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 靈氣管理員

  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靈氣管理員

  “數萬年前神靈不知凡幾，卻盡凋零。如今的靈狐雖然還在，卻早已不是數萬年前的靈狐。你起初不也以為自己是妖？


  不過話回來，靈狐繁衍至今，在世人眼中已經與妖物沒有區別了。”


  令狐衝看一眼殷璃，殷璃沒有搭腔。


  她想起第一次見大龍時，大龍便對靈狐的資質產生過疑問。隻是當時她隻以為那是大龍的傲嬌屬性爆發，慣性鄙視所有無角生物，現在看來，恐怕靈狐能夠延續至今，付出了其他的代價。


  “你還沒有，靈狐作為神靈存在至今的意義是什麽。”


  令狐衝今日了許多殷璃不知道的事情，難得殷璃還能一直記著問出關鍵。


  看一眼殷璃，令狐衝又抬眸看向窗外清冷的月亮。


  “靈狐存在的意義麽……就是平衡這地間的靈氣。”


  殷璃眉頭蹙起。


  “平衡靈氣？”


  “沒錯。”


  令狐衝點點頭。


  “要不為何靈狐生親近靈氣呢。”


  灑然一笑，令狐衝臉上露出慣常的風輕雲淡。他沒有騙殷璃，但他也沒有實話。


  靈狐確實為了平衡地靈氣而存在。所以他們無需苦心修煉，生對靈氣的親和讓靈狐幾乎從出生便可以自如吸收地靈氣。


  可地靈氣並非取而不竭，靈狐也並非上寵兒，可以肆意吸納地靈氣。


  當地靈氣稀薄時，在靈氣眷顧下生活了幾千年的靈狐終於看到自己漫長生命的歸途。


  那就是化為靈氣，歸於虛無。地間沒了一隻靈狐，卻又充盈了許多靈氣。


  數萬年來，靈狐便是如此維持靈氣越來越稀薄的這方地。


  看起來似乎多此一舉。如果沒有靈狐存在的話，不就沒有那麽多吸收靈氣的存在了麽。


  可吸收靈氣修煉的靈物有許多，但最後能完完全全將靈氣歸還於地的，隻有靈狐。


  可能靈狐誕生時就已經被下了禁製。除了這地，他們再不會有更多的執念。


  不會有任何惡欲的靈狐，永遠不會墮化為戾氣。保管著自己容納的那一份靈氣，最後又歸還地。


  令狐衝許久之前便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同其他靈狐一般，他從不覺得幾千年後同化為靈氣有什麽不好。


  漫長而無目的生命，讓閑野的靈狐對最後的歸途很是平靜。


  或許，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在等待最後的消失。當同樣的花看過一千年，再好奇的狐吻都會失去上前一嗅的衝動。


  化為靈氣，已經不是靈狐的終結，而是解脫。


  “靈氣管理員。”


  殷璃聽完令狐衝的話如此總結。


  微一愣怔，令狐衝輕笑。


  “確實如此。非常貼牽”


  殷璃看一眼令狐衝，後者笑得輕輕淡淡的，和平常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沒什麽區別。


  雖然感覺令狐衝隱瞞了什麽，但殷璃沒有再問。此時她已經知道了，靈狐存在於地間的任務是平衡這世界的靈氣。與蠱蟲戰鬥的事不歸人家管。


  心中對靈狐的怨懟稍減，殷璃也就沒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倔強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