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血償!
蕭寶昌最近很是頹喪。
父親被問罪,姐姐將他拘在侯府裏,哪兒也不許他去。他快要悶出病來。
每日最大慰藉,便是翻翻收藏的美人圖冊了。
想起被斬的父親,蕭寶昌並不是不難過。可日子一久,這份傷感淡去,便讓他更加煩躁於被困侯府的境況。
翻著手中美人圖冊,蕭寶昌不免想起夏幼嵐來。
以前勉強也算得上門當戶對。他娶人家倒也還算有點框框。如今,父親獲罪被斬,死前還被褫奪了爵位。若不是有姐姐在宮中坐鎮,自己恐怕連這侯府,都住不下去了。更不消日後娶夏幼嵐的話。
一想起夏幼嵐,蕭寶昌心中不免一陣難受。便拿起酒壺,將自己灌了個酩酊大醉。迷迷糊糊間拉著兩個通房丫頭上了床,然後自是一番雲雨。
第二日晌午。蕭寶昌還未醒來。宿醉未過,身子困乏,隻想將今日也睡過去。可蕭寶昌越睡越覺得不對勁。通體冰涼,身邊黏答答很不舒服。
睜開惺忪睡眼。雙目所及一片紅色,蕭寶昌揉揉眼,打個哈欠。隻以為身上扔著昨夜一個通房丫頭的赤紅鴛鴦肚兜。
可越揉越發覺出不對勁來。
手心黏答答的,好像將什麽染上了眼睛,讓眼睛也變得黏糊起來。
蕭寶昌疑惑攤開雙手,睜開模糊的眼睛。
“啊!血!血!”
手中血跡臨近幹涸,有些粘稠,仍蕭寶昌在身上怎麽擦也擦不盡。
低頭看向自己,蕭寶昌終於看清自己白色的中衣已經被斑斑血跡浸透。
悚然滾落床下,蕭寶昌終於看清自己昨晚在什麽中間睡了一夜。
兩個陌生男子屍首分離,一絲不掛並排躺在床上。另一邊是自己的連個通房丫頭,同樣屍首分離,一絲不掛,並排躺著。
四具屍首中間,空出一塊,浸滿著半幹的鮮血。有翻動的淩亂跡象。那是他昨夜睡下,躺至今晨的地方。
“啊……!”
蕭寶昌再也按捺不住,一聲慘厲叫聲響徹定安侯府。
滿身是血的蕭寶昌裹著一層血漿,跌跌闖闖跑出屋子。將聞聲前來的下人驚得慘叫連連。
整個定安侯府亂成了一鍋粥。
不多時,便有消息傳入宮鄭蕭媚兒正試著新貢上的胭脂。聽聞定安侯府生變,手中胭脂盒陡然打翻在地。
聽見蕭寶昌無事,蕭媚兒心下稍安。可到底記掛自己唯一的弟弟。匆匆向夏衛啟請旨,回府探望。
夏衛啟很快準了蕭媚兒所請。
乘上車攆,蕭媚兒匆匆趕至定安侯府。剛進門,就看見渾身血跡,赤著雙足的蕭寶昌。
“嘻嘻……你冷不冷,等著,我幫你取暖。”
著,蕭寶昌手中剪刀刺進了一直護在他身後的一名侍女胸口。
“噗嗤!”
鮮血噴濺而出,噴了蕭寶昌一身一臉。那件略略幹涸的血衣再次染上新鮮血色。
“這下暖和了……”
蕭寶昌伸手掬住侍女胸口鮮血。慢慢一捧,灑向蕭媚兒。
“姐姐,你冷不冷,來暖暖。”
蕭媚兒足下一頓,眼睜睜看著鮮血兜頭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