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要的東西。”林易將手裏的一枚珍珠拋給裴青, 對方穩穩接住。


  這是他從人偶王衣襟上摘下來的,上麵的珍珠密密麻麻,少了一顆不容易被發現。


  裴青點頭:“謝謝。”


  “這麽客氣做什麽?”林易笑眯眯湊到裴青跟前:“有什麽獎勵?”


  裴青抬頭:“獎勵你吃刀子怎麽樣?”


  他手不知何時已經握著刀抵在林易頸邊。


  林易感到頸側一陣刺痛, 笑著伸出食指將抵著刀尖將刀推開。


  “不要這麽暴躁嘛。”


  裴青回以冷笑,手捏著那顆珍珠開始使用技能。


  這顆珍珠一個月內的所有記憶慢慢在他麵前展開。


  裴青快進讀取, 但要看完一個月內的記憶還需要一段時間。


  林易見他閉著眼睛不說話,覺得沒勁極了。


  幹脆把床底下的陳棠撈出來。


  “師父, 你有什麽厲害的道具借我用用?”他捏捏貓臉, 笑眯眯問。


  “沒有。”陳棠把他的手拍開:“動手動腳像什麽樣子。沒大沒小。”


  他的道具都很高級, 因此隨著他變貓之後那些道具也封印了。


  林易一秒變臉:“虧你還是高級玩家, 怎麽這麽窮。”他很是嫌棄。


  “喂,有這麽說師父的嗎!”陳棠瞪眼, 不可置信,這個新人還沒正式拜他為師呢,就這麽囂張!


  林易死魚眼表達森森嫌棄。


  “別小看我!為師這麽多年也是有很多積蓄的。隻是——”陳棠氣弱:“隻是全賠了。”


  “你還是個賭鬼?”林易感覺這個便宜師父更加不靠譜了。


  “誰說的!”陳棠反駁:“我隻是因為實力很強, 除魔塔裏的裝修又脆,一碰就碎了, 這還真不怪我!”


  感情是賠的裝修費。


  林易皺眉:“你靠不靠譜兒啊。”


  陳棠惡狠狠一爪子拍到地上:“呔!眼光短淺的小輩!你知道我上頭是誰嗎?我妹妹是除魔塔下一任繼承人!你這是抱上大腿了!等我出去了就帶你見見世麵!”


  林易臉上的嫌棄瞬間煙消雲散,他笑眯眯地拿起一張紙給貓咪扇風。


  “師父莫怪, 是師父真人不露相啊。”


  陳棠立即一臉得意。


  就是,林易變臉是不是太快了——


  它還沒意識到, 自己的底褲不知不覺間就被扒了個底兒掉。


  兩人說話間, 一旁的裴青出聲。


  “有了!”


  他腦中看見的過去影像之前一段都是重複的王宮大門的片段, 人偶王就坐在王座上,一動不動。


  偶爾出現女官薑的臉。


  漫長的重複難免枯燥無聊, 但突然鏡頭的轉變讓裴青精神一震。


  人偶王動了, 她離開王宮向外走去。


  他的視角在那顆珍珠的位置, 微微晃動。


  像掛在脖子上攝像機錄到的鏡頭。


  視角中的畫麵正值夜晚,數不清的白色怪物在街上遊蕩,但它們都不約而同忽視了人偶王,沉默而麻木地從人偶王身邊走過。


  畫麵轉變,人偶王走進一棟白色建築,林易講過,那是人偶城的重要建築。


  人偶王來這裏肯定有秘密。


  裴青的心情微微緊張起來。


  回溯畫麵中的人偶王走到白色六邊形物體前,將手放在上麵。


  “統治黑暗的主人,執掌太陰的高貴神明。


  我將靈魂奉獻給您,換取您的眷顧。”


  她吟唱了一段禱詞,接著,六邊形物體居然在黑夜中散發出瑩瑩光輝!

  數不清的白光轟然升起,眼前視線煞白一片。


  裴青愣住了。


  因為那白光,是一個個扭曲的半透明人類組成的!

  她們渾身赤|裸,半透明發著光,身體扭曲成軟一動物的樣子,彼此糾纏在一次。


  每一張臉上都是看著就令人心底發寒的恐怖神情。


  痛苦,悲哀,憤怒。


  每一張臉都扭曲著。


  這是死人的靈魂!

