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六章 為他人作嫁衣裳

  “李長時為何要飼育這噬神？”


  夏衛啟想起困在另一處的噬神，心道辛虧沒有立時將那蟲子處理掉。


  “我不知道，他總是很喜歡飼育一些新的蠱蟲。”


  宋青菏沒有是自己給李長時的古書上記載著噬神的飼育之法。


  “宋青菏，朕有沒有過，要你老老實實的話？”


  牙縫裏擠出字來，夏衛啟狠狠一拉宋青菏背上鐵鏈，毫不留情牽動透骨釘。


  “呃啊——”


  一聲痛呼，宋青菏在快要暈死之際被夏衛啟扔回地麵。


  “老老實實將和那黑蟲有關一切來，否則，朕有的是辦法來伺候你。”


  “我真的不知道，這噬神是李長時所飼育，他要用來做什麽我也一概不知。他臨死前強行將這蟲子寄在我身上。我不知如何管控，才不得已每日帶那蟲子出去獵食新鮮血肉。這才暴露了自己……”


  宋青菏得真切，讓人難辨真假。


  “若是不給那黑蟲食用血肉會如何？”


  “會……會反噬！”


  宋青菏聽出夏衛啟口中鬆動，心中大石稍落，言語間懇切起來。


  沉默半晌，夏衛啟再次開口。


  “你堂堂西平攝政聖女，為何會與李長時混在一起？”


  宋青菏這個女人，身上疑點還是太多。若不是要急著用她，日後慢慢細審才最劃算。


  “西平王族本就有養蠱之俗，但是百年前生變，養蠱之法流失。如今西平式微，我想著能不能借助養蠱，再次讓西平王軍強盛起來。”


  宋青菏這些話沒有絲毫隱瞞，夏衛啟也沒有絲毫猶豫就完全信了。他當時不也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去接觸的李長時的麽。不過，宋青菏為了西平崛起，而他，是為了扳倒百裏行歌。


  “所以，你就和李長時借助朕提供給你們的便宜，讓朕為你們作嫁衣裳。”


  宋青菏沒有話，事實確實如此。


  輕聲冷笑，夏衛啟看著宋青菏的目光中殺機閃過。


  “那宋青司又是怎麽回事？幾月前，季宗突襲西平府，你們在其中究竟做了什麽？”


  不能讓夏衛啟知道驕蟲的事！


  喉嚨抖了抖，宋青菏想了想終於開口。


  “青司反對我以蠱為兵，我隻好與李長時密謀，借季宗突襲西平來脫身。”


  “是麽……”


  夏衛啟聲音悠悠，宋青菏緊張吞下一口含血的唾沫，不敢話。


  “所以，你那弟弟突襲青山溫泉行宮，都是為了你？”


  聲音再次籠罩在頭頂，不等宋青菏開口，夏衛啟匕首已經狠狠紮下。這次，是她的另一邊肩膀。


  在宋青菏的尖叫中，夏衛啟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湊近宋青菏眼前。


  “你可知，朕那次輸得很慘！”


  “嗤——”


  匕首拔出，宋青菏尖叫戛然而止，肩膀新鮮的血液湧出，很快在地上洇作一灘。


  夏衛啟抬起腳，避過蔓延過來的血跡。好整以暇坐回椅子上。


  “季宗知不知道你與李長時謀劃？”


  地牢內沒有季宗的屍體，這一點一直讓夏衛啟耿耿於懷。


  “他不知道，李長時隻他要用年輕女子育蠱。將我混在一眾侍女中一起帶走了。”


  宋青菏貼在地上，感覺到自己鮮血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