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林易一行人跟著陳棠和女死神來到一棟破舊的寫字樓前。
矮矮敦敦的五層小樓, 跟周圍動輒幾百米的高樓相比，就像一群巨人中的小矮人。
外牆的塗漆已經斑駁，塊狀牆皮從牆體上要掉不掉地耷拉著。
旁邊原本金色的牌子也掉了漆, 隱約“XX街道辦事處”的字樣全鏽了。
全身上下就幾個字。
窮，衰, 破！
“老陳啊。”林易笑眯眯走到陳棠背後，拍拍他的肩膀。
“這就是你說的, 跟異能組, 玩家公會齊名的, 除魔塔？”
他彎腰, 因為身高比陳棠高很多，陰影把陳棠罩進去。
陳棠扭頭, 正對上林易笑眯眯的臉。
笑的很甜，也很嚇人。
“不是。”他咽了口唾沫：“聽我解釋。咱們塔不是這樣的，這是一個師兄的惡趣味。”
說著他走上前, 把手貼在門上。
一張放大的八卦圖突然出現，各種卦象的光芒投射在眾人臉上。
幾人的身影頓時虛化, 一點點融入門內。
外麵匆匆走過的行人似乎完全沒有發現四個大活人被門吞了進去。
目不斜視地離開。
眼前一黑一亮。
林易睜眼才發現小樓中別有洞天。
內裏四處漂浮著八卦，陰陽, 或各種龜甲、古篆文。
全部在黑暗中散發著瑩瑩金光，碎片一樣飄飛在中央通天高的九層塔周圍。
宛如夜晚的螢火, 天上的星子。
將這高不可際的黑暗空間照亮。
“這是師兄的陣法, 他是個道士——總之你們見到他就知道了。”陳棠說。
那些金色陣紋並沒有攻擊的意思, 隻是緩慢地上下漂浮著。
為幾人照亮前進的路。
“我感覺有點難受。”許希輕聲說。
“這裏對出玩家以外的一切超凡生物都有壓製。但你是我帶進來的，不會致命。”陳棠解釋。
“要是有敵人進攻, 是你們的人帶路。會怎麽樣？”林易饒有興趣地問。
陳棠看向他, 鄭重說：“除魔塔的人, 死也不會讓敵人踏入這裏一步。”
林易笑笑。
那我估計就要開先河了。
誰要是威脅到我的命，我可以毫不猶豫把這裏賣掉。
九層塔門口一左一右兩名紅衣道童，白胖可愛，臉上兩坨腮紅，年畫娃娃一樣。
隻是都生著全黑兩隻眼，看起來詭異的瘮人。
“呦。”
“是小棠啊。”
兩個娃娃歪著頭，一前一後開口。
“勞煩開個門。”陳棠說，神情有些畏懼。
“帶了新人？”左邊的娃娃說。
“按規矩辦。”右邊的娃娃說。
“他們是邪祟。這是在索要過路費。”女死神出生提醒。
“上次還沒有的！”陳棠怒道：“師兄這個死要錢。”
“他最近煉丹失敗了，手頭緊。養不起這兩隻小鬼了。”女死神無奈說：“諒解一點。”
陳棠試探性掏出什麽遞過去。
兩個紅衣娃娃咧嘴搖頭。
“不要。”
“不喜歡。”
陳棠難辦地皺眉，將求助的眼神投向女死神。
“死神妹妹？”
女死神搖搖頭。
林易回過味兒來，女死神這是考驗他呢。
這兩個紅衣邪祟就是入門之前的一道下馬威。
他摸摸下巴，走上前，變魔術一樣手指在兩個紅衣娃娃買麵前一晃。
八根棒棒糖，不同口味。
布靈布靈閃著光一樣。
“給。”林易笑眯眯地說。
“等等——”陳棠伸出手，額頭冒出冷汗。
那可是邪祟啊！行為完全沒有依據的怪物，拿棒棒糖敷衍他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但他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卡死在了嗓子裏。
他臉上的神情滿滿都是驚恐。
隻見兩個邪祟眯起眼，然後，無比乖巧地接過了林易手裏的棒棒糖。
對高級道具都無比嫌棄的邪祟居然咬著棒棒糖露出了滿足的笑。