  她們張大這嘴,發出無聲尖叫,呼嘯著升空。


  匯聚成一道雪亮的光柱。


  在人偶們因為那些恐怖怪物緊閉雙眼的夜晚,沒人會注意到這裏的異象。


  裴青看著這一幕,除了震撼,就是一股涼意竄進心底。


  交換情報的時候林易說,那些被人偶殺死的少女會替代人偶的靈魂滯留在人偶城,找到替身的人偶則可以往生轉世。


  那這些如此大批量的靈魂是從哪裏來的?


  裴青想到一個可怕但最接近現實的可能。


  就是,那些所謂可以往生的人偶並沒有被放出人偶城,而是被收集到這座六邊形物體中。


  由人偶王來進行某種邪教儀式獻祭給不知名的存在。


  往生,根本就是一場虛偽的騙局!


  雪亮的光柱升向高空,其中一半流星雨一樣折返回地麵。


  於此同時,裴青聽見奇怪的聲音。


  噗嗤,噗啦。


  這個聲音,很近,很近。


  接著他就看見幾十條慘白的觸手伸出,在空中狂亂地揮舞,捕食一樣纏住那些落下的靈魂,往後送去。


  那些觸手跟章魚的觸手不一樣,與其說那是觸手,不如說是一條條扭曲變形的蒼白生肉。上麵還沾著雪白的筋肉黏膜。


  撲鼻的生腥氣籠罩而來。


  好在裴青因為職業的原因早就適應了這樣的味道,並沒有感到不適。


  但,此刻他的視角正隨著觸手的挪動激烈晃動。


  上下顛簸,讓人有點頭暈。


  裴青肯定自己現在是在一條觸手上。


  但他的視角屬於人偶王衣襟上的裝飾——


  也就是說,這些慘白的觸手是屬於人偶王的!


  人偶王,究竟是什麽怪物!


  而那些觸手捕捉靈魂的動作,裴青沒猜錯的話它是在進食。


  良久的“進食”結束。


  接著人偶王回到王宮。


  此後的畫麵就是林易跟裴青講過的了。


  “有什麽了?”裴青剛結束回溯睜眼,林易放大的臉就近在眼前。


  嚇得他身體微微後仰。


  人偶的臉再小巧,湊到人眼睛前的時候也會顯得臉大如盆。扭曲有詭異。


  尤其是林易還喋喋不休地說:“有幾個了?幾個月了?誰的?"

  裴青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林易的意思。


  額角青筋微微暴起。


  差點沒控製住一巴掌糊在在林易臉上。


  “閉嘴!”


  林易咧開一個大大的,甜甜的笑。


  伸手在自己嘴上做了個拉鏈的手勢。


  裴青皺緊的眉頭緩緩鬆開。


  “往生是個騙局。那些所謂離開的靈魂都成了人偶王和不知存在的口糧。”他沉聲說,心頭掛了鉛塊一樣沉重。


  他想到人偶少女,還有很多被這場騙局拉入泥潭墮落成惡魔的人偶們。


  林易臉上的神情有一瞬間的變化。但並不是意外,而是果然如此,早有預料。


  “我就說嘛,平心而論哪有那麽好的事。尤其是跟這樣身份不明的怪物合作。”


  裴青將自己看到的原原本本講出來。


  當講到人偶王那段禱告詞時。


  陳棠猛地跳上桌,貓臉神情凝重。


  “你說什麽?你確定是這幾句?一字一句不差?”


  裴青看它的表情,感到一絲不妙。


  好像背後的危險比他想象的更加嚴重。


  “完蛋。”陳棠確認過後就哭喪著一張貓臉。


  “怎麽惹誰不好惹上那位,要是咱們被她盯上了,誰也討不到好!”


  “她是誰?"林易好奇問。


  “是掌管陰屬性的神,黑暗,邪惡,我們的世界之所以會出現鬼,就是因為她力量的汙染。”


  陳棠神情生無可戀:“那可是金字塔尖的大佬啊,是冒險遊戲終章大boss級別,我怎麽會碰見?接手這個調查人物開始我就帶倒黴的要死!”


