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在說什麽？”人偶少女並不相信林易說的話。
她隻知道自己的朋友被打了。
這群人都是壞蛋。
她跟祖母綠是好閨蜜, 對方先她一個月去世。
她來到人偶城才發現自己的好朋友也在這裏。
林易嘴角翹起笑，從口袋裏抽出小刀，雪光一閃。
刀尖就懟在祖母綠脖頸邊。
在祖母綠驚恐的眼神中, 他眯眼說：“是你死，還是她死, 選一個吧。”
祖母綠要在自己的命和人偶少女的命中選一個。
而作為人偶被殺死，是會魂飛魄散的！
“殺她。”祖母綠在林易似笑非笑的視線下, 微微發抖地指向人偶少女。
對方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林易抬起小刀, 鋒利的刀尖離開她的脖子, 祖母綠鬆了口氣。
但下一秒, 她輕鬆的神情就凝固在臉上。
林易手裏的刀切斷了她的脖子，但這樣還殺不死人偶, 他手裏的刀向下，徑自切斷了人偶胸口和靈魂的連接。
一抹半透明的靈魂從停止機能的人偶身體總飛出，飛向高空。
從剛才開始愣住的人偶少女這才反應過來這, 這個人偶一言不合就殺人了！
她後退一步，神情恐懼。
“我幫你把她解決了。”林易笑：“不用謝我。”
“瘋子。”人偶少女喃喃道。
她現在腦子裏亂亂的, 先是閨蜜毫不猶豫的出賣，接著是對方被在她麵前殺死。
“不過——”林易話鋒一轉, 笑容是一慣性欺騙性的溫和。
“既然她死了，你們要找人幫忙的話, 隻能找我了。”
人偶少女悚然。
“你怎麽知道——”
林易在眼角敲了一下, 笑眯眯地說：“長眼睛, 所以知道。”
這兩個人不是人偶女仆打扮，而且人偶少女一直有隱約的緊張和不安。
手不自覺捏著裙角。
她看人目光會躲閃, 不擅長社交。
看祖母綠的反應她們應該很久沒見麵了。
那麽她突然進王宮隻有一種可能, 求人辦事。
至於一個在人偶城沒有任何需求的人偶突然找上門來。
隻可能是因為那個, 高挑美人。
也是林易插手這件事的目標。
他林易可以很誠實地說，他就是顏狗。
之前遇到一個合心意的，裴青。
但是對方和自己有仇。林易有賊心沒賊膽。
至於現在，倒也不是見色起意，隻是手賤想撩一撩。
像頑皮的貓想撲蝴蝶一樣。
人偶少女將無助的眼神投向裴青。
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裴青神情冷淡地看著那個人偶，他感覺對方身上有種莫名熟悉的氣質。
怪欠揍的。
不能這麽想女人——裴青暗暗唾棄自己的想法。
“我希望可以進王宮。”裴青說。
“可以。”林易爽快地答應。
“等等！”鄭胭苦著臉：“不要隨便招奇怪的人啊，要是她有問題我們就死定了。”
林易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他們本來就已經引起了女王的注意，要是再暴露，可就不好辦了。
“不用擔心。”林易笑眯眯看著裴青：“我可以幫你，至於報酬嘛——”
裴青略微緊張，他什麽都出不起，這個人偶未必會幫他。
“至於報酬——”林易笑眯眯地說：“對待如此美麗的女士怎麽能探報酬呢。”
裴青陷入了沉思。
這個語氣越聽越耳熟啊。
林易不知道他的疑慮，走上前。
狐狸眼眯起：“您真是我見過最美的女性，您就像天邊雪，落入深海的皎皎明月，即使在黑暗中也散發著星塵般耀眼的光芒。
一見到您就感覺奧林匹斯山上的阿爾忒彌斯身披一身月光走到我跟前，您奪走了我的心跳，讓我再也無法控製它。
就像我無法控製對您的愛。”
裴青看著他，冷淡的神情有些破功。
這人是怎麽一本正經說出這麽羞恥的話的！
下意識的他放出了無往不利的冷氣。
現實裏喜歡他的女人都會被冷氣凍跑。
但這一次，他碰壁了。