“走。”左邊的娃娃叼著棒棒糖揮揮手。
“放行。”右邊的娃娃出聲。
它們背後的大門轟然洞開。
漆黑不見底的隧道呈現在眾人眼前。
“你怎麽做到的！”陳棠不可置信。
女死神也露出意外的神色。
他們都見識過這兩個邪祟的厲害，要是不厲害也不會被用來看大門。
越是這樣，反而越是為林易幾根棒棒糖就輕易把對方收買的行為感到無比震驚。
“這就是甜食黨的勝利！”林易轉身，狐狸眼眯起。
鬼信你啊！要是邪祟真的這麽好收買了，他們大門早就被攻破了。
從前死在這兩個紅衣娃娃手下的屍骨都可以堆成山了！
總之他們就這樣進去了。
大門轟然合上。
兩個紅衣娃娃對視一眼。
“奇怪。”
“奇怪。”
除魔塔裏黑暗死寂，跟它的名字不一樣，這地方反而怎麽看怎麽像魔窟。
森森陰氣從四麵八方的角落裏滲透出。
在陳棠帶領下他們踏上一方電梯一樣的平台，平台下亮起一個血紅的數字九。然後猛然上升。
在他們視線中，一層層光怪陸離的景象閃過，每一層都有一些衣著詭異的人影。
“除魔塔九層，每一層都對應不同級別的成員。還有守衛者。”陳棠頗為驕傲地說：“我是四層的守衛者！”
“當然，我妹妹更強，是第九層守衛者。”
他一點都沒有因為妹妹的光環沮喪，反而有榮與共焉。
耿直，傻樂，不怎麽聰明的樣子。
這是林易對他下的定義。
跟習慣性偽裝成無害的林易不一樣，他是真的傻。
在第七層，女死神就跟他們告別，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他們則在第九層停下。
這一層跟下方不一樣，是純白空間，處處漂浮著幾何形圖案。
交錯，混亂，混亂又整齊，失序中有序。
走在這裏會感覺莫名壓抑。
這裏是一處大平台，隻有一個白衣少女坐在中間。
她白發白眼，臉上是科技感極強的深藍色紋路。
不用陳棠介紹，這個少女的身份呼之欲出。
陳晚晴。
“蠢貨哥哥。”冷冷清清不近人情的少女一開口卻意外的有人間煙火。
“不要再讓我給你擦屁股了！”
陳棠心虛地腳尖在地上碾來碾去。
“這是我認識的朋友。”他介紹林易和裴青以及女鬼許希：“這兩位我想引薦他們加入除魔塔，那個鬼，她想投胎轉世。”
陳晚晴起身，無機質的白色眼瞳鎖定林易和裴青。
半晌，她開口。
“你們還沒發現自己身上的東西嗎？”
林易和裴青俱是一愣，什麽東西？
陳晚晴抬手，在她麵前浮現出一張顯示屏，當中映出林易和裴青瞳孔深處的那樣東西。
那是一隻血紅的眼睛形狀紋路，深深鐫刻在兩人瞳孔中，很細微，幾乎看不出來。
陳晚晴踩著一個四邊形，漂浮起來落在兩人麵前。
“恭喜你們，被陰神注視了。”
注視這個詞，莫名讓人毛骨悚然。
還沒等林易開口，陳晚晴就像讀取了他的想法一樣。
“我沒辦法解決，其他人也沒辦法，在不觸發的情況下這玩意是無害的。
但很遺憾，沒人知道這玩意的觸發機製，你們兩的身體裏現在相當於有一顆定時炸|彈。”
“該怎麽解決？”裴青問。
他皺眉，沒想到即使人偶城已經被毀，但還是被幕後主使盯上了。
“你們很不幸，也很幸運。”陳晚晴說：“幸運是我恰好知道一個地方也許有解決的辦法，不幸是你們現在等級還很低，參與不了那個遊戲。”
“你說的是那個？”陳棠激動開口：“別說他們，我去都討不了好。”
什麽地方？
裴青想問。
但陳晚晴已經搶先一步開口。
“明年遊戲線上春季交流賽場地，神聖廢墟。入場資格，三級玩家及以上，五級玩家及以下。”
線上春季交流賽？
又是聽不懂的名詞。