  林易神情心虛了一瞬。


  怕不是傳染了自己的黴運——還有裴青,本來和這起案子無關,但也被牽扯進來了。


  但立刻他又理直氣壯地開解自己。


  跟我有什麽關係,使他們自己倒黴,我還沒怪陳棠牽連到我呢。


  “神?”裴青立刻想起上一場遊戲開始前的提示音。


  玩家都是神明的棋子,也是潛在的破局人。


  難道這就是那所謂的神?

  從抽取人靈魂的作風來看就是邪神無疑,這座小小的人偶城何止是不簡單,其背後的水深不可測。


  這裏是神明在人間收割靈魂的一個固定餐車,還是棋局上的一枚棋子?

  該如何離開這裏?出去之後會被天上那雙未知的眼睛看見嗎?

  “對,神。”陳棠點頭:“那群家夥可是一群沒頭沒腦的瘋子。沾上他們就沒好果子吃。”


  看他心有餘悸的樣子,林易問:“怎麽,你遇見過?”


  “不是我。”陳棠說:“塔裏麵有人遇見過,下場很慘。”


  說著它身上的貓毛都炸起來了,明顯很恐懼。


  另一邊。


  人偶王坐在王座上,突然如有所感地抬頭。


  它剛剛感覺到了一陣很令人不舒服的窺伺感。


  但那感覺隻是轉瞬即逝。


  人偶城裏的小老鼠——


  她心情極度不美妙地想,頭更疼了,自從女神像裂開之後,侵蝕具加劇。


  從一開始間歇性疼痛到現在無時不刻不再受刑一般,好像有冰冷的針在大腦中攪動。


  為什麽還沒找出來!


  到底藏在哪了!


  即使是王宮也被掘地三尺,但就是沒有發現目標。


  人偶王早已在這場躲貓貓遊戲裏輸得徹底。


  這時,薑如往常一般走進來。


  人偶王語氣不好地問:“找到了嗎?廢物東西!”


  薑謙卑回答:“還沒有。”


  說著,她走到人偶王背後,輕輕為她按摩。


  “人偶王有心發火,但腦內的劇痛已經讓她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隻是冷哼一聲,接著一言不發。


  薑細心地按摩著往的穴位,輕聲說:“王,你還記得嗎?”


  人偶王沒有回應,讓她自說自話。


  薑眼神更陰沉了一些,但背對著她的人偶王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薑微笑說:“那時候你靜靜躺在垃圾堆裏,樣子真可愛。我一眼就喜歡上你了。


  我上前抱住你,你的身體有點冷了,但傷口裏還是溫熱的。”


  想啊,是誰那麽狠心把你拋棄在這種地方。


  我把你帶回家,你比我高,而且死沉死沉的,我好難猜把你扛到家門口。


  我還差點被發現了,鄰居出門倒垃圾,問我:你背著個啥?


  我一邊開門一邊說:是一個喝醉的朋友。


  他一定沒有看見你身上的血,不然估計要嚇瘋了。”


  說到這,薑輕聲笑起來,咯咯的聲音分外詭異。


  “不過被發現了也沒關係,我把他也做成人偶。這樣他就永遠不會說出這個秘密了。


  對了,你還記得嗎?你的臉最開始的樣子——


  我給你做的臉,你還喜歡嗎?”


  一直忍耐著頭疼的人偶王忍無可忍,尖叫起來:“你在說什麽!我讓你閉嘴!”


  一觸碰到關於她臉的話題,她瞬間就變得歇斯底裏。


  麵具後的眼睛隱隱發紅。


  薑前進一步,撫摸上人偶王的臉頰。


  “我隻是想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到現在我還是會回想起咱們見麵的第一眼,我最喜歡的還是你那時候的臉。”


  縱橫交錯的傷口,像是被犁過泥土翻卷裸露的大地。


  遍布傷痕。


  血已經流幹了,裸露的肉是粉色的。


  那些傷口讓你的臉看上去像是藝術品,那是誰的巧手畫作?真是完美的作品。


  我一眼就愛上了你——的臉。


  那縱橫不羈的傷口,讓我看見一個愉悅跳脫隨心所欲的靈魂。


  而那傷口上遍布的白色蟲卵,讓我想到了叢生的水晶礦。


  叢生的罪惡。


  啪嗒,白色麵具掉落在地。


  “啊啊啊!”刺耳的尖叫從安靜的大殿傳出。


  ※※※※※※※※※※※※※※※※※※※※


  顧謙人氣很高嘛。(??ω?)?嘿


  你選擇了B:邀請顧謙跳舞


  沉穩內斂的年輕元帥聽見邀請時,訝異地抬起頭。


  他以為今晚不會有任何人接近他。


  看見是你,他愣住。


  “是你——”


