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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頻頻被懟,慶陽吃癟

  “見過長公主殿下!”眾人連忙行禮。


  一屋子人,就蕭樾一個站著的。


  武曇也象征性的低著頭——


  她腿現在沒法彎。


  但她人雖然小小的一隻,不起眼,此時站在蕭樾身邊,就實在是太紮眼了。


  慶陽長公主一眼就看見了她,再加上文綠回去已經先跟她告了武曇好大的一狀,她本來就是帶著火氣來的,此時此刻一見武曇,眼神就陰了陰。


  “皇姐來了?”蕭樾語氣淡淡的打了招呼。


  慶陽長公主這才把視線移到他臉上,帶著火氣,言出不善:“你怎麽也在這?本宮可不記得你跟這李家還有什麽交情在的。”


  文綠回去沒提蕭樾這一茬兒,再加上武曇緊貼著蕭樾身邊站著,她甚至都是在懷疑蕭樾是不是武曇搬來的救兵。


  蕭樾道:“湊巧在這附近,聽聞長平傷了,就替皇姐過來瞧了眼。”


  “你倒是有心!”慶陽長公主並不領情,諷刺的冷哼了一聲。


  她是直接就是帶著太醫來的,沒時間進宮去請,剛好有位梁太醫住在長公主府前麵的一條街上,今天剛好他不在宮裏當值,慶陽長公主就把人直接叫來了。


  此時聞言,她左右一看,沒看見黎薰兒,心裏就是咯噔一下,不由的緊張起來:“薰兒呢?她人怎麽樣了?”


  也顧不上找武曇算賬或是找蕭樾的茬兒了。


  李夫人連忙讓路:“大夫剛已經看過了,郡主還在裏麵休息。”


  也不多說。


  那樣的醜聞,哪怕現在知道的人已經不少了,可現在從誰嘴裏說出來就是誰得罪人。


  慶陽長公主暫時也顧不上別的,連忙快走兩步進了裏屋。


  床上黎薰兒還在昏睡未醒,她走過去彎身推了女兒兩下:“薰兒?”


  見黎薰兒不省人事,登時大怒,回頭厲聲斥責道:“你們到底是把本宮的薰兒怎麽了?她怎麽會叫不醒?是傷得很嚴重嗎?梁太醫!”


  梁太醫背著藥箱趕緊上前給黎薰兒查看診治。


  李夫人就解釋:“公主殿下稍安勿躁,方才大夫已經給郡主看過了,也施了針,說沒什麽妨礙,馬上就能轉醒的。”


  說著,就求救的轉頭去看蕭樾。


  慶陽長公主見黎薰兒昏迷不醒,已然是惱羞成怒,霍的轉身就看向了武曇,對她怒目而視:“聽說是你把薰兒推下台階摔傷的,還攔著不讓她回府醫治?武曇,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當朝郡主?來人,給本宮把這個小賤人先拿下!”


  慶陽長公主向來都是跋扈不講理的,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要拿人,這也的確是她會做的事。


  外麵長公主府的兩個侍衛衝進來。


  武青鈺皺眉,剛要上前,武曇已經往蕭樾身後縮了縮,委屈的解釋道:“臣女沒碰過長平郡主,是郡主自己上台階的時候沒站穩摔下去的,還把我也拽下去了。”


  慶陽長公主直接就是不講理的:“本宮不聽你狡辯,拿下!”


  她態度強硬的一揮手。


  武曇就又往蕭樾身後躲了躲,繼續講道理:“長公主殿下就算愛女心切,也是要講道理的,當時事發的時候又不是隻有我和長平郡主兩個人在場,那麽多人都看著,要真是我推的郡主,臣女願意領罰,可是我確實什麽也沒做。”


  對著慶陽長公主,她還是很注意分寸的,講道理就是講道理,態度上顯得十分的謙遜。


  那兩個侍衛衝進來,卻遲疑著沒有伸手去抓她,倒不是為了武曇出身定遠侯府的身份,而是——


  蕭樾雖然沒有明著出言護她,她往他身後躲他卻是默許的,這個態度,是十分鮮明的。


  區區一個定遠侯府在長公主眼裏不算什麽,可晟王殿下不一樣!

  兩個侍衛互相對望一眼,為難的踟躕不前。


  慶陽長公主有所察覺,不解的回頭看了眼:“你們都聾了?聽不見本宮的話嗎?我叫你們把那丫頭拿下!”


