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對峙

  心口一涼。殷璃驀然想起夏衛啟捏住自己脖子時陰冷眼神。與此時一模一樣。


  百裏行歌察覺懷中人輕顫，皺眉低頭。


  抱著殷璃幾日幾夜不眠不休。似乎讓他對殷璃身子更加熟悉。隻是輕輕一顫，百裏行歌也分得來殷璃是在演戲還是真的怕。


  低頭看到殷璃躲閃回來的眼神，百裏行歌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個位置站著誰，而那人又會用何種目光看著殷璃。


  “不怕……”


  低聲安撫殷璃，百裏行歌將殷璃往懷中緊了緊。


  實實在在靠在百裏行歌胸膛上，殷璃心中寒意漸去。


  如今再看夏衛啟，其實早沒有了最初的恐懼。那陰鷙眼神雖讓她難以安寧，但是……恐懼總歸有輕淡的時候。如今，她對夏衛啟的畏懼，已經開始淡去。


  “百裏行歌……這是怎麽回事，這女子……是誰？”


  夏衛啟聲音從百裏行歌身後傳來。陰森可怖。


  “如皇上所見，這……正是白。”


  百裏行歌著抱著懷中殷璃轉身麵向夏衛啟。


  殷璃清澈目光再次投向夏衛啟，眼神中有似有若無懼意。


  “白見過陛下……”


  聲音惴惴不安，聽著就讓人心疼。聯想之前夏衛啟衝動之下刺出的那一劍，眾人此時看著夏衛啟的目光多了一分揣度。


  夏衛啟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將眾人目光盡收眼底。怒火中燒，但夏衛啟已不將這些放在眼裏。


  不過區區幾百賤民而已，若有必要，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消失……


  事實上，今夜種種變故之後，夏衛啟已經不打算讓這些人活著走出北元街了。


  “百裏行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夏衛啟不理殷璃，對著百裏行歌發問。


  百裏行歌唇角含笑。


  “皇上，之前微臣過，白在閉關……”


  “那屍體是怎麽回事？！”


  夏衛啟不由分打斷百裏行歌。到如今還口口聲聲閉關。人在閉關，又怎會出現屍體！


  “皇上……那不是屍體，微臣一開始就告訴了陛下，白沒有死。”


  百裏行歌目光微沉，與夏衛啟針鋒相對。


  其實自殷璃“死而複生”那一刻起，夏衛啟就已經輸了。如今依然糾纏不休，不肯承認殷璃身份，皆在夏衛啟無法忍受殷璃瞬間收走民心。


  夏衛啟無比清楚，過了今夜，姓白的女子會在大夏成為怎樣至高的存在。甚至超過自己也是可能！

  陰鷙眼神隱在眯起的雙目之後，夏衛啟的目光轉向百裏行歌。


  十萬大軍還不夠，戰神之名還不夠……百裏行歌這是給自己找了一尊真正的“神”呐……


  此時夏衛啟已經毫不懷疑那女子衍閣出身。不管那女子是不是真死，總之……這手段也隻有衍閣才有了。


  對了，衍閣……


  夏衛啟瞳孔一縮。若連衍閣也站在百裏行歌身後，那……那自己這帝位還是早早讓出來的好……


  心中雖然如此想著，但夏衛啟眼中目光卻越來越陰冷。


  區區幾百賤民信奉、一個隻聞其聲不見其饒門派、一千近衛……以為這樣就能成事了麽？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