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事不決
周慈玫卻是不信,徑直開口擾了周靈素,
“二姑姑莫要狡辯,我們兄妹可不認二姑姑這說辭。”
周慈玫這般的直率,周靈素卻也不知當如何辯解,對著兩雙期待直白的眼眸,周靈素終究卻也隻能是咬牙認了下來,
“二姑姑深思之下,自個兒卻也有不對,故而卻也願意領錯。這事兒,這般,梅花兒瞧著如何?
二姑姑且也將家規抄上一遍,隻是梅花兒你們兄妹這般行事,雖也是因為擔憂二姑姑之故,隻到底卻也錯了,故而待慈忻慈璟回來,你們兄妹三人皆將家規抄寫一遍,這事兒便過了。”
周慈玫皺著眉頭思索了會兒,卻也覺著有理,隻今兒個她卻也不是非要逼自家二姑姑服軟,而是因著自家二姑姑太過不將自個兒當回事兒,糟踐身體之故。
什麽家規不家規的,若是自家二姑姑仍舊我行我故,卻也不過是白費工夫罷了,故而這要緊的事兒卻是要叫自家二姑姑知錯能改,善待自個兒。
“二姑姑所言極是,隻是家規卻是隻能叫我們認識自個兒過去的錯處兒,卻是不能阻止將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兒。
二姑姑,我們兄妹這日後可會在犯這次兒這錯否,全看二姑姑。”
明晃晃不容置疑的威脅,周靈素除卻苦笑,卻是一句反駁的話兒卻也說不出來,卻也隻能苦笑著應了下來,
“自是依你們兄妹的,大多的事兒卻也處置得明白了,這幾日在見見下麵的人,這攤子事兒便罷了。”
至此周慈玫卻是未曾反對兒,她們周家雖是鄉紳,然行的卻是商賈之事,她自幼長於父母膝下,這產業上的事兒雖則年紀小了些,卻是隻怕比自家二姑姑還要厲害些。
在自家二姑姑家住了這般長的日子,她自然清楚自家二姑姑家是個什麽情況,自家二姑姑本是個疲懶之人,未曾出嫁之時手中不過是兩個不起眼的小鋪子,且大多還是家中之人順便照料了,
一年裏除去少有的查看一二,卻也不過是年底方才會上心一二,然終究這鋪子卻也不大且還簡單,故而卻也沒什麽。
而今這嫁人之後,自家這個二姑父卻也不是個沒能耐的,這家中的產業卻是眼瞅著的多了起來,既是出嫁女,娘家自是不好在幫襯,故而自家二姑姑卻也不得不上心,
隻這事兒卻也不隻這一檔子事兒,又因著去年大多是雲中,今年方才歸京,本是去年就該處理好的事兒便都留待了今年連著今年的事兒一道兒處理,這般之下,自是繁雜的緊。
況這些個產業之中還有許多是禦賜的,這禦賜的自是好的,隻卻也是件傷神的事兒,輕不得重不得,叫人越發的為難的緊。
周慈揚卻是不關這些個事兒,瞧著自家姐姐這模樣,且自家二姑姑卻也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便也懂了這話兒裏的意思,便也知曉自家二姑姑在不似先前那般的成日裏見不到個蹤跡,心下雀躍的緊,
“二姑姑,二姑姑,昨日裏杜太醫差人來道,君家叔叔那病症又複發了,卻是誰人也不認識,昨兒我與姐姐且也去瞧過了,隻是君家叔叔卻也不認識我們姐弟,
自也不願意兒隨我們姐弟回來,今兒早上卻也同樣如此。二姑姑既是不忙了,我們明兒個便將君家叔叔接回來如何?
君家叔叔老在太醫院卻也不是會事兒,瞧著怪可憐的。”
周靈素卻是覺著腦袋疼的緊,梅花兒幾個小的她知曉她們幾個注意大,卻是不知她們竟是這般兒大,旁的事兒便也罷了,竟是連這事兒卻也瞞她,隻是對上周慈揚歡喜的模樣,周慈玫沉靜如水的眸子,周靈素卻是一句兒責怪的話兒卻也說不出來。
管了口氣兒,方才開口道,“名兒一早便去。梅花兒這段時日還有些什麽事兒是瞞我的,且一道兒道來,若不然我當真兒要生氣了。”
周慈玫自是瞧見了周靈素麵上的神色與眼中的惱火,心裏微微觸動,隻一想到自家大哥的話兒,心下卻是一林,抿了抿嘴兒,方才道,
“卻也未曾隱瞞二姑姑,隻這將近年關,事兒卻也多了些,除去君家叔叔這事兒,旁的卻也不過是些小事罷了,二姑姑不論是今兒個知曉還是明兒個知曉,皆不過如是。”
周慈玫垂了垂眼眸,方才接著道,“至於君家叔叔之事兒,卻也是杜太醫道卻也不打緊,故而我方才做主隱瞞了下來,這事兒未曾及時與二姑姑道,卻是我之錯。”
一樁樁一件件,周靈素卻是不知飯如何是好,竟是隻能苦笑罷了。事兒已然發生,周靈素卻是在沒精力去辯些個對錯黑白,道些個道理分明,故而卻也在不願意聽周慈玫與自個兒這兒認錯,隻是道,
“這事兒便罷了,過去的事兒便過去罷了,梅花兒隻將這些個時日都生了著什麽事兒與我細說便是,旁的我卻當不知便罷了。”
周靈素話裏話外雖未曾怪罪之意,隻周慈玫卻也能聽出來周靈素的不高興與怒意,心下隻覺著委屈的緊。卻也不是她注意大,有意隱瞞,隻是她卻也是成日裏見不到自家二姑姑,且自家二姑姑前些個日子,明明兒將家事兒全權交與了自個兒,隻叫她自個兒看著便罷了,
若是有不能決的,方才去尋她,而今反倒是她的錯了不成?
縱是委屈,她卻也知曉該如何行事,隻紅著眼眶,低著頭輕言慢語,
“前幾日有個什麽金陵君家的人,日日來府上,預要見二姑姑,隻是我從未聽過二姑父除去君家叔叔外尚有旁的親戚,故而便將人打發走了,這幾日倒是未曾在來,隻是今兒個送了些年禮來,非親非故的,卻也不好收人家的禮節,故而我便未曾收下,徑直讓送了回去。”
周慈玫方一說,周靈素便知曉是何人了,這事兒除卻君言兄弟,卻是誰人也不能道一句好歹,隻覺著煩躁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