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四章 知罪

  第一千五百八十四章知罪


  等到那廚子頭昏腦脹時，百裏行歌終於悠悠聞到重點。


  “以你的工錢，這五百兩你一輩子也湊不齊。那麽，你現在來，這五百兩……你從何而來？”


  腦子嗡嗡作響，廚子聽到百裏行歌終於問到這五百兩。突然有種劫後餘生之福雖然他現下並不覺得自己活下去的希望有多少。但百裏行歌終於問到重點，依舊讓他有種心中期待成真的感覺。


  “這五百兩……是西風園的偏院掌事武兆忠送來。”


  “你胡！”


  聽到廚子扯到武家。武封霆還是忍不住開口否認。激動之下臉頰傷口崩裂，又流出些許鮮血來。疼得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又記起百裏行歌狠辣手段來，到底是不敢再什麽了。


  “哼……”


  百裏行歌涼涼目光掠過武封霆。冷笑一聲不再理會重新慫下來的武封霆。看著鄭廚子。


  “他親自給你的？”


  “沒錯。”


  廚子回答得十分篤定。


  “他非親非故，為何給你五百兩？”


  “他要求人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後，還有一千五百兩。”


  五百兩銀子竟然不過是個定金？眾人又開始私下議論起來。


  兩千兩收買一個廚子，這手筆倒是很符合武封霆的身份……


  武封霆吮吸著口中的鮮血。狠狠瞪一眼廚子。心中迅速盤算著如何脫身。


  周圍嘈雜聲太大，百裏行歌有些不耐掃視一圈。眾人正興致勃勃議論武封霆花兩千兩銀子收買鄭廚子的可能性。突然感覺一陣發涼。四顧之下才發現剛剛從身上掠過的百裏行歌的冰冷目光。熱鬧的氣氛一瞬間冷了下來。


  周圍恢複安靜。百裏行歌不滿地冷哼一聲。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重新將目光落在廚子身上。


  察覺百裏行歌的目光轉移開來，眾人不由得鬆了一大口氣。


  “他給你兩千兩……讓你做什麽事？”


  雖然所有人都猜得到是什麽事，但百裏行歌還是問了。審訊麽，就i講究個清楚明白。殷璃突發奇想，言庭君在這裏的話，這案子進展會不會更快些。


  “他聽聞人研究出了替代的美人膾，而且老爺有意用美人膾招待王爺，便想讓人在那美人膾上動些手腳……”


  “他讓你做什麽？”


  此時不論百裏行歌問什麽，那廚子都是對答如流。沒了任何隱瞞的心思。武封霆一邊觀察著百裏行歌的神色，一邊聽著廚子招供。想從中發現些漏洞，好讓自己待會借機發揮，逃脫罪名。


  “他……讓人將美人膾中的麂肉……換成……人肉。”


  廚子完這句話，額頭重重落在地上。此時回想起來。他才明白他答應了什麽。


  他竟然為了兩千兩，將人肉端上餐盤奉給江道所有的達官貴人。如今事發，焉有命在！


  終於看清自己下場，廚子懊惱的心瞬間被一片絕望的灰敗覆蓋。他此時才清清楚楚認識到，自己是決然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王爺，人知罪！”


  廚子重重磕頭在地。但事已至此，什麽都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