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詔書之謎
曹陽想重回丐幫,登上以前的舵主之位。丐幫幫主聽說曹陽還俗了,心裏對曹陽有幾分猜疑。一個看破紅塵的人,應當四大皆空。既然曹陽出家不過幾個月,做事也不過三分鍾的熱情。或許北舵主郭棋說的是對的,曹陽的讓人品確實有待考量。
既然曹陽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也舉目無親。幫內仍有不少得過曹陽好處的弟子替他求情,幫主耳根子軟決定讓曹陽重回丐幫,但是要從外門弟子做起,一切從頭來過。曹陽滿是感激,痛哭流涕。
但是郭棋覺得宿敵回歸,心裏有種不踏實的感覺。雖然他一向反對曹正,但是有幫主的娘子吹枕邊風,幫主像是溫水煮青蛙,逐漸放下成見。
三個月後,曹陽終於如願以償的登上了南舵主之位,並且在幫中結黨營私,培植了不少黨羽,為的是能夠和郭棋為首的隊伍抗衡。
這段時間來,曹正一直在研讀《達摩心法》。達摩祖師是天竺人,在中原佛教中有著無上的讚譽。曹陽當年鄉試不第,連秀才都沒有考上,照理說是看不懂梵文的。當他拿出《達摩心法》時,有種想將它一把火燒掉的憤怒,既然他看懂,也不想將讓其他人得到。
凡是都有個萬一,當曹正翻開第一頁時,發現居然寫的是漢語,翻譯者還是寒山寺的住持心燈。曹陽慶幸實乃天助也,於是他的野心開始膨脹。
要是心燈住持知道了,一定會氣的三天吃不下齋飯。自以為很聰明的人,有時會做出最愚蠢的的事。
翻閱書籍,開篇都是講一些佛法道義的理解。但是曹陽已經沒有耐心去看那些仁義道德了,在強硬的拳頭麵前,秀才也會怕兵。曹陽直切重點,由淺入深的拜讀達摩武學。可是三個月來,在領悟方麵還是一知半解,沒有達到質的飛躍。
其中有一篇是關於達摩棍法的講解,曹陽對打狗棍法已經有了全麵深入的理解。照理說來,曹陽應該最容易學會達摩棍法,但是達摩棍法比打狗棍更難學。
某日,曹陽在花園裏練習棍法,被路過賞花的幫主的娘子碰見了。情婦驚奇道:陽陽,你學的是什麽棍法?好像與打狗棍法大相徑庭。
曹陽練完幾招後,停下來對情婦回答道:我學的是自創的棍法,當然和打狗棍法不一樣啊,小傻瓜。
兩人雖然離別已久,但是遇上便重燃愛火,絲毫不覺得生疏。
曹陽又道:幫主夫人你還是回去吧,我怕被人看見了說閑話。
情婦歎息道: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愛說什麽就說什麽。你我兩情相悅,是天作之合。
曹陽卻無法釋懷:可是我們最好不要相愛,我甚至不能給你一個名分。若有來世,我定當娶你為妻。
情婦眼神堅定道:沒什麽來世,我隻要今朝。隻要你願意,我們就能回到從前。
情婦想依偎入曹陽的懷中,卻被他製止了。曹陽拒絕道:幫主夫人,我們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
情婦自覺沒趣就轉身離開了。曹陽也沒心思去練習棍法,就獨自跑出去喝酒了。
酒過三巡,曹陽去往以前的楓江邊散步,希望能夠再次看見楊伊。但是卻沒有看見她的身影,想必是上次的采花給她留下了陰影了。曹陽知道楊伊的家就住在離這兒不遠的楓橋鎮,卻不想前去探望,因為不希望給她帶來的更大的傷害。
一個能讓采花大盜動了惻隱之心的少女肯定不簡單,楊伊就是這樣的美人胚子。但是那時的少女思想都很保守,常年深居閨中,不敢在外麵拋頭露麵,靜待媒人的牽線搭橋。若是遇上好人家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如果遇不到貴人,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半年後,曹陽的打狗棍法修為突飛猛進,但是對於達摩棍法仍舊進展龜速。這段時間以來,曹陽的權力欲望更加強烈。為了奪得幫主之位精心布下了一場驚世陰謀,雖然幫主夫人年老色衰,曹陽對她有幾分生厭,但是為了奪權篡位,他不得不利用這顆至關重要的棋子。
於是每次遇上幫主夫人,曹陽都會熱情相迎。這次的地下戀情掩藏的很好,就連死對頭郭棋也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一次,曹陽遞給幫主夫人一副藥粉。
夜晚,幫主忙完一天的工作,疲憊的回到臥室休息。幫主夫人遞給他端上一杯茶水,提提神。幫主毫無戒心地喝下以後,曹陽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麵帶奸計得逞的邪惡微笑。
幫主頓時感覺心如刀絞,質問道:你們?!給我喝了什麽?
曹陽毫不掩飾道:一杯有毒的茶。
幫主夫人揭下了虛偽的麵具,直言道:要解藥也可以,除非你親手寫下幫主傳位詔書,否則你會在一個時辰內暴斃而亡。
寫好傳位詔書後,幫主以為能夠拿到解藥續命,但是曹陽告訴他此毒來自西域,無藥可救。幫主夫人以為這樣可以和曹陽長相廝守了,但是她想錯了。曹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住幫主夫人的定穴,然後一並除之而後快。
當上丐幫幫主之後,曹陽做任何事都順風順水,因為他的宿敵郭棋已經無限期離開了丐幫。丐幫上下,曹幫主不斷地鏟除異己,培植了許多的心腹。許多以前郭棋的死黨兔死狗烹,而那些立場不堅定的幫眾趨炎附勢,向曹陽高呼:幫主聖明!功過千秋,舉世無雙。
這樣又過了十年。終於有一天曹陽得知楊伊的消息,但她已經嫁為人婦,她的丈夫是村裏有名的富商,卻有諸多缺點,對娘子一點也不溫柔,喜歡到處沾花惹草。楊伊受盡了屈辱,恨不得立馬離婚。但是宋朝法律規定娘子是沒有權利休夫的。
身為丐幫幫主的曹陽一怒為紅顏,直接帶領二十名精兵,強闖楊伊相公的府邸。還沒等曹陽出手,精兵手起刀落,楊伊的相公就被殺害了。
楊伊對死去的相公甚至沒有一點點同情,倒是對丐幫幫主十分的感激。兩人一見如故,隻是兩人外貌變化很大。曹陽從光頭變得秀發飄飄,這讓楊伊很意外,沒有立刻認出對方。
寒山寺的危機已經被曆史塵封,扒開灰塵,曹陽感慨世事無常,希望楊伊能夠早日找到合適的歸宿。臨走時,曹陽扔給了楊伊一袋銀子,算作對那段孽緣的補償。這場麵似曾相識,楊伊後知後覺丐幫幫主曹陽就是十一年前奪走她人生中第一次的那個和尚。
但這一次楊伊選擇了寬恕釋懷,原諒了曹陽衝動時犯下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