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羊皮紙上
朱寒微微睜開雙眼,總算醒來了。冬香喜笑顏開,道:“我就知道,朱大哥是不會拋下我不管的。”
“我幹嘛要拋棄你呀?你又不是我的老母。”朱寒一臉懵懂道。
“討厭!”冬香甩袖拍打了一下朱寒。
“朱大廚,你總算醒了。冬香特意買了些補品給你喝,已經熬好了,就放在桌子上。你的工作暫由別的仆人打理,你就安心養傷吧。”梅若雪親切的問候道。
冬香和梅若雪走出了房間,讓朱寒靜靜地休養。冬香撅起嘴道:“小姐,為什麽要告訴他那些補品是我買的?”
“你們真是一對歡喜冤家。雖然你們平日打打鬧鬧,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對朱寒有意思。”梅若雪打趣道。
“我對他才沒有意思呢!我隻是替小姐關心他。上次白浪要挾持小姐,危急時刻,朱寒奮不顧身的樣子確實看不出他是那麽的勇敢。”冬香嘟噥道。
“好啦,小姐沒事。你替我謝謝他,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呀,傻丫頭。”梅若雪敲了一下冬香的腦袋。
話分兩頭,關大東已經招來虎門精兵,問話道:“給我統統雙腿跪下!告訴我地牢的入口是誰泄露出去的。”
精兵們乖乖照做,其中一位憋了口氣道:“作為門衛,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我從來沒有泄露過這個秘密。請少主降罪,我甘願受罰!”
“少主,此事必有內情。泄密者肯定不是虎門內部的人,能夠隨意進出虎門的外人寥寥數幾……”另外一位精兵意有所指道。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關大東感到了深深地背叛,雖然氣急敗壞,卻又馬上調整好情緒。這就是關大東的過人之處,處處隱忍,該出手時就出手。從長遠而言,對於玄天寒鐵劍,關大東是誌在必得。
關千裏會在七月十五中元節那天出關,而且每次出關功力都會更上一層樓。千裏劍法是蘇州三絕之一,是現在唯一可以和萬劍歸宗相抗衡的劍術。千裏劍法總共十層,練到第三層會學會招數鱷魚擺尾;第六層會學會猛虎下山;第九層會學會日薄西山。關大東已經學會了猛虎下山,所以門內上上下下對其畢恭畢敬。
虎門的精神領袖關千裏進關前已經是第八層了,想必這次出關至少學會日薄西山。若是練到第十層就能達到劍術出神入化的地步,想要一統武林就不隻是紙上談兵,而是站在了武林之巔的高度,一覽眾山小。
武林風雲變幻莫測,就如紫英湖畔的河水深不見底。人心是最黑暗的深淵,武林從來都不太平,沒有絕對的公正,也沒有絕對的是非。誰的力量大,就聽誰的。講道理的人大多都是書呆子,若是秀才遇上兵,豈不是對牛彈琴?
義和寨這邊享受難得的安寧,林纖兒有幾天沒回家了,對父母很是想念,她想回家看看,免得家人擔心。
白浪問郭弈天是否想回去。郭弈天回答,母親在的地方就是家。而郭弈天反問白浪何處為家?白浪回答總是霧裏看花,他說天下之大,殺掉了仇人,找個無人打擾的地方便是家。
現在是六月十五,一個月後的中元節前必須回家,因為這是魔教的教規,任何人不許忤逆。以前郭母從來都是為兒子做主,自從白浪救了她以後,她發現自己已經老了,不中用了。婚姻大事不僅僅是門當戶對,更重要的是彼此相愛。別看郭母平日隻會針線活,縫縫補補,她也會給兒子做新靴,不僅舒適而且美觀。郭母特意趕時間為白浪做了一雙,以報答救命之恩。
其實郭母早看出來了,白浪對林纖兒總是很上心,就如舉案齊眉的夫妻一樣相伴相隨。名義上林纖兒是郭弈天的未婚妻,但是白浪卻卻愛得深沉。而林纖兒更喜歡郭弈天一些,隻是不知道這出戀情該如何收場。
於是郭母拉出郭弈天想單獨聊的事。郭弈天一臉茫然,白浪是自己的最好的兄弟。他說這場感情必須由林纖兒做出決斷,誰是她的最愛,當然以和平的方式收場最好不過了。郭母聽後覺得有理,隻是女人心海底針,可以揣測,有時卻不合情理。
愛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而恨一個人卻有一萬種理由。每種恨的理由都會戳人心,似刀割。
郭弈天想下山走走,聽聽江湖上的風聲。盡管他自己已經小有名氣,經常和魔教,土匪混在一起會被外人視作異類,但是郭弈天卻不以為然。人不能總活在別人的眼光裏,隻要身正就不會害怕影子斜。
金玉其外的丐幫幫主曹陽也會是采花大盜!虎門關大東一直覬覦著玄天寒鐵劍,妄圖稱霸武林。
至於火燒縣令府,滅門宋氏一家在義和寨傳開後,寨主韓芬也直接將矛頭指向虎門。這太匪夷所思了,所謂的公平道義全都是掩人耳目,不擇手段才會達到目的。而郭弈天永遠學不會這些,他太單純了,太善良了,太過多情卻處處留情。
郭弈天第一站是去往梅府,當然受到了梅府上下一片質疑。冬香、朱寒也白了郭弈天一眼,可是梅若雪一出現,他們就幹別的事去了。
“梅小姐,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對你的虧欠。其實我們可以當好朋友的,隻是纖兒比較霸道,如果讓她知道我和你走得近,她就會打翻千年老陳醋,都能酸掉別人的牙。”郭弈天賠罪道。
“其實不怪她,是我不夠優秀,配不上你的好。”梅若雪怯生生地說道。
“沒有什麽配不配得上的,隻有願不願意。雖然這一切都是纖兒挑撥的,但是我已經跟白浪大哥說過了,讓他以後不要找你麻煩了。現在我隻請求你能夠原諒白浪大哥的冒失,他真的是無心的。”郭弈天請求道。
“算了,都過去了,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你來找我所為何事?”梅若雪問道。
“我身上有卷羊皮紙,上麵寫著梵文,我不識字。還請梅小姐幫忙翻譯一下上麵的句意。”郭弈天呈上羊皮紙。
梅若雪一眼看到上麵竟然是失蹤多年梅大伯的字跡,就十分地震驚,眼神中放出熟悉而深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