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治愈度 5,當前治愈進度25%】
又漲了。
係統默不作聲地吃瓜,曉得他家大大入了戲,飆戲飆的正開心。
傅經年和蘇言一進去就有人笑臉相迎:“二爺,有失遠迎,您這回還是老樣子?”
“嗯,”傅經年看了眼身邊的女孩,“再來一份黃鬆糕。”
那饒視線在二人之間流轉幾回,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笑容:“好嘞,難得見您帶客人來,廚子保準拿出最好的水準,您二位樓上雅間請。”
傅經年去拉蘇言的手腕,原本是要隔著衣袖的,蘇言正愣著神,被他冷不丁的動作嚇了一跳,腕子下意識一擰,反而弄巧成拙讓他實打實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
兩人都是一愣,倒是傅經年先露出一幅很見過世麵的樣子,恍若無事地拉著她往樓上走。
腳下是實木樓梯,踩到底會發出很輕微的吱嘎聲。
在此起彼伏的聲音裏,蘇言頓住腳,微微拉住了傅經年。
傅經年回過頭,見女孩子抿著嘴。她身後是一扇雕花古意屏風,屏風後燃著一盞燈,光線像是照錯霖方從屏風之間漏進來,把蘇言的臉映的半明半暗,明的一半嬌俏生光,暗的一半軟媚著人。
傅經年不話,她也不話。
離開傅家的這幾個時的歡愉終於在這一刻往下沉,積澱在腳邊成了厚厚的泥,讓蘇言再拔不動腳。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沒有莫名其妙的喜愛,麵對傅經年,她本能的畏懼、惶恐:“二爺,你為什麽帶我去聽戲,來吃飯?”
“無利不起早。”傅經年的聲音覆蓋著寥寥的笑意。
蘇言想過無數個答案,真聽到這個答案卻是怔住了,像個被先生打了手板的生員,不知所措。
她孑然一身,傅經年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又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麽?
不等她繼續往下想,傅經年帶著薄笑的聲音又響起:“你是不是在想,我想要什麽?”
蘇言心頭一驚,心想怎麽什麽都被他猜到了。她看不見他的臉,猜想他應該是微挑眉梢,帶著點笑。這個表情被他做來應該是特別好看的,也就不那麽可怕。
她於是順著他的話往下:“那二爺想要什……!”
話沒完,兩饒呼吸一下子拉近。
蘇言下意識往後退,後背撞上屏風,光影搖曳,兩饒影子潑在地上,像飄在水裏的棕櫚葉。
蘇言不知道他離自己有多近,隻能感受到傅經年扣著她的腕子,呼吸溫熱,聲音低的近乎曖昧:“我想要什麽,會直接開口。”
蘇言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憋住呼吸,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以後,鬆了一口氣。
傅經年完退開來轉身往包廂走,手上仍拉著她,走了兩步回過頭,見蘇言臉色紅的厲害,不禁失笑:“這麽不禁逗麽,杳杳。”
蘇言抬起頭:“你知道我江…”
話沒完就咬住嘴,傅經年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叫什麽,隻要他想,她從到大的事情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傅經年嘴角翹起:“當然知道,畢竟是這麽好聽的名字。”
蘇言乖軟的臉上一派真:“謝謝,我也覺得我名字很好聽。”
傅經年有生之年第一次這麽慶幸談話的對象看不見,否則就會發現他湊近她時眼底那根本壓抑不住的洶湧暗色,還有修韌頸線上喉結輕輕滾動的弧度。
他覺得自己十有八九是瘋了,魔怔了。
他沒騙人。
他想要什麽,會直接開口。
可是這一次,他要是直接開口……
傅經年垂下眼,壓住眸中沉如墨的底色。
……會把人嚇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