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查到了。”林易看著找的私人偵探發的消息。
“瑪麗。女性, 家住——現就職於,”林易看見熟悉的兩個字,天使集團。
這不就是剛談好合作的那家公司嗎?
這可巧了。
林易看著屏幕陷入沉思。
接著他又給對麵的私家偵探發去消息。
“查一查天使集團最近的高層變動。”
“你不會打算就靠著這間公司拿第一吧。”裴青沒什麽事情做, 在用解剖者練飛刀。
半透明虛影和裴青麵對麵。解剖者拋出手術刀,被裴青穩穩接住。
林易用眼角餘光觀察過, 百發百中。
“當然不,我大概算了一下, 這家公司打包, 賣掉大概三十億。
這還是有人收且股價沒跌的情況下。
按現在的情況來看縮水的隻剩下三億左右, 還遠遠不夠。”
“十分之一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裴青提醒。
玩家們的斂財能力呈兩極分化。
腦子笨的, 賺的少。
腦子靈活心狠手辣的掙的多。
目前為止後麵四百人加起來都沒有赫爾墨斯一個人掙得多。
隻要他保持這個勢頭,最後贏家說不定就是他。
林易叼著棒棒糖敲擊鍵盤。
他琥珀色瞳孔被照出一片閃白。
“我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什麽事?”裴青一時走神, 沒接住解剖者拋出的飛刀。
飛刀刷一聲直直射向林易後腦勺。
林易瘦削的脊背中鑽出身穿長袍的欺詐師,他抬手握住手術刀,禮貌地還回到裴青手中。
“就是, 遊戲的點。”林易嘎嘣嘎嘣嚼著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說:“遊戲的本質是什麽?遊戲讓我們參加遊戲的目的是什麽?遊戲到底該怎麽玩?怎麽玩才叫遊戲?”
“聽起來挺哲學的。”裴青:“那大概不是我們的等級可以涉及到的東西。”
“但是啊。”林易腳一蹬, 坐著椅子旋轉一圈,將電腦桌麵暴露給裴青。
“你看這個。”
裴青走近:“馬克, 世界通緝犯,流竄於各個國家進行詐騙。累計金額高達千億。”
他咋舌:“這人是把國庫都搬空了嗎?”
“還真是。”林易轉椅子, 高速旋轉中, 四周的景象模糊起來。
“他曾經騙一個小國的國王簽下了買賣航母的訂單, 對方掏空國庫付了錢,結果隻換來一艘破漁船。”
裴青皺眉:“這樣的訂單難道不首先確認對方的身份嗎?還有先付定金再全款?”
“所以這個馬克可以辦到足以說明他是一個何等高超的騙子。”林易腳踩在地上, 停止轉椅子。
他琥珀色眼睛直視裴青:“而他手上的財富, 沒有一個玩家可以比得上。”
“所以?”裴青想到一個可能, 但,那太危險,太瘋狂了!簡直就是在刀尖上行走!
但也絕對是林易的作風。
“所以我的目標就是詐騙這個詐騙之王。”林易微笑,娃娃臉人畜無害。
“你瘋了。”裴青沒用問句,因為他是真的認為林易病的不清。
林易說要這次遊戲的第一,裴青覺得沒有問題。他覺得林易這個老陰比說不定真有什麽出其不意的辦法。
但現在,林易說要跟詐騙之王硬碰硬,裴青覺得他的腦子大概被過量糖分醃入味了。以至於無法正常思考。
“對方成名幾十年,作案幾百起甚至接近一千起。你就不怕被反過來騙掉底褲?”裴青問。
神情滿滿都是不讚同。
“信任,信任,還有沒有愛了?“林易神態誇張地說。
“信任不代表放任你發瘋。”裴青橫眉冷對:“沒商量,你想死我不想死。要是掉出四百名會被抹殺,你沒忘記這點吧。”
“安啦。”林易笑眯眯:“我當然不是要跟對方硬碰硬,詐騙不一定是要騙他的錢啊。”
“那你打算怎麽做?”裴青問。
“借刀殺人。讓這位馬克來騙光赫爾墨斯的錢。”林易狐狸眼彎起。
“正好讓這個世界的詐騙之王試試赫爾墨斯的分量。他們兩敗俱傷最好,誰落下風我摻一手。”
“所以我才要保住這個公司,三十億,是入場門票。”林易剝了根棒棒糖塞進嘴裏。
裴青明白過來,感情林易是要用馬克這條大鯊魚下場來吞掉還愛迅猛發育的赫爾墨斯。
然後在這兩人鬥生鬥死的時候坐收漁翁之利。
林易還是沒變,瘋狂賭徒外表下還是那個狡詐陰險的他。
“第一步,先讓這位可愛的赫爾墨斯先生引起馬克的注意。”林易豎起一根手指。神情陰險。
“他不可能主動去接觸馬克。你看見這些資料,仔細一些的玩家也都看見了。”裴青說:“正常人都會選擇避開馬克,在遊戲結束之前絕對不與對方接觸,這大概是隱藏boss一類的存在,誰沾上誰就倒黴。”
“我來當一回紅娘,給他們製造美妙的相遇。”林易雙手合十,做出一副聖潔慈悲的表情。
看的裴青眼角直跳。
紅娘?這是什麽奇妙的比喻?不知道還以為你要撮合他們結婚!