  兩個侍衛是不敢忤逆主子的,硬著頭皮剛要上前,武青鈺已經站出來,拱手道:“長公主殿下息怒,您關心郡主的安危是人之常情,可我妹妹也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她跟郡主殿下無冤無仇的,怎麽會隨便推郡主下台階呢?就算長公主殿下要查證此事,那麽哪怕是鬧到禦前,也得給我們個分辯解釋的機會不是?現在隨便讓您府上的侍衛扣我們定遠侯府的人?說破了大天去也沒這個道理的!”


  慶陽長公主哪裏能容忍一個晚生教訓她,眼神頓時又陰了陰:“定遠侯真是好家教,教出來的兒子女兒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沒規矩,本宮麵前,還輪得著你來教訓我?”


  武青鈺麵上表情嚴肅又冷靜,不卑不亢的繼續道:“別說末將堅信家妹並無錯處,就算武曇她真有什麽舉止不當的,上有陛下,下有京兆府衙門,除了這雙方——您的長公主府既無拿人的權利也無審訊之責,公主殿下若是非要一意孤行,那末將就隻能僭越,得罪了!”


  慶陽長公主自恃出身皇族,又兼之從小就性格霸道不講理,接觸過的人,大家都對她避讓唯恐不及,還真沒有誰會公然和她作對的。


  現在偏就是這個武家,先是武青林拒婚,又是武曇挑釁黎薰兒,今天連武青鈺這個次子都公然站出來和她作對?

  慶陽長公主這輩子還沒受過這樣的氣,當場就是勃然大怒,冷笑道:“本宮就不信了,你還跟我動手不成?”


  言罷,轉頭衝著兩個侍衛怒喝:“還愣著幹什麽?把那個丫頭給我拿下,本宮今天就是要在這裏親自教訓她,看誰還敢攔我不成?”


  “是!”兩個侍衛無奈,也終於無法再搪塞,擼袖子就上前拿人。


  武曇橫豎今天是賴上蕭樾了,她雖不確定黎薰兒的醜事蕭樾會不會幫忙遮掩,但潛意識裏卻認定了蕭樾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慶陽長公主打她……所以就直接往他身後躲。


  蕭樾沒動。


  武青鈺當即迎上前去就跟那倆侍衛動了手。


  定遠侯府重武學,教出來的兒子都是要帶著上戰場的,每一個的身手都不含糊,雖然長公主府能帶出門來的侍衛也不是繡花枕頭,但兩個人在他手底下也隻走了三五招就被武青鈺先後踹到了院子裏。


  “你!”慶陽長公主是真沒想到這個武青鈺敢當著她的麵動手,已然是目瞪口呆,氣得渾身發抖,“還真是反了你了!你們定遠侯府這是要造反嗎?”


  武青鈺站在當前,冷然道:“不敢!定遠侯府的家訓就是忠君愛國,武家子孫,隨時隨地都不敢忘,但我們忠於君上,並不等於任人欺淩,長公主殿下真要追究我妹妹,咱們隻管去禦前當麵說理,萬不會讓您在這裏動私刑的。”


  慶陽長公主這趟出門一共帶了十八名侍衛,可是照著武青鈺的這個身手,就算都叫進來也用不了一刻鍾就會全部的再被打出去……


  反而更丟人!


  她氣到渾身發抖,但是拳頭沒有人家硬,卻是真的僵持在這裏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


  霍芸好和那群姑娘站在邊上已經半天了,本來是不想蹚渾水的,眼見著這個場麵收勢不住,這才勉為其難的站出來給慶陽長公主福了一禮勸道:“長公主殿下息怒,這其中可能真有什麽誤會吧,郡主出事那會兒大家都在院子裏,確實沒看見武二小姐有什麽過分的舉動。”


  武家公子護短,那個晟王——


  她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明顯對方是跟武曇很有交情,並且是有維護之意的。


  所謂的胳膊拗不過大腿,黎薰兒又已經落了錯處出來,現在她要不帶著這些姑娘們先把立場站對了,回頭要是讓慶陽長公主威逼著大家去給黎薰兒作證指摘武曇,她們今天這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跟著倒黴。


  那些姑娘裏麵,出身普遍沒有太高的,本來都是不敢站出來說話的,現在霍芸好起了個頭——


  她們雖然大部分人沒看懂形勢,但以為霍芸好是想勸住長公主殿下,以便於息事寧人、化解幹戈……


  大家都不想這裏繼續鬧下去了,於是連忙就紛紛附和:“是啊!長公主殿下息怒,當時真的就隻是意外……”


  眾人紛紛發聲,屋子裏鬧哄哄的一片。


  文綠立刻就不幹了,站出來怒罵道:“你們是全都被定遠侯府收買了嗎?居然一邊倒的全都替他們說話?以為這樣就能掩蓋真相了嗎?”