“相當於現實世界的世界級運動會，各國達到資格的玩家都會參加。遊戲規則每年更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獎金豐厚淘汰率變態。裏麵有一個遺跡，我們除魔塔的人曾經探索到並留下了地圖，裏麵有一座神像位格並不低於現在的眾神，或許可以拔出印記。”
陳晚晴輕飄飄踩在薄薄的四邊形上，無機質眼睛無著處。
似乎看著你，又似乎沒在看你。
“既然是蠢哥哥推薦來的，隻要你們達到三級，我可以把地圖給你們。”
她慢悠悠在坐下，少女氣地晃晃腿。
“就當是對關係戶的特殊優待吧。”
上位者都很喜歡講這樣沒有營養的冷笑話嗎？
林易擺出虛假的笑臉。
“感謝您的幫助。”
他現在想要再次打爆陳棠這貨的狗頭，都是因為他，自己連環倒黴之後還以被邪神盯上為結局，給這場無妄之災畫上一點也不完美的逗號！
他隻是想當一條快樂的鹹魚，怎麽就那麽難！
之後，陳晚晴又分給林易和裴青一對令牌一樣的玩意。
上麵單單一個沾滿了墨，筆走龍蛇，氣勢驚人的“塔”字。
“以後出門在遊戲裏碰上敵人，亮出令牌，他們都要掂量掂量。”陳晚晴用最無機質的嗓音說著最霸氣的話。
這算是找到靠山了？
謝謝你。
林易假笑：“謝謝。”
要是穿越回早一點之前，他再跟陳棠一起行動他就是傻子。
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一切已成定局，就隻能這樣了。
他們在陳棠的護送下離開除魔塔。
“你們的下一次任務快了，可不要死了啊，等你們回來我帶你們去玩家公會黑市看看。”
陳棠揮揮手。
“放心。”林易笑的很甜。
下次見麵就把你賣了，除魔塔接班人的哥哥，肯定很值錢。
不把你這個坑爸爸的玩意兒賣了，不足以平我恨。
陳棠看著林易的笑臉莫名打了個寒戰。
女鬼許希從他背後冒出頭來，陰森森說：“答應好我的事呢？你騙鬼啊！”
“塔主在閉關呢。或者等我師兄回來，他跟地府的鬼差有關係，讓他想辦法給你走個後門。”
“那你師兄什麽時候回來？”
“額——他上外地逃債去了。”
“要是我投不了胎，我就讓你鬼氣纏身，不得安寧。”
許希笑。
陳棠瑟瑟發抖。
從除魔塔出來夜已經深了，最後一趟公交早走了。
林易掃了輛小電驢，跨上去。衝裴青揮手：“再見！”
您也趕緊回家去吧，我就回我的小窩享受一個人的快樂時光。
但裴青非但沒有走的意思，反而直接跨上了林易小電驢的後座。
細長的眉皺起，不耐煩催促。
“快走啊。”
“誒，不是。你不回家嗎？”林易一腳踩著地，扭頭對裴青說。
“不知道問題解決沒有，我準備再買套新房。在此之前，既然是隊友，住你家也方便。”
裴青抬腳踩了林易鞋麵一下：“趕緊走。”
“誒——”林易瞪大眼不可置信：“你什麽時候這麽理直氣壯了！”
“跟你學的。”裴青看了看手機：“對了，還沒提醒你，你貓已經一天沒喂了。”
所以你回家可能會被暴怒的貓咪撓死。
我不準備救你。
林易聞言，哪裏還顧得上趕裴青，直接把小電驢手柄扭到了底。
閃電般竄出去。
“租房記賬！”萬惡的有錢人！
“嗯。”
回到現實第一晚，難得的睡眠中。
林易再次聽到了遊戲提示音。
“大型遊戲副本：一夜暴富。參賽玩家五百人。
遊戲時間，一個月。
一個月內，賺得財富由上到下排序，前四百人通關，後一百人，抹殺。
第一名，一等獎。
第二名到第十名，二等獎——
現在，遊戲開始，玩家投放。
身份生成中。
檢測到玩家為組隊狀態，綁定傳送。”
※※※※※※※※※※※※※※※※※※※※
目前大概是顧謙和哥哥林清人氣最高？
(●—●)
你選擇了C：和顧謙偶遇
你對你的新室友不感興趣。
