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治愈度!!】係統嚎叫起來,【6眼珠子了……】
蘇言剛衝完澡,盤腿坐在床上笑眯眯地擦著頭發。
她回想起秦銳看她的眼神,很幹淨,也有些無奈,像在躲避一個撒嬌要糖吃的孩子。還有他開車時的樣子,打傘時的樣子,每一個角度都帥氣的過了頭。
最後分別的時候,路燈越過傘麵照亮他的半張臉,英挺的鼻梁,薄而淡的嘴唇,還有淩厲的下頜線……在光與影之間,這一切都變得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把床頭的五三拿過來,“統兒,你聞見什麽味了嗎?”
【啥呀?】
蘇言:“男人味。”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蘇言把那個號碼保存進通訊錄,填上“秦銳”二字,又在前頭添了個字母A,這個新鮮的電話號碼就穩穩當當地躺在最上麵。
但是蘇言看了一會兒,覺得這樣既刻意又難看,於是又改了,改成“阿彌陀佛”,還是在最上頭。
阿彌陀佛。
很好,她一心向他。
蘇言下床吹幹了頭發,關了手機躺在床上,挺屍了半又爬起來,把五三墊在枕頭底下。
拍了拍枕頭,又稱心如意地躺下去。
……
第二雨後初霽,陽光沒前那麽曝曬了,流麗燦爛。蘇言提著一袋奶油泡芙走在去拍攝場地的路上,抬頭眯著眼看被陽光照得透亮的樹葉,心情大好。
這回的拍攝場地是個工地倉庫,蘇言走進去。鄔柊正坐在轉椅上晃來晃去,嘴裏叼著一袋酸奶,見她來了把手裏的另一包奶扔給她。蘇言禮尚往來地給他兩個泡芙,然後跑去給其他人分。
鄔柊吃完以後從椅子上滑下來:“我還想吃。”
“沒你的啦。”蘇言頭也不回地走向其他工作人員。
“綿綿,你就不能關愛關愛我。”鄔柊鍥而不舍地追在後麵。
蘇言終於回過頭,彎起眼睛,很無害地一笑:“需要關愛的是智障。”
鄔柊一噎,眉眼耷拉下來,呼喚道:“綿綿……好綿綿……”
蘇言瞅他:“您老死的冤呐?”
攝影工作室的助理笑的前仰後合。
鄔柊哭喪著臉。
攝影布置好背景,笑著把他倆喊過去。
蘇言這回穿的是紅格裙,黑襯衫,襯得膚色極白。
背後是鋼筋水泥築成的空間,蘇言站在其中,顯得很嬌。她紮著雙馬尾,眼神玩味而挑釁,嘴裏銜著一支哥特風的黑玫瑰,懷裏卻抱著一挺仿真機槍。
她單腳踩在旁邊的木箱上,紅格裙順著這個姿勢鋪展開來,裙擺下方隱隱露出大腿上綁著的朋克風黑色腿環。
從頭到腳生動詮釋了“甜酷”二字。
鄔柊在旁邊用手機拍了好幾張。
他們和工作室合作了很多次,配合默契,沒一會兒就拍完了。收工以後鄔柊還嚷嚷著要吃泡芙,被蘇言拿著機槍篤篤篤的懟了一通。
鄔柊老實了,坐在木箱上看她玩手機。
她不止一次地點開通訊錄,看一眼又退回去。
“誒?你信佛嗎?佛祖普度眾生,”鄔柊,“你下次再給我買幾個泡芙吧,佛祖會很高心。”
蘇言看著那個靜悄悄沒半點動靜的手機號,搖了搖頭,分神:
“我佛不渡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