而且,赫爾墨斯大概不會感激這從天而降的“姻緣”。
“你怎麽找到馬克?”裴青疑問,馬克縱橫江湖那麽多年,要是可以輕易被人知道行蹤,早就牢裏蹲唱鐵窗淚去了。
“我為什麽要去找他。“林易對裴青的問題露出不解神色:“我沒必要找他,也沒必要和他碰麵,我隻需要讓他去找赫爾墨斯。
我梳理了馬克對人下手的規律,其中大部分都是坑的出名人物,比如誰掙了很多錢,是新起之秀,名聲很大。
這位欺詐之王就跟聞到血的鯊魚一樣迅速找到那個人,狠狠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肉。
就比如這個人。”
林易指著電腦上顯示的最新案例。
“傑克,資本新貴。原本是邊遠地區農場主,後來賣了農場來城市發展,抓住機會開了家口紅工廠積累原始財富。
大量廣告投入,讓他的品牌一瞬間被全國的女人青睞。
在被馬克騙光家產之前他正野心勃勃地要將工廠開到全世界,服裝、口紅,都是他的狙擊目標。
並且正準備從平民品牌蛻變為奢侈品牌。
馬克正是利用了他這種急功近利心理,偽裝成一個出手大方,家產巨富,人脈極廣的貴族。
騙走他的品牌,他的工廠。
傑克於今天早晨跳樓自殺。”
“還有很多這樣的例子,我們隻需要讓赫爾墨斯成為馬克的目標。”
林易聳肩。
“當然,在此之前最重要的是拿回我的財產。這三十億是參與博弈的資格。
順帶看看那個天使集團跟赫爾墨斯到底是個什麽關係。”
現在林易手上的債務,三億出頭。
聯係赫爾墨斯入賬也是三億左右。
這個數字巧合到幾乎算不上巧合。
林易有八成把握,赫爾墨斯就是天使集團背後的人。
這也是他堅持留下那個老頭手裏破爛公司的原因。
他要一邊追回遊戲數據,一邊摘下這個神秘赫爾墨斯的麵紗。
看看他背後是人是鬼。
“林易。”裴青突然出聲。
“怎麽了?”林易疑惑。
“十億了。”裴青看著排行榜。
“是赫爾墨斯?”林易問。
“不。這個人是一瞬間從倒數第一竄上來的。”裴青把數據榜給林易看。
“劉童。十億,穩居第一。”
現在的情況是。
第一名:劉童,十億。
第二名:赫爾墨斯,三億。
第三名:秦數,三億。
這些都是省去零頭的數據。
“一次賺這麽多且前期沒一點風聲。“林易摸摸下巴:”是把什麽技術賣了吧。這個世界和顯現世界科學遠離差不多相同,且落後幾十年,我就猜會不會有人這樣搞,還真有。”
他樂了:“不過不足為懼。這人之前一隻沒有泄露一點風聲,應當是十分謹慎小心的角色。並且功利心不強。這十億就是一次性生意,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我打賭他現在正想著找個地方旅遊躲起來遠離紛爭。”
林易是對的。
“你確定要退學嗎?校長希望聘請你為教授,工資隨你開。”一個穿著防護服的老人對一旁的年輕人說。