也不想去找艾林。
於是你走上了走廊，想和元帥大人來一場美妙的“偶遇”。
軍艦上除了新生們，還有隸屬於各大軍團的士兵。
因為現有的各大軍團各自屬於不同的貴族和勢力，各自為政。
選擇單獨一個軍團護送可能會對其他的貴族少爺造成未知風險。
因此每年護送任務都是隨機從各大軍團抽調出一批人打散混組成臨時護衛隊。
今年顧謙麵臨的挑戰不僅僅是教導桀驁不馴的新生這麽簡單。
他還要麵對來自各個不同軍團，屬於不同貴族勢力，對他非常之不服氣的護衛隊士兵們。
顧謙的勢力擊中在第十軍團，在那裏他是說一不二擁有絕對掌控權的元帥。
但在其他軍團士兵眼中，他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平民小子。
你在軍艦裏四處亂逛，倒是看見了很多士兵，但並沒有看見顧謙的身影。
於是你衝一個士兵招招手。
對方的軍服看樣式是你們家的。
他小跑過來，對你還算恭敬地說：“林少爺。”
“元帥在什麽地方？”你問。
“在訓練場。”對方回答：“幾個第一軍團的人對顧謙出言不遜。顧謙和他們在訓練場約戰。”
約戰？
看起來溫和沉穩的元帥大人居然會做出這樣熱血上頭衝動的事。
他稍稍打破了你對他原有的印象。
在溫和，禮貌，沉穩，木訥以外又加上一樣。
野性。
屬於alpha的野性。
這讓你體內天生征服者的血液稍稍即激動了起來。
你決定去看看，跟看元帥戰鬥錄像不一樣。
這可是現場版，也許你還可以在元帥勝利之後邀請他坐下休息聊聊天。
你們會聊得來的，你確信。
事實上，你跟任何美人都聊得來。
訓練場是給好鬥的alpha們發泄精力的地方。
在漫長的星級航行中，這些年輕的alpha們朝夕相處，互相忍受對方令人難受的信息素，時間久了總會憋一肚子火，要打上一架。
既可以互相磨合，也可以增加實戰經驗。
軍隊和學校都鼓勵在合理的地方，合理地時間進行的鬥毆行為。
隻要不把人打死，治療倉都可以救回來。
你到達訓練場時，哪裏已經圍慢了看熱鬧的學生和士兵。
你這次找了個考前的位置，務必讓場中的元帥可以一眼看見你。
而事實的確如你所願。
對方淺棕色的眼睛很快朝你看過來，先是愣住，然後若無其事地挪開。
好像完全不認識你的樣子。
你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元帥的小心思。
這裏都是對元帥心懷惡意或者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貴族，他要是表現得跟你很熟絡。
那麽下一個被針對的俱是你了。
在貴族的世界裏，顧謙孤立無援。所以不得不小心謹慎。
你支著下巴看他，露出笑意。
元帥看似堅硬的外殼下，其實有著相當柔軟的靈魂呢。
對隻見過幾麵的人也會細心地為對方思考。
很少見的品質，在一眾烏黑的心靈裏簡直閃閃發亮。
你如元帥所願，將視線從他身上挪開，轉而看向他的對手。
眼生，不是什麽重要角色。
畢竟隻是試探元帥的棋子。
“我要讓那個囂張的平民知道，帝國是誰的帝國。”
在你背後，一個alpha頗為囂張地說。
你回頭看了一眼，和對方對上視線。
“林家的B級alpha。”他鄙視地說“看什麽看？廢物，他聽說你父親準備重新培育一個孩子繼承家族，怎麽，你是讓他徹底失望了？”
不，因為你明確表示不想繼承家業，也不想管理家族軍團。
所以他父親的確向外界放出了這個風聲。
“你看看顧謙。”那個alpha繼續不遺餘力嘲諷你，盡管你們不熟，但他好像對你抱有很大的惡意。