林易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眼睛眯起，臉上泛兩團紅暈。
“您的清冷高潔更讓我心動了。”
裴青背後一陣發毛，這還是他第一次受到如此熱烈且肉麻的告白。
隻是對方是女性，他現在的身份也是女性。
怎麽說呢，怪怪的。
莫名有種欺騙了對方感情的罪惡感。
最後，他回憶了所有詞匯儲備，隻憋出來兩個字：“謝謝。”
林易笑的更開心了。
“您真是青澀的可愛。”
一旁圍觀的幾個人都驚呆了。
人偶少女：我知道裴醫生是男性，也是單身，但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子敢這麽直白地告白。居然有人不怕醫生的氣勢！
鄭胭：等等，“白好”是女孩子對吧，那個人偶也是女孩子對吧——我的天！
她捂住臉，有點臉紅地透過指縫往外看。
大橘已定！大橘已定！
許希：林易居然看上了一個玩偶，希望他不要發神經——看他的小說，大概，可能，是個戀愛腦？
可怕，可怕。
裴青並沒有以為被告白感覺到高興，要是他會因為告白高興，在上學的時候就應該高興死了。
但要說毫無波動也是不可能的，至少，會感覺到羞恥。
想捂臉。
為什麽是個女人？
他默默想，家教讓他幹不出來對女人出手的事。
要是對麵的是個男人，他就讓他知道話不能亂說，不然下巴都會被打歪。
“那她怎麽辦？”鄭胭還記得地上祖母綠的屍體。
雖然看林易和小姐姐“打得火熱”，但她還是要破壞一下氣氛。
等會有人看見屍體就糟糕了。
林易扭頭，笑眯眯說：“好辦。”
王宮內，人偶王回到王座上。
一旁的女官薑立刻上前，將手放在她肩上。
“王——”
“滾開！”人偶王揮開她，麵具後神情陰鷙。
“到底是誰？”她自言自語，言語中飽含殺意。
“別怕，王，我會保護你的。”薑後背狠狠撞在柱子上，但立刻又站在人偶王身邊。
雙手捂住它的眼睛。
“別怕。”
“我不會怕！”
人偶王起身，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薑偏過頭，卻伸手緊緊抱住王的腰，嘴貼著她的耳朵。
“別怕，乖。”
人偶王動作一僵，終於安靜下來。
“我不想死。”
“你不會死的。”
有人偶女仆死了，自然有人加入進來。
林易這個身份的等級還是很高的，因此直接讓裴青進了王宮，給對方安排了身份。
完成了目標，人偶女仆就要走了。
鄭胭遲疑一會兒，追上去。
“別怨恨我們。”她低聲說：“那個綠眼睛不是好人。”
“她一前跟我炫耀過，她有個閨蜜，是被她指使別的人偶帶進來的。”
鄭胭滿是不可置信：“假的！”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是不是別人？”她還抱著一線希望。
“是真的。”鄭胭同情地看著人偶少女：“她慫恿一個得到獵殺資格的人偶去獵殺她的朋友。說對方搶了她男朋友，是個賤人。
她一次打我的時候很得意地說：那個女人成績比我好，人緣比我好，還假惺惺聖母一樣跟我做朋友。
她還想上A大，做夢，不可能了。”
“我沒有！”人偶少女心髒被狠狠刺了一下：“我沒有搶她男朋友，我長這麽大還沒談過戀愛！“
她眼眶熱熱的，似乎有什麽東西流出來了。
但是抬手一抹，什麽也沒有。
那隻是靈魂對還活著時感覺的錯覺。
人偶已經沒有眼淚了。
“我，我想上A大，那是國內最好的醫科大學。”
人偶少女神情悲哀：“我想當醫生，我覺得醫生都好厲害。我沒想傷害任何人。爸爸頸椎不好，媽媽也老是生病，我還要給他們養老。”
她蹲下來，失聲痛哭。
好朋友的真麵目，成為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想回家！嗚嗚——”
她沒有眼淚，隻是無聲地哭泣著，痛苦的哀嚎似乎要將靈魂和胃酸一起吐出來。
從小母親做護士工作很忙，她是在醫院長大的，在醫院前台乖乖寫作業。母親則忙裏忙外，到深夜才會帶她回家。