  “對。”你嘴角翹起,看來在對方的心中你留下了不錯的印象,這是個好的開始。


  “我可以請你跳舞嗎?”你再接再厲。


  舞會上並不限定A一定跟O或者B跳。


  在公眾場合大家都會自覺收斂信息素,即使兩個A跳舞也不會受到信息素困擾。


  況且,數量稀少的O更樂意跟O配對跳舞,其他的A和B隻能隨便搭配。


  顧謙遲疑了。


  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在考慮權衡著什麽。


  你知道他在想什麽,一個素不相識貴族的突然邀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站隊或者不懷好意。


  他已經是皇帝派的人,不可能再站隊。


  至於不懷好意,可能是讓他在舞會當眾出醜,對皇帝的威信和他自己未來的信服力都有不好影響。


  作為一個平民,他必須小心翼翼不能出錯。


  你看著他糾結,但你並不擔心他會拒絕你。


  多少雙眼睛注意著這邊呢,他要是拒絕,那樂子就大了。


  新任元帥不敢接受一個b級廢柴的邀請。


  他拒絕,剛剛皇帝一番演講八成力氣白費。


  終於,顧謙抬頭,棕色眼睛認真看著你。


  “謝謝。”


  他起身,手放在你攤開的手掌上。


  你露出一抹好看的笑。


  顧謙微微愣神。


  這個貴族少爺即使在容貌出色的貴族當中也無疑是極度耀眼的存在。


  像是紅玫瑰一樣熱烈豔麗,還有——可以稱得上風情的頹靡。


  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引誘。


  磁鐵一樣牢牢吸引著人的目光。


  隻要看見他就很難把視線從他身上挪開。


  作為花叢老手,你瞬間意識到。他已經被你肆意散發的刻意引誘吸引了。


  雖然顧謙的眼神隻有對美的欣賞,還沒有出現別的情愫。


  但不著急,慢慢來。


  把幹幹淨淨正正經經的元帥染上墮落癡迷的色彩,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就讓你的信息素有點不受壓製地蠢蠢欲動。


  你的信息素,可是曠了十幾年。


  作為天生的捕獵者,卻一次也沒有捕捉過獵物,它早已興奮地急不可耐。


  顧謙看著你,突然低下頭。耳尖微微泛起紅暈。


  你意識到是自己剛剛的眼神侵略感太濃,讓嚴肅的元帥感覺到了不自在。


  於是你收斂了目光專心跳舞。


  顧謙跳的很好,就是太標準了,渾身緊繃,一點不放鬆。


  他在緊張。


  你默默想,他第一次踏上戰場時也會這樣緊張嗎?

  還是說,在戰場上沉著冷靜的元帥偏偏對跳舞這種親密曖昧的活動沒有辦法?

  你的手很自然地攬住他的腰。


  感覺手下的線條繃的更緊了。


  顧謙不自在地想避開你的手,結果卻是正麵和你貼的更近了,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看著他淺棕色的眼睛,清透的顏色,倒映著燈光,美極了。


  “你的眼睛真好看。”他毫不吝嗇誇讚。


  顧謙微微一愣,笑臉溫和:“謝謝,您的眼睛也很美。”


  他覺得你僅僅是出於禮儀恭維他,因為,要論美貌,你已經勝過他許多。


  被你漆黑的眼睛看著,就像被浩瀚深邃的星河注視,讓人控製不住精神的全麵沉淪。


  你覺得他這樣謹慎木訥的樣子可愛極了。


  你甚至覺得可以就攬著他的腰跳這無聊的舞步直到天荒地老。


  嗯,你對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想法。


  但你以為的天荒地老往往隻有一夜,甚至更短的時間。


  誰讓愛情的變化永遠不受控製,而你又用遠在追逐新鮮的路上。


  你的愛情就像玫瑰花一樣濃烈醉人,但保質期也短的可憐。


  誰要是愛上你,就是完蛋的開始。


  一首曲子再漫長也有盡頭。


  當曲子的餘音徹底消散時,你禮貌紳士地鬆開虛虛攬著顧謙的手。


  “你跳的很好。”