年輕人,也就是劉童,他搖頭:“我已經實現了我的畢生夢想。新型電池可以節約下不少能源,減少幻境汙染。我想我應該出去旅遊,回到家鄉好好休息一陣。”
“我們隨時歡迎你回來,校長的承諾隨時有效。”老人拍拍劉童的肩膀。
劉童走出實驗室,長長鬆了口氣。
他本來按照記憶做出實驗報告之後準備上報給科研論文雜誌,但猶豫過後還是選擇轉交給了學校老師,讓對方幫他聯係有意向購買專利的公司。
他不想出名,他隻想要錢。
他卡牌能力垃圾,情商智商都不高,也不認為自己被其他玩家盯上了還能活下來。
人貴有自知之明,現在錢到手了,他準備開溜了。
“再見各位,遊戲結束見。”他自言自語。
十億,前四百穩了。
“十億?”寬敞的辦公室。
赫爾墨斯冷笑:“有命掙錢可不一定有命活著離開遊戲。”
他立即吩咐手下的人去查最近其他公司涉及大金額的資金流向。
對他而言,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壓在他頭頂上。
“我的能力在這個副本是最有利的。”他手掌中捏著一張牌,靜靜欣賞著牌麵。
上麵是一個衣著華麗頭戴王冠的國王,手握權杖。
這是他的卡牌,皇帝。
能力是強運。
投資必定穩賺不虧,想幹的事基本可以幹成。
他想對那哪個公司下手,對方就一定會露出致命破綻。
這還隻是初級卡,等到高級,他甚至可以隨意掌控自己和別人的運勢。
碰碰。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
“進來。”赫爾墨斯手裏的卡牌消散。
一個女人走進來:“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做了,什麽時候幫我把公司買回來?”
“好辦。我們的人已經在談收購了。”赫爾墨斯說。
他搞定了那個老頭,借用一個遊戲公司把他所有的流動資金都坑進去了。,
對方不僅資金鏈全麵斷裂所有公司工廠癱瘓,還欠了一屁股債。
期間他甚至還利用這個女人刪除遊戲數據庫數據導致遊戲公司股票暴跌,他直接做空,大賺一筆。
又用遊戲公司的爛賬把那個唐泰斯的企業全坑進去了,現在低價收購。
這叫,一石二鳥。
算起來,他沒花一分錢,就得到了一個遊戲公司,還有那個叫唐泰斯額的老頭的全部家業。
什麽叫空手套白狼的最高境界?
一套操作下來,錢倒來倒去。
他一分錢不出,淨賺幾十億。
等收購了唐泰斯的家族企業,女人會按照他們的約定將遊戲數據拿出來。
這樣股票會漲回一些,他再利用之前玩家控告遊戲公司炒起來的熱度大力為這款遊戲做宣傳,搞一些活動,聯動。
流失的玩家會回來一些,還有新玩家加入。
連帶著,唐泰斯家那些公司因為危機解決,股票也會回漲。
他再打包賣給別人,可以掙更多的錢。
操作得當,這一次就可以破百億。
赫爾墨斯感覺心情舒暢,就像渾身赤|裸在春天的原野上奔跑。
這,就是勝利!