在醫院，她見過很多坐在地上沒來由失聲痛哭的人。
他們痛苦又茫然地叫著某個人的我名字，受傷的動物一樣哀嚎。
呼喊著那個曾經無比重要，卻被死神一割兩半從生命中奪走的人。
痛苦的像是失去了整個世界。
他們坐在醫院潔白的大廳中，不顧周圍人的眼光，失聲痛哭。
那時，他們不是高智慧的人類，隻是失去了重要人的可悲又脆弱的小動物。
人偶少女對生命和死亡有著一般孩子沒有的敬畏。
因為她見過太多被奪走至親者的痛苦，他們的痛苦在醫院的上空回蕩盤選，永久留下悲傷的痕跡。
她想當醫生。
穿上跟母親身上一樣的白衣，讓世界少一點眼淚。
不要再哭了。
失去母親的孩子，失去妻子的丈夫，失去丈夫的妻子，失去孩子的父母。
都不要哭了。
我來救你們愛的人，因為我感同身受。
但沒想到，高考前夕，隻是因為這麽一點可笑的嫉妒和沒來由的猜測，她的夢想在綻放之前就徹底枯死了。
她沒當上醫生，沒來得及救一個人。就先走到了生命的結局。
“媽媽。爸爸，我想回家。”人偶少女抱著膝蓋，空洞的眼神盯著地麵。
她想哭，但是流不出一滴眼淚。
鄭胭拍拍她的肩膀：“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她發現人偶少女即使知道了死亡的真相，怨氣卻沒有一點增加，這是一個真正溫柔的女孩兒啊。
林易偏頭看向一邊，麵對這樣一幕卻是神情冷漠。
人偶精致的麵龐上是冰封一樣的漠然。
愛，被愛。
救贖，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沒人會救贖他，他自己也不想救贖自己。
活著這個詞對林易來講隻是活著，麻木，行屍走肉。
他死了，爺爺，江雪，劉安會傷心的。花花也沒人喂了。
所以他才活著。
他出生開始就在逐漸被這個世界拋棄，是爺爺讓將林易從名為過去的泥潭中拉出來。
他斬斷了過去的自己，隨便混日子過活。這就夠了。
裴青如有所感地側過臉，隻看見林易低著頭。
奇怪，他抬起的手放回身側。
為什麽突然有種想拿出糖給對方吃，再摸摸頭的感覺。
明明是剛認識的人。
人偶城的混亂隨著再次隱匿無蹤的入侵者暫告一段落。
但是——
林易最近總覺得頭頂上癢癢的，害的他以為頭發沒洗幹淨。
但無論一天洗幾次，哪怕把頭發洗的跟幹草一樣，頭頂上還是時不時傳來癢意。
“喵——”黑貓懶懶在床底翻了個身。
林易抑製不住想伸手撓撓貓肚子，摸摸貓下巴。
但一想到躺在這裏賣萌的貓咪是陳棠那麽一個糙漢，他就瞬間胃口全失。
“你什麽時候可以變回來啊，再這麽下去不是辦法。”林易說。
每天靠女鬼許希隱身穿牆四處鑽弄點吃的，但總有彈盡糧絕的一天。
“我不知道，感覺變不回去了。”陳棠慢悠悠舔爪子：“咦，怪味兒。”
“你忘了你剛踩屎了嗎？”林易死魚眼。
陳棠貓臉扭曲：“你不早說！”
林易眯眼笑，幸災樂禍：“我看你吃的很香。”
陳棠要撓死這個欠揍的後輩。
但林易一站起來，跟堵牆一樣，它隻得悻悻收爪子。
現在變成貓，遊戲係統很多功能出於灰色狀態，他一身技能都被剝奪了，現在隻是隻無助的小貓咪。
但好在他已經通過隊友頻道給那家夥發了通訊。
不知道什麽時候援軍可以到。
他鬱悶地舔舔爪子。
一個c級任務，boss手上居然有遊戲裏天價的A級道具，這背後的幹係絕不是一座人偶城這麽簡單。
這背後，絕對大有文章！
恐怕，外麵的現實世界也不要安穩了。
等等，這味道——
陳棠後知後覺地呸一聲把爪子吐出來，一看，好嘛，黑亮亮的，什麽汙漬也沒有。
吃完了！
靠之。
突然，它耳朵微動。
“嗨，青青更好看了。”林易站在過道裏衝經過的裴青揮手。
眼睛笑成月牙兒。
裴青隻告訴他一個青字作為名字，林易就很自來熟也很惡心地加成了疊詞。
裴青這幾天就掛上了林易這條尾巴。
但林易對親密的分寸把握的還是很好的，並不會讓人過分討厭。