  在場的人太多,她左右一瞄,就氣勢洶洶的奔到霍芸好麵前,抬手一巴掌就甩過去:“是你跟定遠侯府勾結,在這裏煽動人心是不是?居然這樣枉顧我們郡主的性命……”


  姑娘們也沒想到長公主的一個丫鬟就敢這般張狂,已經有人掩嘴驚叫了。


  霍芸好卻不是個會被動挨打的,目色一寒,當即一把扣住文綠的手腕。


  文綠這一巴掌沒甩出去,不由的愣住了。


  霍芸好冷冷的看著她道:“你是奴籍吧?”


  文綠沒想到她會當眾問這個,還沒反應過來她的意圖,一時就正茫然。


  霍芸好就看向了李夫人道:“夫人,麻煩您,能借您府上的兩個家丁用一下嗎?這個奴才以下犯上,對我無禮,我再怎麽樣也是官家的小姐,不管她是哪一府的奴才,我都可以追究!南梔,送她去衙門,請京兆府尹胡大人秉公處置,替我做主!”


  文綠也是跟著黎薰兒張揚慣了,替黎薰兒教訓人是常有的事,哪想到今天會踢在鐵板上了?

  “你敢?”她尖叫。


  李夫人有點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喊人,慶陽長公主已然大怒:“本宮府裏的人,還輪不到外人處置,我看你們誰敢動!”


  霍芸好其實不想得罪人的,但確實她更不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就將文綠甩給南梔,自己還是規規矩矩的給慶陽長公主屈膝福了一禮,正色道:“臣女人微言輕,不敢替長公主殿下處置您府上的奴才,但是她對我無禮,我也有權追究,請恕臣女無狀,先行告退,親自帶她去京兆府衙門講講道理。”


  她是不願意在這呆下去了,給南梔使了個眼色。


  南梔用盡全力拉著文綠就要出門。


  文綠自然不肯,直接就賴著往地上坐,驚慌失措的跟慶陽長公主求救:“公主殿下,殿下救我!”


  “你放肆!給我把人留下!”慶陽長公主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受夠了窩囊氣,武家兄妹不把她看在眼裏,現在連霍文山的女兒也跟她對著幹,臉都已經氣得通紅。


  霍芸好回頭看了眼,文綠坐在地上,就憑她跟南梔倆人是不可能把人拖出去的,不過橫豎已經是得罪慶陽長公主了,她也無所謂了,隻就心平氣和的款款說道:“長公主殿下身份尊貴,您不讓臣女帶走的人臣女自然也不敢強行帶走,不過也沒有要臣女對一個奴才屈從退讓的道理,我會去京兆府報案,屆時衙門上門拿人,損及了長公主的顏麵的話,還請您盡量。”


  她說著,就又規規矩矩的給慶陽長公主福了一禮:“臣女告退。”


  然後給南梔使了個眼色,主仆兩個直接出門走了。


  文綠坐在地上,卻是慌了——


  大胤京城貴胄雲集,一向都是尊卑分明的,霍家這個小姐這樣大的氣性,真告到京兆府去,別的不說,她起碼一頓板子是少不了了。


  “公主……”文綠期期艾艾的轉向慶陽長公主求救。


  慶陽長公主雖然氣霍芸好倔強不給她麵子,這時候卻不是她關心一個奴才的時候,正好有氣沒處撒呢,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讓你張狂!”


  文綠孤立無援,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捂著臉哀哀的哭。


  “閉嘴!”慶陽長公主卻是煩躁不已的怒喝一聲。


  此時這屋子裏,除了牆角那一群唯唯諾諾的姑娘,好像真的再沒有哪一個人是她隨便能動的了的,慶陽長公主左右看看誰都覺得氣悶,最後目光就鎖定在了蕭樾麵上,沒好氣道:“你怎麽說?就由著他們蹬鼻子上臉,這麽把咱們皇家的顏麵踩在腳底下嗎?”


