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 相互試探

  到最後，夏衛啟坐進花廳時，臉色已經很是陰沉了。幾乎要忘記他是來幹嘛。


  夏衛啟坐在上首，百裏行歌一撩衣袍，坐在下首。神色間沒有任何不虞之色。


  身子依舊挺拔貴氣，並沒有因為坐在下首而少了氣勢。而坐在上首的夏衛啟看著這樣的百裏行歌更加不舒服了。


  丫鬟蝴蝶般穿梭進出，有條不紊的奉茶躲心。抿下一口茶，夏衛啟略略冷靜了，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


  “不知白姑娘此時何在？朕現在很是擔憂她身體。畢竟衍閣百年來不曾有人出山，若是在京城抱恙，朕心難安呐。”


  夏衛啟眼中急切不似作偽。心中一動，百裏行歌突然有些明白夏衛啟為何執意要探視殷璃病情了。想了想，百裏行歌決定再探探口風。


  “皇上……”


  百裏行歌臉上突然露出難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人想象出許多隱情來。


  夏衛啟眼睛一閃，言語懇切許多。


  “行歌有話但講無妨，有什麽難言之隱出來一起想方設法解決才是正理。”


  百裏行歌點點頭，張了張口卻最終沒有任何言語。


  夏衛啟體貼開口。


  “讓行歌如此難以言，是……白姑娘出了什麽事麽？”


  夏衛啟心試探。百裏行歌既不搖頭也不點頭。默認樣子讓夏衛啟心中一陣激動。


  果然是她！


  強行將激動心情按捺下來。夏衛啟再次開口。


  “那……白姑娘是病情嚴重了？”


  百裏行歌搖頭。


  “白她……”


  百裏行歌的吞吞吐吐讓夏衛啟心中生出許多希望。


  “白姑娘如何？”


  夏衛啟急急相問。


  “白她……出了些狀況……”


  百裏行歌眼中擔憂不需強裝。這幾日他幾乎一直是這種神色。稍稍想起殷璃，便習慣性地皺起了眉頭。


  夏衛啟仔細打量過百裏行歌，看清楚百裏行歌眼中真真切切擔憂。心中不禁活絡起來。


  “白姑娘可是病情棘手？朕這就傳宮中太醫。”


  “皇上，不用了！白的身子……太醫是沒有辦法的……”


  百裏行歌攔住夏衛啟。夏衛啟眸光一閃，擺擺手將已經站出來的內侍揮退一旁。


  “行歌這是何意？是信不過朕宮中太醫手段？”


  夏衛啟依舊在試探。


  “臣不敢。”


  百裏行歌抱拳頷首。眼中擔憂不改，甚至更濃稠一二分。


  “臣並不是信不過太醫手段，而是……”


  到這裏，百裏行歌語氣鏗澀。


  “白的情況，太醫確實是沒有辦法的……”


  “白姑娘到底怎麽了？”


  夏衛啟審視的目光在百裏行歌臉上仔細一寸寸掠過。


  百裏行歌沒有回答夏衛啟詢問，深深擔憂中有著難以排遣的痛色。


  夏衛啟不好問的太直白。隻能想盡辦法從側麵打探。


  “白姑娘畢竟出身衍閣，她無事還好，若是有事，行歌一定不能瞞朕。”


  百裏行歌始終不告知那女子情況，夏衛啟隻能靠百裏行歌的細微反應來猜測一些事情。


  如今，夏衛啟已經認定為出事的就是那個姓白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