但還是讓天生不喜歡和人親近的裴青感覺不適應，而且——裴青不喜歡女人。
他對女性總是保持疏離的距離。
但這個人偶老是自來熟地往上黏，讓他很不自在。
但對方是女性。
隻要不過分，裴青都忍耐了。
“你好。”他點點頭和林易錯身而過。
這幾天他都注意收集人偶城內的線索，利用回溯技能試圖找出些什麽有用的信息。但這些外圍物品都沒什麽用處，讀取到的記憶都是一片空白。
他需要更貼近人偶王的東西，最好是對方的首飾之類的。
林易見他的背影走遠了，撇撇嘴，回到房間裏，把門關上。
他要解除人偶的偽裝，看看自己的本體。
頭上發癢的問題應該是在本體上。
浴室內，他打開淋雨頭，站在彌漫的粉色水霧中，解除了偽裝。
鏡子裏清晰映出林易自己的臉，嬰兒肥的清秀臉蛋，亂七八糟的劉海。
“沒毛病啊。”林易揉揉頭發，正疑惑間。
支棱，一對毛茸茸的貓耳朵從發絲間鑽出。直挺挺立著，驕傲地張揚著存在感。
林易盯著那對貓耳，霎時間，眼睛就瞪圓了。
！
他不可置信地上手摸摸，耳朵隨著動作很有彈性地彎折，手一鬆開又堅挺地biu一聲彈回原地。
“假的吧。”他不信邪地伸手捏捏，這手感，這絨毛。
真耳朵，真的不能更真！
屋內，陳棠趴在床下打瞌睡，門外響起敲門聲。
“在嗎？”裴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刻意掐細了聲音，聽起來隻是比較有磁性的女音。
他想到這個這個叫白好的人偶似乎可以接觸到人偶王，雖然有點不願意與過分熱情的女性接觸。
但還是應該試試說服對方幫自己拿到人偶王身上的裝飾。
他敲了幾下，門開了。
黑貓出現在門口，喵了一聲。
剛剛是它開的門？
裴青有些詫異，但接著黑貓就咬住他的裙擺帶著他往裏走。
他往裏走了幾步，聽見浴室裏嘩嘩的水聲，立即停住腳，準備退回門口。
他沒看見，腳下的黑貓正咧開一抹奸詐的笑。
林易小後輩，喜歡人家卻不主動出擊，前輩看著都替你著急。
且看我神助攻！
它繞到裴青背後，用力在對方鞋跟撞了一下。雖然變成了貓咪，但高級契約者的力氣還在。
裴青直接往前踉蹌了一步。
門內，林易還撐著鏡子一臉懵逼地摸著自己的貓耳朵。
浴室大門就突然被撞開。
他差點心髒驟停，隻來得及換上人偶的臉就被撞進來的影子撞上，兩個人在濕漉漉的浴室摔成了滾地葫蘆。
“疼！”
林易捂著後腦勺，眼角擠出一點眼淚。
裴青看著身下光溜溜的人偶，平淡的臉徹底裂開。
“你——”
“你！”林易瞪大眼。
“你要負責！”
他忍住後腦勺劇痛，一把抱住裴青的手臂。
“你要負責！”
※※※※※※※※※※※※※※※※※※※※
這是本來寫過的，但是懶得再寫一遍的稿子。當遊戲玩，赤雞一下～～
渣攻警告。十級預警。～(￣▽￣～)~
你選擇了C：不帶他去
“不可以哦。”你無情地掰開林清抱著你的手。
兩根手指輕佻又漫不經心地抬起他的下巴。
欣賞著他新雪一樣清冷的臉上露出受傷的神情。
你很喜歡看他要哭不哭的樣子，他皮膚很白，也很薄。很容易因為情緒激烈暈紅一片。
比如現在，他狹長的眼尾已經紅的爛熟的花汁一樣。
豔色驚人。
你湊近，用舌尖舔去他眼角的一點濕潤。
“哥哥是我的寶貝啊，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搶走了怎麽辦？”你笑著說，甜如蜜糖。
而看林清迷戀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經完全淪陷在你的甜蜜陷阱裏了。
像被致命花朵引誘的笨頭笨腦的蜜蜂。
“乖乖呆在家，等我回來。”你說。
林清暈乎乎地點頭，臉發燒。僅僅是被你在眼角吻了一下，他看起來就像要高|潮了。
作為獎勵，你又在他唇角落下一個吻。
接著走出房門，坐上前往皇宮的飛行器。
你走後，林清緩緩躺下，臉色潮紅神情癡迷地抱住殘留著你氣味的枕頭。