  其實你希望顧謙跳的很差,如果對方踩壞了你的鞋,你就有理由跟他多相處一段時間。


  顧謙依舊是萬年不變的禮貌回禮“謝謝,你也是。”


  老兩樣。


  但很可愛。


  “或許我們可以交換一下通訊號。”


  你展示手上的光腦。


  顧謙愣了一下,下意識也打開光腦和你的貼在一起。


  滴一聲,添加成功。


  “也許我們可以到一邊喝一杯。”你主動擊:“我看過很多關於您的戰場錄像,您是一位了不起的指揮官。”


  顧謙漸漸習慣了你的熱情,剛想點頭。


  你們身邊插進了一個聲音。


  “元帥,可以和我跳下一場舞嗎?”


  清甜的聲音,怯怯的聲線。


  你和顧謙抬頭看去,那是一個清秀嬌弱的女性Omega。


  她仰慕地看著顧謙,神情十分羞澀。


  對方好像剛剛是跟反對顧謙出任教官的貴族站在一起的。


  那麽現在她邀請顧謙的行為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顧謙不能拒絕她,不然會非常失禮。


  因為她是個Omega。


  於是他隻能朝你投來歉意的目光。


  “沒事。”你笑笑。


  看著顧謙和那個Omega進入舞池。


  你走到昏暗的角落裏坐下,慢悠悠給自己倒了杯酒。


  有了顧謙,你暫時對場中其他人失去了興趣。


  雖然一些貴族也有不錯的皮囊,可裏麵的靈魂就跟風幹了的枯樹一樣。


  充滿粗糙難以下咽的纖維。


  “你玩的很開心?”這時,一個人在你身邊坐下,語氣酸溜溜的。


  是艾林。


  “你剛剛也玩的很開心。”你毫不留情地懟回去。


  艾林剛剛在和自己的表弟跳舞,對方是個可愛的Omega。


  艾林的母親告訴他一定要好好照顧表弟,不然他肯定要搶跟你的第一支舞。、


  剛剛舞池裏,他無數次投來幽怨的眼神,但都被你幹脆地忽視掉。


  “我哪裏開心了。”艾林說:“你知道的,我不喜歡Omega——”


  “哦,我知道。你有需要我可以幫你介紹。”你裝傻。


  你暫時還不想把小跟班變成床伴,這會讓你們的關係很難辦。


  艾林回以冷笑:“介紹被你睡過的?我可不想和你共用。”


  “那就沒辦法了。”你聳肩。


  他的神情更幽怨了。


  但你知道隻要忍受一下,他很快就會重新變得正常。


  隻要暫時忽視他。


  於是你把目光轉向了今晚的另一個重要人物。


  皇帝。


  他今晚沒有和任何人跳舞的意思,就坐在燈光下,身坐著幾名年紀大老資曆的貴族。


  在聊枯燥的政事。


  他是個獨|裁且勤奮的皇帝,年紀輕輕手握大權,這背後的驚險和謀算可一點也不簡單。


  帝國上層從來都不和平。


  隻是那些鬥爭都兵不血刃罷了。


  皇帝上位以來,單你知道的,就有大大小小幾個家族被遷出帝都星,也有新的貴族進來帝都圈子。


  你的父親在其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但他究竟是哪一邊的卻從來不告訴你。


  因為你的實力不被允許知道哪些東西。


  事實上要是父親硬要你繼承家族,估計你都等不到開學就會連夜開溜。


  今晚你是等不到顧謙了,他剛跳完舞就被軍部的一堆人叫過去,估計是商量什麽大事。


  麵對那些官階比他高很多的軍部大臣,他的神情嚴肅、沉靜自若。半點看不出來和人貼近跳舞時緊張的模樣。


  你無聊地喝了幾杯酒,捱到舞會結束。


  你該走了。


  現在你有三個選項。


  A:和艾林一起回家


  B:摘一朵玫瑰花作為送給哥哥的禮物


  C:等顧謙一同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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