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周靈素的毒手
君孟的手法並不高明,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隻且也沒人敢如何他,不為旁的,隻因著承平帝接二連三的斥責了那些個隱匿家中子嗣的官員,且那些個官員一個個兒的隔三差五的便會被自個兒的上官刁難,同僚為難。
這般兒的風口浪尖上且又有誰敢來找君孟的不痛快?
這些個人不能與君孟如何,卻是越發兒的覺著周靈素是個禍害,這京城什麽事兒與她扯上了關係,便沒有一個好的。
先時不過是那些個攀龍附鳳的閨閣女子覺著周靈素礙眼的緊,而今卻是連著那些個成日裏總想著如何兒占人便宜的男子且也覺著周靈素活生生兒的一個喪門星,
著實可惡的緊,故而便是事兒且也不成,卻是有許多惡心人的法子天天兒來惡心周靈素。
上趕著與君言做妾兒的人,周靈素每每兒出門碰上的每次兒便不下於十個八個的,
揚言周靈素不配為君言妻的且也不少,周靈素著實且也看不明白這京城的閨閣女子緣何這般兒的厚臉皮。
至於那些個什麽青樓花魁,揚州瘦馬什麽的,君家的宅子外麵卻是從來沒有斷過,著實兒是些美人兒,周靈素瞧著且也覺著養眼的緊,故而這些個人若不是犯了她著人在宅子外麵畫的那條線兒,
她且也懶得理會,隻當景致兒瞧了去。
這些人雖想惡心周靈素,且也知曉什麽事兒不能做,畢竟當初兒君家的嬌兒中毒一事兒,且也是鬧得個人仰馬翻,便是連公主,王爺且也吃了排頭,
雖想惡心周靈素,卻也不願意將自個兒賠進去,若不然當真兒有個什麽意外,隻怕家中會徑直打斷他們的腿。
這些個事兒,瞧得多了周靈素且也覺著沒意思的緊,故而且也沒什麽在意的,隻當樂子瞧了,
然周慈揚兄弟三兒卻不是這般兒覺著,為著這事兒,周慈揚在學堂裏卻是沒少與人打架,
至於他的兩個兄長,雖未曾徑直動手,暗地裏且也沒少下手,若是護不休自個兒家中的女眷,他們讀書且又是為何?
眼下自家二姑姑且不過是嫁個將軍,尚且有這諸多的人瞧不得,見不慣,
將來自家妹妹(姐姐)嫁個王爺,指不定還得出些什麽幺蛾子,他們兄弟隻當提前練手罷了。
先時因著兄弟三兒故意瞞著周靈素,周靈素自是不知,隻周慈揚胳膊上偶爾露出來的青紫偶然被周靈素瞧見,
周靈素自是不可能兒視而不見,一番而逼問,且也不能叫小家夥開口,
急得周靈素徑直上手,摟開周慈揚渾身兒的青紫,氣得周靈素兄妹兒四人並排兒的罰在院子裏跪著,三個大的徑直請了家法,
小的個卻是又其又害怕,狠狠的瞪了幾眼兒便連忙著人去請大夫。
小孩兒那兒都沒長全乎,最是得仔細些,瞧著那渾身兒的青紫,周靈素卻是越想越害怕兒,
若是周慈揚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她且又如何與自家大哥大嫂交待,那個不是她們的眼珠子,她的眼珠子,
兄妹四人應是嘴硬得緊,氣得周靈素越想學氣,越氣越害怕,眼淚珠子似是斷了線似的流個不停。
且還是君孟回來拿些事物兒,瞧見了這一幕兒,方才與周靈素解了惑,且也叫周慈玫兄妹四人鬆了口氣,
周靈素卻是又氣又覺著心窩裏暖的緊,隻這事兒千不該萬不該,卻是不該兒不拿周慈揚的身體不當會事兒,
那一身兒的青紫,莫說等大夫來瞧,她便是這般兒看著且也心驚的緊,
小的不懂事兒,大的且也不懂事,天大的事兒,且也沒他們的身子骨重要,況不過是些不值當的小事兒。
故而周靈素卻是越想越覺著生氣兒,周慈揚因著一身兒的傷的緣故,周靈素恨恨的瞪了他幾眼卻是先饒了他,帶大夫來瞧了如何在說兒,
而大的三個,周靈素卻是氣急了,下了狠手兒,徑直兒在院子裏跪上半個時辰,且還得就這事兒與她寫篇兒文章,若是她不滿意,便徑直寫到她覺著滿意為止。
收拾完兄妹四人,周靈素方才回過頭來且也饒不過君孟,他既是知曉,且為長輩兒,怎能瞧著他們兒這般兒的胡鬧?
君孟心下道屈,卻也知曉周靈素正在氣頭上,故而且也隻好兒與兄妹四人一道兒認罰。
他且有差事在身,周靈素且也不好多說什麽,故而隻道他辦完差事回來在坐計較,
君孟苦笑著點了點頭,囑咐周慈玫兄妹四人莫要惹他們二姑姑生氣,便急匆匆兒的複又離去。
原是不在意兒的事兒,然卻是叫自家孩子吃了這般兒大的虧,周靈素那裏還會置之不理,徑直吩咐人將外麵那些個花魁,瘦馬直溜溜兒敲鑼打鼓的送還了他們主人家去,道是兒子孝敬老子,兄弟與兄長的小妾兒,
怎的難聽怎的道,至於那些個厚顏無恥的閨閣女子,周靈素且也不道旁的,索性著人將滿京城的媒人不論是官媒還是私媒,
通通一股腦兒的往她們家裏一坐,帶了幾籮筐的畫像兒且與她們兒好好的挑夫婿,
若是不喜兒,便是連南風館的畫像且也帶了許多兒的去,既是不要臉皮兒,便一點兒臉皮且也不要的好,莫不是一個個兒的覺著她周家的人好欺負。
待這些個人的家中做主兒的人知曉之事,且也是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
隻卻是自家那些個不長腦子的先下的手,故而大多人且也隻得吃了這悶虧,
然也有那氣不過的,著實且也不好欺上門去,索性兒卻是尋承平帝做主,承平帝知曉之事且也是抽了抽嘴角兒,
他且也是第一次兒見著這般兒的事兒,人大多顧及臉皮,故而一家子裏縱然有那不要臉不要皮的紈絝子弟,
然似周靈素這般兒當家主母心黑手毒的卻是少見,便是有,且也做不到這般兒的幹淨利索。
若是旁人承平帝隻怕且也道一句刁婦,而周靈素他卻是有些頭疼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