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衛家
周靈玥不知道心裏酸酸的感覺,究竟是因為壞了的香囊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麽。
在這樣熱鬧的地方,周靈玥也提不起精神來,隻是厭厭的抱著周靈素的手臂,整個人沒精神的靠在周靈素的身上。一雙總是亮晶晶的眼睛,此時暗淡的起初流離著。
周靈素皺了皺眉,想說什麽,看著周孝棠燦爛的容顏,竟是開不了口。
無論怎麽說,周孝棠總是要比其他的堂兄弟姐妹特別些,至少早些年在老家的時候,是他滿足了她雙親多年膝下無子的遺憾。那段日子雖然她娘嘴上總說她倆就是兩個皮猴子,整日裏就沒有安生的時候,但是她眉間卻是少了許多的憂愁。
她知道她爹和娘雖然遺憾隻得她一個孩子,卻不也是因為她是個女兒身,隻是擔心這世上以後隻剩她一個人,沒個兄弟姐妹和她彼此照應下。
雖然也知道孝棠哪怕在她家住了段日子,也不可能就成了她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是自小相處的感情卻也不是別人可以比的。
所以無論從那方麵來講,周孝棠在周靈素這裏比其他人都要特別些。
周靈素隻是伸手攬著周靈玥,便神情認真的看著周孝棠,見證在他手下誕生一個個栩栩如生的生靈。周靈素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了青山村,她爹娘還在的日子。
丹青隻在門口晃了下,便立在了門外。君不棄的眼裏劃過一絲陰霾,便笑著道,“不平,阿衡容我失陪一下。”
楊凡字不平同君不棄來真正的至交好友,儒雅斯文學富五車才華橫溢,真真兒的乃名士風範也。
席間另一劍眉星目的男子名衛衡出自行武世家,不論是祖上還是現今皆簡在帝心。在這個勳貴滿地的京城,雖不怎麽出挑,卻是真正手握實權的人家。
西郊大營的將軍便是他父親,是各個對那個位子有意的皇子公主掙相拉攏的對象。便是二皇子這樣做事不過腦的蠢貨也不敢輕易得罪衛家,衛家可不比遠在邊疆的君言,那是真正的承平帝的心腹。
衛家之所以能一直在這起伏不定的京城安安穩穩的走了一百多年,便是衛家人從不參與皇家的事,隻忠於那個位子上的人。
能一百多年了仍然被當權者一直看重,便知這衛家是何等的聰明。自然那家都會出幾個禍害,衛家同樣不例外,衛家現任家主的親叔叔便是被他父親親手打斷的雙腿,一直囚禁在衛府深處的院子裏,終其一身都沒在踏出過那個院子一步,見過一個外人。
若是外嫁的女兒家上下跳躥的厲害,若是女婿不聽話,女兒和離便是。若是女兒不爭氣,那便斷絕關係。
這世家大族想在京城這灘渾水裏經久不衰,總有人要被拋棄。並不是衛家不疼女兒,相反衛家比誰都護短,衛家的女兒哪怕是在軟綿的性子,都能在夫家一輩子幸福安康。
哪怕是被拋棄了的女兒,同樣也沒人敢輕易欺辱。
衛衡是家中的幼子,自幼便是全家嬌寵著的對象。不過卻沒有養出個紈絝子弟來,隻是想法與常人不同罷了。
自小天資過人,無論學什麽就沒有不被誇讚的,然這人的性子卻有些不好說。
難得的文武雙全的全才,卻是對功名利祿一點也不感興趣不說,便是遊覽大好河山也覺得甚是沒趣,至於閑雲野鶴那更是不可能。
獨愛躺在家裏,用他娘的話來說,他就是懶的。自然這樣的話,除了他一家人,知道的並不說,恰好君不棄便是其中之一。
看著軟骨頭似的趴在桌上的衛衡,君孟無奈的搖了搖頭,“阿衡,若是伯母知你這副模樣,怕是伯父的鞭子又要不得安寧了。”
衛衡連看一眼君孟都懶得看,隻是擺了擺手,意思是在明顯不過,要滾快滾。
“不棄,快去快回,回來同我下盤棋。”楊凡溫和的笑道。
君孟也隻是隨口一說而已,笑著點點頭,便快步像外麵走去。
君孟一出門,同丹青隻一個眼神,兩人便默契的什麽都沒說,隻往樓上走去。到了樓上,進了屋,丹青四處檢查了一遍,才俯身在君孟的耳邊說了起來。
待丹青說完,君孟神色難眀,不過片刻便低聲在丹青說了幾句,丹青連連點頭。
又過了半個時辰,主仆二人才從樓下下去。楊凡和衛衡都沒問君孟為何去了這麽長時間,照常該幹什麽還幹什麽。
他們能走到這一步,除了性情合得來之外,更多的便是若非對方不開口,彼此絕不會多嘴。
“廢物,這樣都沒給我將人弄死了,要你們何用。”京城一座金碧輝煌的宅子裏,傳出一陣男人的低吼聲。
華服男人前麵麵色陰沉的男人,麵不改色,連眼神都沒變過。
“你是在怪我,我警告過你沒有一擊即中的把握,絕對不要輕舉妄動。還有,我不是你手下可以呼來喚去的狗,若是你記不住,以後休要在來尋我。”
男人袖子一摔,便要向外麵走去。華服男人,臉色一變,立即衝上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袖。
臉上在沒有先前的高傲與盛氣淩人,賠著的笑臉上來著明晃晃的討好,隻是眼睛裏的陰冷一閃而過。
“先生還請留步,是孤之錯,孤該聽先生的才是。還請先生看在母妃的麵上,莫要計較我的失言,孤離不開先生。”華服男人說著便濕了眼眶,拽著男人衣服的手卻是捏的泛青。
男人眼睛裏閃過諷刺,像這樣狂妄自大,愚蠢至極的人,也配妄想那個位子。唉,隻不過天意弄人,都是命啊!卻也止住了步子,沒有在往外麵走去。
“那人的人你莫要在伸手了,你若是不聽,你我之間在沒有什麽好說的。”華服男人的麵上閃過不鬱,還是壓著性子問了出來,
“為何,把她捏在我的手裏,那孤狼還不撰在我們的手裏,指那兒打哪兒?”
男人麵部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嗬嗬,你說,這諾大的一個京城裏誰不想動她,可有人敢動她一動。怕是你前腳才伸手,後腳便進了天牢,這樣萬事皆休,倒也好。”
華服男人將拳頭捏的泛青,自以為掩飾得很好,隻不過男人眼中的諷刺之色,昭示著……