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風聲鶴唳

  一日一日複一日,一直未曾有武齡安的消息,承平帝終究卻也還是忍不住了。先是一通雷霆之下,將刺殺武齡安的殺手連根拔起,複又是將一幹官員罷免的罷免,抄家的抄家。


  京城之中人人自危,承平帝自繼位以來從未如此暴怒過,便是當年那位公主,最終卻也是輕放,現在想來當年那些尚在朝中的人,卻是個個冷汗之流。


  過了兩日成王不知如何惹怒了承平帝,竟是被褫奪了封號,被禁府中似過。便是其母良妃卻也被其牽連,徑直從妃位降之嬪位,且被禁足宮中。


  素來寬和的皇後娘娘卻也未曾出言幫襯一二,第二日容王卻也自親王降止郡王。承平帝斥責一番之後,複又將人禁足府中,無旨不得出府。


  京城人人自危,素來不現與人前的壽王,卻是日日早朝皆不落下。與傳聞相去甚遠,並無一點君子之風,多的是小人行徑。


  朝中文武百官雖嗤之以鼻,卻也不不得不佩服其的敏銳,在短短的幾天的時間內,卻是彈劾了幾位朝臣大員。


  所奏之事並無一點虛假之處,所言皆屬實,便是在能言善辯的朝臣,在其甩出來的累累證據之下,卻也是百口莫辯。


  若隻是如此卻也便罷了,滿朝的文武卻是少有及其清白的,多的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過去了。


  左不過是被貶官罷了,過個幾年卻又升了回來,隻壽王武齡衍卻是不依不饒。


  凡是犯事的官員,輕則貶官,重則卻是抄家入獄。第二日,卻是將大周律令徑直搬到了朝堂之上,直言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周的官員食君之祿,卻不知擔君之憂,用的是天下百姓的供奉,卻不思民生,枉為朝廷命官。


  朝中之人自是不滿,然承平帝卻是似睡著了似的,從頭到尾卻是一句話也未曾說話,由著壽王胡來。


  後有老臣徑直跪在了禦書房外,言水至清則無魚,壽王稚子心性雖是率真可嘉,卻是不知政事,將朝堂攪擾的一盤遭,若是在如此下去卻是於國於民不利。


  承平帝不予,那人徑直要碰死在禦書房外,承平帝後傳旨壽安宮,囑咐壽王不可在朝上胡來。


  壽王素來體弱多病,下朝之時不知誰絆了他一腳,徑直滑進了雨中。當晚回壽安宮之後便徑直病了,直半夜整個卻是說上了胡話。


  皇後娘娘震怒,將整個太醫院皆搬進了壽安宮,在壽安宮守了一夜。直至第二日,壽王退了熱,醒來吃了藥,方才回了鳳儀宮。


  不多時,忽然傳來壽安宮中壽王遇刺,承平帝卻也是大驚,卻是連朝都不上。


  從龍椅上踉蹌著拎著龍袍的下擺,便像壽安宮跑去。滿朝文武嘩然,卻也不敢多言,畢竟壽安宮地處宮禁之內,卻是這樣,還有刺客潛了進去,想想便令人發指。


  承平帝到之時,朱皇後卻早已近守在了壽安宮,而刺客卻是被守衛宮禁的侍衛捅成了簍子。


  壽王蒼白的脖子上卻是明晃晃的橫著一條勒痕,承平帝見武齡衍性命無礙,先是大喜,大喜之下卻是大怒。


  壽安宮除了朱皇後以前的貼身婢女水蓮和救主有功現下躺在床上的民心,其餘之人皆被撤換了下去。至於所去之處,卻也是不說也罷。


  禦林軍的統領直接被訓斥了一番不說,更是在宮門外承了仗行,左右副統領徑直調配去了天牢,至於當天的那些個侍衛,承平帝雖未曾要了他們的性命,卻是活著比死了痛苦,徑直發配去守了皇陵更是連一家老小皆一道譴了去。


  替換上的人全部皆是朱皇後與承平帝的心腹,朱皇後更是宮門方才一開鎖便去了壽安宮,直至宮門落鎖方才回鳳儀宮。


  朝中之人多有非議,皇後雖是所有皇子公主的母後,然壽王終究是成年的皇子與皇後終究不是親母子,恐多有不妥之處。


  承平帝大怒,言此人狼子野心,不顧倫理道德,構陷母儀天下的皇後,視人倫理法於無物。


  當不得這一身的綠皮子,徑直被罷了官,又道如此敗壞之人,想來於子孫後代多有影響,凡其子孫後代三代之內不可為官為吏。


  曾傳言此人在此之前曾去過容王府,承平帝徑直下了聖旨責罵容王,並直接褫奪了其封號。


  自此之後,在無人與此事上敢多做質疑,一時之間人人自危。


  卻是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凡是為難過武齡安之人卻皆是被罷免的罷免,貶官的貶官,抄家的抄家。


  順手牽藤之下,卻也抓了幾個大貪官,一時之間戶部於抄家一事之上卻是興致高昂。凡有抄家之處皆有戶部的官員所在,若所涉錢財甚多,戶部尚書更是親自上陣,一雙銳眼之下,不知又從中拉出了多少的利益糾纏,為國庫多增加了多少真金白銀。


  素來不苟言笑的戶部尚書,一時之間卻是有一種春風得意的模樣,叫人便笑。無論是那一部來戶部要銀子,皆是爽快的給了,隻對著人,笑得人拿銀子的手都是軟的,腳步都是虛的,就怕這老頭兒暗中閉了什麽壞。


  一連大大小小抄了幾十個貪官的家之後,京中不僅朝廷動蕩,便是城中卻也是風聲鶴唳。


  戶部尚書更是遇刺了好幾次,每每皆是從刀尖上撿了一條命回來,嚇得一家老老小小哭天抹地,生恐好好的一個人出了了門,卻是橫著抬回來的。


  承平帝無奈之下,凡是戶部的官員皆是禦林軍護送上下朝,便是如此周密的保護之下。戶部尚書卻是差點兒在自己家中著了道,若不是恰巧將那一碗下了藥的湯打翻了過去,先下卻也隻是餘親著痛,仇者快罷了。


  權衡之下承平帝終究還是收了手,一時之間朝野上下皆鬆了一口氣,心下卻是暗自心想怎麽沒有早點兒給戶部尚書那老頭兒下毒,若不然卻也不用鬧得人人自危。


  武齡安卻是一概不知,上了老君山之後一時之間卻是被迷了心神,況這也不過是十來日的功夫,便是如何她卻也預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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