  武曇躲在蕭樾身後,這時候才扯著他袖子從後麵探出半個腦袋偷偷仰頭去看他的臉。


  蕭樾長身而立,事不關己一樣的容色淡淡,隻就四兩撥千斤的微微一笑:“本王覺得皇姐還是等先看看長平的狀況再說旁的吧。”


  薑李氏母子聞言,就都瞬間緊張起來。


  “長……”薑李氏急切的就想開口說什麽——


  薑平之雖然沒告訴她已經和黎薰兒有了夫妻之實,可兩人既然已經攪和在一起了,現在黎薰兒又被診出懷孕,這事兒八成就錯不了了。


  其實方才慶陽長公主進來的時候她就想提醒了,一來怕被怪罪,不知道怎麽開口,二來也是慶陽長公主進來就大發淫威的一通鬧騰,她也沒個插嘴的機會。


  這時候,她張了張嘴,可是眾目睽睽之下,還是開不了這個口,最後就隻是欲言又止的直冒汗。


  慶陽長公主經蕭樾一提,這才又想起黎薰兒來,就又折回裏麵黎薰兒的床前。


  這屋子裏可算是暫時恢複了平靜,林彥瑤這才扯了扯武青鈺的袖子,有些憂慮的示意他看武曇那邊。


  雖然武青鈺和林彥瑤這會兒都來了,武曇還是抓著蕭樾的手臂不放——


  借他擋駕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關鍵時刻,他想反水還能趁勢拖走啊!


  萬一她挪去了武青鈺和林彥瑤身邊,蕭樾要幫著黎薰兒說話了,豈不是想捂他嘴巴都來不及?


  武曇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


  林彥瑤看她呆在蕭樾身邊,還覺得有點不雅,就悄悄的提醒武青鈺:“你看曇兒她……要不要把她領過來啊?”


  雖然武家上下都默許了她跟蕭樾來往,可畢竟一沒議親二沒成親的,這樣的公開場合兩人就不避嫌的黏在一起也不太合適。


  “現在把她拽過來更紮眼。”武青鈺輕道了句,示意她不要管。


  隻要蕭樾自己願意,那麽這麵現成的擋箭牌就是不用白不用!

  林彥瑤想想也是,現在過去把武曇弄過來就顯得太過刻意了,所以雖然心裏還是覺得不太妥帖,也暫時忍耐住了,沒做聲。


  那屋子裏麵,梁太醫卻是一遍遍的在給黎薰兒把脈,臉上表情時而驚疑不定,又事兒十分凝重緊張。


  “怎麽樣?很嚴重嗎?這麽看這麽久?”慶陽長公主折回床邊,見黎薰兒始終昏迷,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梁太醫是偶爾會出入長公主府給她們母女看病的,有交情在,自然也知道黎薰兒的底細,並不如那個郎中那般會直言不諱。


  “郡主沒什麽大問題……”他說,眼神閃躲著一再猶豫,隻含糊道:“等過一會兒醒了就好,不過……還是把郡主接回府裏去休養吧。”


  “人沒事?那怎麽還不醒?”慶陽長公主卻是有疑慮的,眉頭緊皺著盯著床上的黎薰兒,憂慮不已。


  梁太醫哪敢當眾道出實情,隻還是催促:“確實沒事,多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文綠從外麵跟進來,唯恐慶陽長公主要怪罪她誇大謊報,也是不依不饒的質問道:“怎麽可能沒事?當時郡主從台階上摔下來就昏迷了,到現在都一個時辰了吧,還不醒?”


  這梁太醫怎麽回事?這不是分明在幫著武家小姐開脫嗎?

  梁太醫是真的有難言之隱,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作罷。


  可他越是這樣,慶陽長公主和文綠兩人就越是覺得他有所隱瞞,不放心。


  慶陽長公主也覺得他是為了維護武曇,因為蕭樾的緣故,於是就回頭看了那兩人一眼,意有所指道:“你有話直說就行,傷了本宮的女兒,本宮怎麽都要跟她論個明白的,也不是隨便什麽人想護就能護著她的,了不起本宮就進宮去皇兄麵前要公道好了!”


  梁太醫因為一進門就聽說有大夫已經先看過黎薰兒了,這時候心裏忐忑,也不住的偷眼去看蕭樾,一邊冷汗涔涔的勸道:“郡主真的沒事,長公主殿下,還是接郡主回去吧。”


  慶陽長公主見他這樣,確實是困惑了——


  難道真的沒事?


  她還猶豫,蕭樾這時候卻是毫無征兆的驟然開口:“既然長平沒事,那就該來說說本王的事兒了!”


  慶陽長公主並不信服他,不悅的回頭看向他,甚至還帶著防備的質問:“你又有什麽事兒?”


  因為武曇站不穩,一直拿他當支架,所以蕭樾就一直站在原地沒動,這時候就隻以眼神分別示意站在外間的那個大夫和梁太醫:“你們兩個互相交流一下吧,看是以汙蔑皇室清譽之罪將他滅了九族,還是你自認醫術不精,純屬欺世盜名之輩,自己從太醫院請辭,流放出京!”


  ------題外話------


  芸好小姐姐也是戰鬥機級別的了,然後接下來我們一起搬小馬紮來看皇叔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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