紙劍落入了水中。


  不過,這還不夠。


  紙劍上的白芒突然減弱,像是燈火要滅,大家心中一緊,卻又見那紙劍的劍身一挑,像是挑破了什麽,然後光芒一盛,猛的往前一刺,快速的穿過虛空,帶著一抹白光,出現在那梵文紙的上空。


  紙劍斬下,白光盈盈劃過。


  同時的隗林的手指也做出一個小幅度揮斬的動作,嘴唇微動,像是默念了一個斬字。


  散發著金光的梵文紙上金光一閃便滅去,真像是被突然的大風吹滅了火苗。


  那一張紙從中整齊的斷開成兩半,在空中飄落。


  身毒國代表森文在自己的梵文紙被斬成兩半的一刹那間站了起來,撞翻了身後的椅子,他的雙眼幾乎要噴火,那種羞辱感,隨著場館裏暴發的歡呼聲而達到。


  他想到幾十年前,自己國家先也是自信滿滿,卻被人在短短的時間內連敗,被人如破竹一樣打到了可見首都的地方。


  這與今天的形勢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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