“一個平民都有s，你哪裏像個貴族？”
“我像不像貴族，關你什麽事？”
你感覺到厭煩，這家夥太聒噪了。
你要是放出精神壓製，他瞬間就要跪下舔你的鞋子。
但你不想跟這種人浪費你的時間。
於是你隻是起身挪開，避開這人的唾沫輻射範圍。
“嘖嘖，顧謙都有勇氣跟我們的人動手。你看看他，哪裏有半點林元帥的風采。”
那幾個alpha故意放大聲音。
“閉嘴。”
就在你快要忍無可忍的時候，一道身影在不遠處坐下。
他的聲音寒冰一樣瞬間凍結那些聒噪不休的話語。
“悲長思？”在場所有人都認出那個人。
貴族新生代當之無愧的第一人，情緒波動和人的交流都很少，機器人一樣。
甚至私底下有傳言說他是悲家實驗產物，已經不屬於人類這個物種了。
他討厭一切嘈雜的聲音，而要是那些人不閉嘴，他們就會被直接扔到訓練台上去。
感情波動少是一回事，傲慢，脾氣討人嫌，下手狠是另一回事。
你當然不會認為他的出場是為你解圍。
你知道這隻是個巧合而已。
對方真正的目標是顧謙。
從他一坐下視線就鎖定古顧謙可以看出。
但跟你心懷不軌的興趣不一樣，他對顧謙表現出來的僅僅是在意這一點。
作為貴族中極其傲慢的那一撥，他絕對是在場最看不起顧謙的那個。
但他出於完美的禮儀不會說出來。
他隻掃了他一眼，也沒繼續在意。
你不會跟他有交集，估計他也這樣想。
一拍即合，互不打擾。
場上，兩名alpha已經準備完畢。
顧謙穿的軍裝外套被脫下來，貼身衣服顯露出充滿力量和美的肌肉線條。
倒三角身材，肩寬，腰細。
完美。
手感會很好。
你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顧謙對麵的alpha就有些緊張了。
他們現在都沒放出信息素，畢竟以顧謙的等級，帝國沒幾個alpha的信息素可以壓的過他。
他們主要比體術。
用任何方法讓對方出局。
顧謙讓出了先手，對麵的alpha猛撲過來。
拳頭攜著呼嘯的風撞向顧謙側臉。
顧謙神情冷靜，進入戰鬥狀態的他陡然豎起了渾身棱角。
原本溫和內斂的鋒芒一瞬間釋放出來，坐在觀眾席上你的都感覺到那迫人的氣勢。
來自數十場戰爭積累的氣勢。
由血與硝煙鍛煉成的，最鋒利堅硬的刀。
平時藏鋒於鞘，一拔出就是石破天驚。
氣勢洶洶的對手一個個照麵就被擊倒。
反應，力量，敏捷，氣勢，都輸了。
完全一麵倒的碾壓。
你看的差點笑出聲。
原本以為這麽大陣仗會有什麽意外之喜。
結果完全就是不自量力的小醜戲。
是什麽給他們勇氣向身經百戰的S級alpha挑戰？
你已經準備好下台一會兒邀請元帥聊聊天增進一下感情。
但你眼角餘光卻突然注意到，那個被擊倒的alpha有動作了！
顧謙擊倒對手之後便收斂的氣勢，上前一步彎腰去扶他。
那個alpha躺在地上似乎十分痛苦，不斷呻吟。
顧謙平穩神情終於有了一絲緊張。
他在那個alpha身邊半跪下來。
“怎麽樣？”
就是這一瞬間。
那個alpha猛地將某樣東西拋在了顧謙身上。
太靠近了，根本來不及閃避。
濃鬱的甜香霎時間鋪開，灑滿整個訓練場。
這是高濃度的Omega信息素！
你現在有三個選項
A：馬上離開免受到波及
B：幫顧謙，有暴露自己風險
C：靜觀其變
感謝在2020-08-15 23:31:28~2020-08-16 23:52: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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