突然渾然不知道,這勝利花團錦簇假象的背後。
某人正費盡心思為他和這個世界的詐騙之王牽線搭橋。
讓他們“相親”。
就在春天的原野上,裸|奔的赫爾墨斯先生即將跌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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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巧倩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你選擇了B:北方有雪山,去看看。
你決定去爬雪山,植被茂盛的地方當然有更多的資源。
但沒什麽挑戰性,也過於無聊了。
於是你向北方進發。
原本站著不動的悲長思再次跟上你:“你想去雪山?你最好不要去那。”
“別跟著我。”你冷漠回複。
“誰跟著你?我隻是恰好跟你同路而已。”悲長思冷哼。
他怕你在雪山上死了,越是惡劣的環境往往裏麵的生物就越凶殘。
你這小身板要是被哪個野獸一巴掌拍死,他就拿不了第一了。
你發覺羞辱似乎已經懟悲長思沒用了,他鐵了心要跟著你,你也沒辦法。
總不能把他打一頓趕走。
你之前的確收拾了他,所以現在誰也不欠誰。
他沒挑釁你,你沒打他的理由。
“跟著我可以,但你最好不要說話。”你討厭悲長思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和語氣。
“你怎麽不把耳朵捂上?”悲長思切了一聲。
你見過他醜態百出的樣子,他就懶得繼續做出冷若冰霜的高冷姿態,現實中,他毒舌的要死。
“閉嘴。”你放出信息素威脅。
“我打了十倍的抑製劑。”悲長思冷笑:“像你這樣的alpha隻能用信息素對付Omega。無恥。”
十倍抑製劑?
悲長思對自己的腺體簡直毫不在意。
要是他從小到大打抑製劑的話,可能Omega的生殖功能已經徹底萎縮了。
但這跟你沒什麽關係,又不是你跟他結婚。
而且悲長思看起來是要繼承悲家,要結婚也是找個Omega。
找個Omega?想到那個場景你有點想笑。
悲長思可能會把自己未來妻子罵哭。
“無恥但有用。”你不屑於和他爭辯。
你隻喜歡哥哥那類的Omega,對這種敬謝不敏。
你往前走,背後時遠時近跟著的悲長思讓你覺得渾身難受。
於是你拿出一隻小心隨身攜帶著的玫瑰花,這是哥哥送給你。
上麵還殘留這一些哥哥信息素的氣味。
你聞著這味道,立刻把悲長思當成了空氣。
沒多久,前方的樹林傳開一陣響動,你警惕起來,隨時準備應對會從起哄撲出來的猛獸。
這時,一直跟在你背後的悲長思直接往前幾步,走進密林中。
轟一聲巨響。
他神情冷漠地拖著一條巨大的蟒蛇走出。
這條蛇大概十幾米長,被一擊貫穿大腦,立即斃命。
因為身體過長,後半部分還在輕輕抽動。
你看見悲長思手上沾了鮮血,血液微微有腐蝕性。
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一般把手擦幹淨。
“繼續走啊。”悲長思見你站著不動,朝你翻了個白眼,抓著蛇爛西瓜一樣的腦袋,提著晃晃。
“你這個廢物不會被嚇傻了吧。這玩意可以當晚飯,即使你害怕我也不會扔的。”
你並沒有害怕——
你隻是盯著他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你都差點忘了,對方從小到大都是首席,比大多數alpha都要強。
“喂,你真害怕了?”悲長思見你臉色毫無波動,感覺到了一絲心虛。
他拎著手裏的蛇,覺得有些不舍,猶豫片刻,還是隨手扔在一邊。
等會兒殺個好看一點的動物,少點血腥。
他默默想。
不然要是那個廢物alpha被嚇死了或者不敢吃東西餓死了,我就拿不到第一了。
他之所以見到那條蛇的第一眼就爆頭,就是因為他把蛇想象成你的樣子,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你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
總之一路平安無事來到了雪山腳下。
你全程都沒動過手。
悲長思完全就是最佳保鏢。
生怕你被什麽野獸一不小心一巴掌拍死了。
你看的可笑,並且覺得這個Omega腦子不大好使。
你找了個山洞暫時當窩,想出門。
悲長思把你攔住:“幹什麽去?”
“去弄點毛皮來擋風。
這個星球的氣候很奇怪。
這片雪山的溫度極低,你希望晚上可以睡的舒服一點。
“我去,”悲長思放下包,赤手空拳往外走去。消失在一片雪裏。
你坐下,開始用收集來的東西點火。
半晌。悲長思回來了,抱著一大坨雪白的毛,毯子一樣厚實。
他把東西都鋪好,然後坐下來,眼巴巴望著你麵前的火。
“肉都堆在外麵,山坡後麵有一片冰湖。你會做飯嗎?”
你現在有三個選項:
A:烤肉
B:釣魚
C:我不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