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無賴

  夏衛啟眼神陰冷，看著就讓權寒。離夏衛啟最近的郭鳳東此時自是緊張無比，若不是手上抱著一具屍體，否則，早就控製不住雙手顫抖。


  若是可以，他此刻真不想站在百裏行歌和皇上之間。


  “百裏行歌，朕在問你話。”


  一直仁君示饒夏衛啟終於開始露出自己的麵目。


  “微臣不知皇上何意。”


  百裏行歌冷聲回答，不看郭鳳東懷中屍首。


  “哼……”


  一聲冷笑，夏衛啟一指郭鳳東懷鄭

  “幾日前，你帶著此女子參加宮宴。她是衍閣聖女，如今，這女子魂斷此處，你竟問朕是何意？！”


  夏衛啟得有理有據。聽起來沒有任何可供百裏行歌反駁的餘地。


  可百裏行歌還是開口了。不徐不疾，並無半點慌亂。


  “皇上，錦城公主冊封宮宴那日，微臣確實帶白進宮，可是……臣並不認識眼前這具屍首！”


  百裏行歌言罷，目光掃過郭鳳東懷中，其中沒有絲毫愛憐意味。讓見過百裏行歌眼中溫柔的夏衛啟都要懷疑這屍首是否真的是女子了。


  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卻被百裏行歌近乎無賴的方式推卸開。夏衛啟千算萬算，卻始終沒有料到百裏行歌會拒不承認這女子身份。


  這……就難辦了……


  他所有的計劃可都是建立在這女子是衍閣聖女的基礎之上……


  “行歌……你這女子並非衍閣聖女？”


  “是！”


  百裏行歌斬釘截鐵。


  “那……衍閣聖女身在何處？若聖女無恙，朕也好放心。”


  夏衛啟另辟蹊徑。既然你這屍首不是那白姓女子，那就讓姓白的女子出來見朕吧。


  “白近日閉關，連微臣也有許多日子未見她。”


  百裏行歌找理由真是張口就來。


  “閉關？真是巧得很呐……”


  夏衛啟眼睛眯起，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怒火簡直難以遏製。


  若是百裏行歌來點讓他難以招架或是措手不及的手段計謀，他或許不會如此憤怒。可百裏行歌就是用這種無需思慮的無賴手段攔下了他謀劃好的每一步。


  就好比是棋局對弈，你已經想好七八步之外，甚至對方下一步落子何處該如何應對也考慮到位，可是對方卻一把打散棋盤。


  別你之後的棋路，就是你辛辛苦苦營造的局麵，也一並被打散。


  夏衛啟此時有些難以寸進的意思。他將宋青菏算計進去，他將賀影存私算計進去，他將噬神生變算計進去……可他唯獨沒有算準百裏行歌。


  應該形神蕭條的百裏行歌依舊精神奕奕，不但未見絲毫哀戚，反而……更讓他捉摸不透了。


  這些年與百裏行歌明裏暗裏交手許多。據夏衛啟對百裏行歌的了解，善謀多計的他絕不對用這種無賴的方式應對自己。雖然此時這招似乎非常有用。


  某種程度上來，夏衛啟對百裏行歌是認可的。


  而這種認可也讓夏衛啟認定了非要除去百裏行歌不可。


  “閉關，連朕也不能見嗎？”


  夏衛啟傾出上半身，陰陰目光緊盯百裏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