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拿著玩偶走在古堡裏。
昨晚似乎下零雨,牆角深藍色的薔薇花凋零了一地,被雨水粘在地上,在風中顫巍巍地抖動。
看著有點可憐。
蘇言看了看手心的魔偶,走到花叢旁邊,手指在薔薇的鋸齒形葉片上劃了一下,指尖立刻破了一個口子。
她學著艾倫把血滴在魔偶上,魔偶很快跳到地上:“主人,您有什麽吩咐?”
蘇言:“你把地上的花瓣掃起來吧。”
魔偶:“請稍等一下。”
下一秒,魔偶竟然複製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娃娃。一個拿著把掃帚,一個拿著撮箕,兩個娃娃吭哧吭哧地在薔薇花架下掃落花。
蘇言坐在一邊的花藤秋千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們掃地。
遠處路過兩個女爵,原本有有笑的,看見魔偶後大驚失色:“那是魔偶嗎?!我是不是太久沒吸血出現錯覺了?”
“嗯,是那個可以在眨眼間殺死一千饒魔偶。”
“千年聖器就這麽給她當了玩具?”
“擔心什麽?那可是薇薇安姐。”
“問題是她現在是人類啊!”
“哎呀快走吧,陛下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
蘇言淡淡抬起眼,對魔偶:“我們走吧。”
魔偶立刻收起掃帚和撮箕,重新化為一個人,跳上了蘇言的手心。
……
接下來蘇言一整都沒有看見艾倫。安妮他正在籌備血宴和血祭,忙的腳不沾地。
入夜,一輪巨月在古堡上方緩緩升起。
蘇言看了會兒《血族時報》,無聊的很,早早就上床睡覺了。
半夜,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回到了大學校園,在吃一條街買了一串她很喜歡的章魚丸子,吃著吃著,手裏的丸子突然變成了章魚,緊緊伸出爪子把她抱住,越勒越緊,越勒越緊……
她喘不過氣,猛地驚醒。
發現某人不知什麽時候爬上了她的床,跟昨一樣,側著身子把她摟在懷裏。
她抬眼瞅了一下,他安安靜靜地闔著眼,似乎是睡著了。
睡著了還這麽大力氣。
他身上沒有半點溫度,像一塊冷玉。蘇言掙了掙,他仍不放鬆,反而變本加厲地抱住她,含糊地:“別鬧。”
聲音略略有些喑啞,很……磁性。
蘇言的耳朵尖尖熱起來。
她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聲抗議:“我要憋死啦。”
剛一戳上去,蘇言就不止耳朵熱了,整個人都像一隻烤紅薯。
???這肌肉觸感還挺好的嘞!
她悄咪咪聽了一會兒,他的呼吸輕而綿長,應該是又睡熟了。
於是她很放肆地戳了一下,又戳了一下。
她暗自欣喜:想不到吧?堂堂血族親王被人吃豆腐了!
還沒等她欣喜完,作怪的手就被捉住,隨後翻地覆,耳邊傳來清晰的衣料摩擦被麵的聲響。
艾倫撐在她上方,發絲垂下來,月光在他臉上打上一半的陰影。
蘇言咽了口口水,反應過來:
她……被……壓在……下麵……惹。
他盯住她,眼底是熟悉的冰冷,但寒冰之下躍動著的火苗,聲線帶著微微壓低的魅惑:
“還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