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 難說師父

  白鄭晟下去了解後事，湘水閣眾人圍著柳奕，問長問短。


  看著柳奕鼻青臉腫的樣子，殷璃心裏十分歉疚。


  便宜師父得對，她確實思慮不周。


  柳奕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繼續稟報自己探查來的結果。


  “姑娘，王爺。的一路跟隨，終於查到了是誰在跟蹤我們。”


  “誰？”


  殷璃很好奇這麽快就注意到她的人，到底是誰。


  “吳家姐，吳雙。”


  “吳雙？又是她？！”


  殷璃納悶了，這女人是不是和她八字不合，怎麽一直咬著她不放。


  “不過，幸虧王爺計謀，如今吳家姐以為您二人是丞相家的兩位公子。”


  百裏行歌點點頭。竟然是吳家，這倒是意外之喜了。


  劉之棟是文官之首，吳家又號稱士林之首。一山不容二虎，下讀書人就那麽幾個。文人相輕，隻是不知吳恩閣會如何取舍了……總之不招惹他平沙王府就好。


  淩煙還要去向葉染回稟殷璃回來一事，秦青等人順便帶著柳奕去了陸老的院子。烏泱泱一群人終於退下。


  “呼……”


  終於清靜了。殷璃隻覺得要累死。百裏行歌瞅一眼殷璃毫無形象可言的懶散坐姿，權當作沒看見。為殷璃倒杯茶，自己也端起茶杯抿下一口。


  跟阿璃在一起呆上一日，比處理軍務還累些。


  兩人終於有時間話了。殷璃腦袋擱在椅子扶手上，聲音裏就聽得出憂慮滿滿。


  “百裏行歌，你覺得我這師父怎麽樣？”


  百裏行歌倒茶的手微微一頓。


  “你是童公？”


  “難不成我還有別的師父？”


  殷璃翻個白眼。


  “不好……”


  百裏行歌手裏捏著茶盞，眉頭緊皺，不知從何起。


  “這老頭行事毫無章法，我覺得還是警惕些好。”


  殷璃聯係自己對童慕舟所有映象，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他是你師父。”


  百裏行歌看出殷璃對童慕舟的不喜歡。


  “我知道……”


  殷璃知道古人對師徒關係看得幾乎同父子關係一般重，可她就是對童慕舟生不起喜歡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殷家先祖的關係，殷璃對同時代的童慕舟沒有什麽好感覺。


  “我時便聽過童公名號，百裏家與衍閣有舊。幼時曾有幸見過童公一麵。那時的童公，便是現在這個樣子。”


  百裏行歌回想起幼時看見童慕舟的情形。


  “時候一直聽些精怪傳聞，那時候想著，若世上有仙人，就該是童公那個樣子了。”


  百裏行歌眼中的神往之色，讓殷璃不好繼續便宜師父的不是。


  “那時我便求童公收我為徒，但是被拒絕了。他他與我沒有師徒緣分，不過，他日可以應我一個請求。”


  百裏行歌看向殷璃。


  “所以，當初為了給你定身份，我便想到了童公。”


  衍閣的人情，用就用了。殷璃看著百裏行歌，心裏感動。但百裏行歌這些並不是為了讓殷璃感激他。


  “但是，近日來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童公是否當年就已經知道，日後我會為了你來求他。才會給了我那樣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