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睚眥必報

  “荷華！勿要衝動！那瘋子是蕭寶昌！”


  瑤光看著荷華，心中大急。她了解荷華，荷華也最聽她的話，可是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荷華。


  荷華眼中看不見怒色，可那裏正醞釀著越來越熾烈的風暴。那風暴一旦釋放，將席卷蕭寶昌，將他絞得連渣也不剩。


  可瑤光還是存著一線奢望，荷華會聽她的，荷華會聽話。


  荷華並不答話，隻是掏出帕子仔細擦拭瑤光雙手。發現瑤光雙手隻是沾染血跡，並未受傷，荷華眼底有些放心。


  瑤光有所察覺，趁機試探。


  “荷華……姐姐並沒有事，他是……”


  “辛虧姐姐無事，那麽。就廢了他一雙手好了……”


  荷華眼睛一眯，唇角勾起一絲淺笑。這表情看得旁邊的殷璃心頭一跳。


  媽呀，這邪氣的表情……但是，為毛覺得……好帥！

  寶寶我不要百合啊掀桌！

  瑤光聞言大急。拽住荷華衣袖。


  “他是蕭寶昌，蕭貴妃的胞弟！荷華，聽姐姐話，不要……”


  “已經不是蕭貴妃了呢，是蕭妃。長姐……”


  荷華輕笑糾正瑤光錯誤。瑤光看向殷璃，殷璃點點頭。


  “剛下旨不久。”


  “即便如此，她依舊手握蕭家勢力。鄭王府不宜與之衝突。那是蕭媚兒唯一的弟弟！若有閃失，蕭媚兒絕對……”


  “你也是我唯一的長姐！”


  荷華打斷瑤光，將衣袖從瑤光手中輕輕扯出。


  “長姐，我不懂什麽朝政，我也不動什麽局勢。我隻知道一點……”


  荷華反手摸向腰間軟鞭。輕輕一抖，赤紅的鞭子如靈蛇般從腰間盤落。


  “惹我的人，得死！惹我鄭王府的人，得死！惹父王母妃的人，得死！惹你和夏幼嵐那個白癡的人，更，得，死！”


  完，荷華足下一點，身子已經化為一道赤紅殘影，掠向遠處。


  瑤光抬起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最終頹然落下。


  殷璃看著荷華遠去，才悠悠開口。


  “審時度勢，顧全大局固然好。但一味顧全大局，退縮忍讓，會讓別人忽視你。”


  “鄭王府走到如今這步田地，焉知沒有鄭王一味忍讓的原因？”


  完這兩句話，殷璃不再開口，轉而看向遠處荷華落腳之地。身邊跟著秦青與淩煙，四周還有暗處的葉染等人。殷璃膽子足得很。


  她要看看，這個蕭寶昌，又在作什麽幺蛾子。這麽想著，殷璃腳底下不停，邁向前方。秦青淩煙等人跟上。


  靠得近了，人群散開，殷璃才看見此處情形。


  一個瘋子，滿身血汙，淩亂的頭發被幹涸的血漿黏著在一起。臉上沾滿半幹血漿，讓人望之作嘔。


  這是蕭寶昌？

  殷璃驚訝挑眉。春蒐的時候她見過這蕭寶昌的。整個人充滿官二代的紈絝氣息。打扮得很是騷包。


  如今這樣子……


  殷璃揮手扇走鼻尖異味。眼中有審視之色。


  他，真的瘋了？


  蕭寶昌此時正趴在地上。被一隻腳死死踩住。不能起身。隻能捶地哀嚎。


  “冷……冷！好冷！”


  那腳重重一踹。正踹在蕭寶昌軟肉。


  “閉嘴！”


  是一男子聲音。那……荷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