你為了隱藏SSS級的身份，從來不會泄露一絲信息素，即使在做的時候。
所有人都認為你的腺體已經廢了，終身無法標記omega。
林清死死抱緊枕頭，將臉埋進枕頭裏。他身上飄散出濃鬱的雪鬆香。清冽而冰冷。
與信息素氣味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動作，他抱緊枕頭，伸出舌尖舔舐著沾著你氣味的一部分，直到枕頭濡濕出一小團痕跡。
他臉頰酡紅：“想要阿墨的信息素，想要你的信息素注入我身體裏，標記我，讓我懷你的孩子。”
即使剛剛已經做過，身體裏還留著你的東西，他卻再次發|情了。
“可是阿墨為什麽不肯標記我呢？我這麽愛你。”他舔舐著枕頭的動作頓住，改為用尖牙撕咬。
清冷臉上癡迷的神情中多了病態的癡狂。
還有，殺機。
“你這個小騙子，你根本不愛哥哥。”
“你總是愛說謊。”
他從床鋪下摸出一把刀，狠狠地將枕頭割爛。
淺灰色眼瞳望著你離去的方向，低聲輕語：“哥哥要怎麽才能留住你呢？小騙子。”
你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和養兄是在墊著匕首的床上床上滾過一回。
你正看著帝都星街道兩岸的景色，你在這裏度過了十幾年，接下來你要去到另一個陌生的星球。
帝國第一軍校在星海深處，占地一個中型星係。
在那裏你會麵對最長長達十年的全封閉訓練。
這是每個貴族後代都會經曆的。
強大的貴族們對後代優秀的關心超過他們的性命。
第一軍校每年學生意外死亡率達到恐怖的百分之二。
當然，剩下的那些出來之後便是戰場上的精英。
盡管你的父親是帝國上一代戰神，但沒人看好僅僅作為b級alpha的你。他們斷定你會死在那裏。
有的貴族子弟甚至還私下裏開設了賭局，等著看你的笑話。
皇宮到了。
你剛走下懸浮車就看見有人對你揮手。
“林墨！”陽光開朗的青年衝你揮手，露出一口白牙。
他是艾林，A級alpha，你的同學，算是你的好朋友。
他也是貴族，父親爵位侯爵。
但一點也沒有貴族架子，走的親民路線。喜歡玩平民的遊戲，很平民聊的來，光網上的賬號很高調，有十幾億粉絲。
第一次見麵對方就很自來熟地黏上你。
你不耐煩，無視。後來漸漸默許。
畢竟他可以算是你無聊校園生活的不錯調味品。
而且，他今年將和你一同入學第一軍校。
你是機甲係，他是指揮係。
你們將會是大學校友。
“走吧。”你知道他傻站在空無一人的宮殿門口就是為了等你。
但你看破不說破。
時刻謹記自己的人設，噓——你是個玩弄感情的人渣。
即使隻得到你冷淡的回應，艾林還是喜滋滋地跟上你的腳步。
跟你講述他們家為他去軍校這件事最近的雞飛狗跳日常。
侯爵夫婦對自己家的傻了吧唧的小兒子艾林不抱太大希望，並不支持他參軍。
但他一定要跟著你，為此沒少跟他家中吵架。
讓他的alpha母親直說兒子白養了。
每次公事上見麵都要給你父親一個白眼。
“你養的好兒子。”
你和艾林一起走進王宮宴會大廳。
這裏的貴族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談，黨派，階級，性別，各有圈子。
你哪裏也不屬於，便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下。
艾林被他的父母叫走了，你看見他的臉皺成苦瓜。失笑。
他見到你的笑容，立刻又開心起來，比了個口
型。
“我等會兒來找你！”
現在你有三個選擇：
不同選擇解鎖不同支線。
A呆在原地等待宴會開始。
B.出去散散心。
C.在窗戶邊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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